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东道主的任半青和李旭武三位宗师跟随着任珈颖出去迎接那些h国来的人了,虽然双方早就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明面上都得摆出来和气生财的模样。这不是虚伪,不过是与人相处之道的一种方式罢了。
想来金晟昊那边也会带了不少弟子观礼,张栋他们这帮人也随着前去,即便没有机会让他们开口,但人多点,起码可以撑撑场面。
至于萧樯,本来两个人的比赛他是主角,可现在场面搞的这么大,说白了他更像是一个参赛选手,只管负责比赛就行。离开了大队伍,自己走到了大学生活动中心,进了礼堂。
偌大的学校礼堂,足足有千多人伫立其中,阵阵喧哗声,冲天而起。
据说这所礼堂在学校建立之初便有了,一直保留到现在,历久弥新,俨然成了江杭大学最具代表性的建筑。平时这所礼堂是关门落闩的,只有当知名人士来此进行演讲,亦或是每年一度的毕业典礼,这里才会开放。
萧樯倒是创了个先例,以学生的身份就借用了礼堂。
“这帮人可真能作。”瞧着那端着照相机可哪乱拍的数名记者;还有那一排座位上拉起的长长条幅,萧樯无奈地喃喃自语。再看那指挥众人拉着横幅的人,就是那天祸害大巴的小分队的一员,张驰。
“再往上举高点,要把字全都露出来。再高点,对对对,这样差不......”正在这比划呢,肩头突然被人一拍,张驰不悦地转过头,却又突然惊喜叫道:“萧樯,你来了。”
“嗯,刚到。看你这怪热闹的就过来看看,你这是弄嘛呢?”萧樯伸手指了指后面的横幅。
“你说这横幅啊,当然是给你加油用的。”张驰眉飞色舞地说道,好像他才是被加油的那个。大手一挥,凝声道:“兄弟们,咱们的主角来了,打起点精神,把横幅举高点!”
“好!”十来个人一起动作,直接将那一条横幅举过了头顶。
“信萧樯,得永生;学华武,得世界。”萧樯从左往右,不自觉地念出声,旋即又万般无奈地说道:“你还真看得起我,把我当纯爷们儿了啊?”
张驰负才傲物,扭了扭肩膀更是挺起了胸:“那是,在我心中一共只把三个人看成是纯爷们,一个是你,另外两个是春哥和曾哥。怎么样,这标语够给力吧?霸气外露,保准那群人一进来就被镇住。”
“我那不是在夸你,外露到没看出来,倒是有点侧露,再说他们h国人也看不懂汉字......行了,不跟你扯了,我先去那边一趟。”摸了摸鼻子,萧樯向礼堂的前排走了过去。那里凑成了一个小堆,有个圆圆的身影站在中间正手舞足蹈地讲着什么,周围的人都很是配合地没有出声,都齐齐地侧耳旁听着。
走近了一听,那个小胖子俨然像个说书先生般,说完一句“你们猜怎么着?”,随后便即刻顿住,神领意得地吊着周围人的胃口。待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怎么着了?”,他才卯足了劲一拍手,道:“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张栋覆海移山的一记爆裂寸拳即将打在萧樯的腹部时,萧樯却高深莫测地一笑,好像一切都尽在他手中掌握一般胸有成竹......”
萧樯压下椅座,从林雨馨怀里的塑料袋拿出了一瓶饮料,看着她聚精会神的小脸,好奇道:“看不出来啊,大小姐,你还有听说书的爱好。”
“嘘~别说话,正讲到精彩的部分呢。”林雨馨看都不看萧樯,只伸手扒拉了他两下让他闭嘴,生怕错过孙致远说的任何一个精彩的字。
比起那些宏大的电影特技场面,由话语编织而成的故事给了人更多想象的空间发挥,林雨馨这个年纪的少女更有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这么听着,内心所受到的震撼反倒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她沉醉在与萧樯有关的故事里,却将萧樯扔到了一边。
“其实我说的比他更好,毕竟我是本人,一些心理活动什么的,他看不出来,只有我才能说出来。”萧樯不敢落寞地凑到林雨馨身边,毛遂自荐道。
林雨馨狠狠地拍了萧樯大腿一下,中指和食指来回开合,做出一个剪刀的样子:“你再说话信不信我剪掉你的舌头!”
萧樯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话,拧开瓶盖喝了起来。闲来无事,他也开始听起了孙致远说书,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这小胖子非但不遮遮掩掩,反倒还四处宣扬自己输了的事,心可真大。
孙致远的故事光用添油加醋已经不足以形容了,除了萧樯、张栋、楚哲还有他自己的名字,其他的部分已经变成了胡编乱造。听得萧樯直打哈欠,要是再加上个天劫或者灵兽,那这小胖子的故事完全就可以写下来当成玄幻小说发表了。
一招一式,不过数秒的比试,硬是被孙致远扩充着讲了将近十分钟。等到他再一拍手示意故事讲完,那些人全都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想去跟萧樯说上两句话,却又被孙致远给推了回去:“马上要比赛了,萧大哥这是在将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心神,要追求心神合一,达到最完美的状态。你们要是上去没完没了地说个不停,那萧大哥调整不好输了的话,你能担得起责任吗?”
打发了那些人,孙致远揉了揉喉结,颠颠地跑到萧樯面前,抢过他手里的饮料就是一通猛灌。完事大大咧咧地在嘴边一抹,笑道:“萧大哥,我故事讲的怎么样,以后有没有当编剧的天赋?”
“合着你不爱练功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