衣服再怎么拧成武器,也得被刀刃刺穿。萧樯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左手直接将手机丢了出去,打在了光哥的的右手上,动作不由自主地偏离了原来的方向。布鞭落下,在后者瞪大眼睛的目光中直接抽在了他的肩膀上,顿时光哥身体的一侧就塌了下去。
那群围着萧樯的混混也不需要再等着命令动手了,见自己老大受伤立马就动了起来。有一个跑上了楼去找殷天佑;还有两个去搀扶光哥;其他的都攻向了萧樯。光哥是他们心中的偶像,做混混的理想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成为光哥这样的高手,但高手在自己眼前被打败,他们怎么能坐视不管呢?
勇气可嘉,但能力不足。
赤手空脚的萧樯他们都没法近身,更别提拿着布鞭的了。砍刀落下,却失去了萧樯的影子。等到想收刀再发招的时候,萧樯的布鞭已经在眼前越放越大。
手里多了根武器的萧樯无疑是如虎添翼,一个人对战十几人竟然呈完全碾压的趋势,而且他下手狠毒,每个有胆量冲上来的人,他都会很干脆地打断对方的一条腿。很快,卡座周围的地方就只有萧樯一个人站着了。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站在中间,布鞭也散了开来。这件衣服是彻底报废了,穿来的时候很干净,后来被划了道口子,现在基本已经变成碎布条了。“把战壕刺交给我,我可以考虑只打断你的双手。”
所有人都是一阵恶寒,听萧樯的话好像打断光哥两条腿还是做了很大的让步呢?这要是照他原来的打算,那得是什么样啊?
“嘿嘿,去你妈的。”光哥耷拉这半天身体又冲了上来。
“既然你不愿意只断双手,那我就成全你!”萧樯直接折断了他的右手,“暗影”从光哥手里脱落,被萧樯接了过去。
殷家是林家的敌人,是想要对大小姐不利的罪恶。
是萧樯的敌人。
因此他不会心生怜悯。
握在手里的感觉比看别人用还要带感,萧樯将战壕刺剜出一个漂亮的刀花,说道:“以前听说有把叫承影的剑,因见不到剑身只能看到剑影而得名;你只能在光照下才能看到,以后就叫你承曦吧。”
春秋时的一个黎明,卫国郊外一片松林里,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双手缓缓扬起。
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剑柄,只有剑柄不见长剑剑身,但是,在北面的墙壁上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剑影只存片刻,就随着白昼的来临而消失,直到黄昏,天色渐暗,就在白昼和黑夜交错的霎那,那个飘忽的剑影又再次浮现出来。
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向旁边一棵挺拔的古松,耳廓中有轻轻的“嚓”的一声,树身微微一震,不见变化,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盖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南风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轮,昭示着岁月的流逝。天色愈暗,长剑又归于无形,远古的暮色无声合拢,天地之间一片静穆。
这把有影无形的长剑就是承影剑。
突然有声音打破这诡异的安静,是皮鞋踩在楼梯上的响声。
“哇,是殷天佑和殷明锐,好帅啊......”
“殷家人出场,这下有热闹看了。”
萧樯细眯起眼睛。“总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