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主和男主一同出现,夏姑娘收敛了情绪,眼神骤然变得冰冷起来。
要不怎么说是宿命的缘分呢?男女主无论在任何时代任何情况下都能遇见彼此,和她这个费劲心思接近男主的女配相比,就是开了挂的存在。
她站起身,遥遥指着正殿,说出一句让李楚柔大惊失色的话来:“剑圣还活着,没能如你所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楚柔心神一凛,扬声问道。
夏姑娘微微一笑,仙人给的记事簿总归还是有那么点用处,虽然故事的走向发生了变化,可多年前发生的事却未曾改变,而她,恰好知晓李楚柔的秘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爹,我大哥二哥还有我,都活着。”
她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却叫李楚柔变了脸色,难不成,这丫头知晓自己的秘密?
不可能,连剑圣都不知晓她的存在,剑圣的女儿又怎会知晓?
压住心里的惊慌,李楚柔甩下二人朝正殿走去。
传说中剑圣的女儿原来只是个小丫头,虽说眉目如画,却远远不及她倾国倾城的容貌,外界将她描绘得如天女下凡,当真好笑。
李楚柔一边走一边不屑地冷笑。
待她走远,凤九邪也没动,夏姑娘吃了一惊,淡笑着问:“你怎么不去追?”
这回轮到凤九邪吃惊,挑眉反问:“我为何要去追?”
夏姑娘别开脸,讽刺道:“你不也被她的倾城容貌给迷住了吗?”
凤九邪不怒反笑:“论容貌,你认为时间有谁能比过我?”
夏姑娘重新将目光移回到他脸上,认真端详了一会儿,才认可地点头:“这话倒是不假。”顿了顿,才又问,“你身为魔教少主还只身来百月山,不怕被剑圣手刃了吗?”
他脸上笑容更盛,不屑地一甩衣袖,自负地说:“百月派才被灭门,他可无暇顾及我。”
“那么……”夏姑娘忽然凝神盯牢他妖娆的狐狸眼,用并非是商量的语气说道,“我就说是你袭击了百月派可好?”
她是当日唯一的目击者,为了躲避剑圣和兄长的问话她不惜装成受刺激过度的样子,可她明白这样躲下去也不是办法,总得有人替夜一背了这黑锅。
凤九邪唇角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满不在乎地走近她,轻笑着说:“本少主杀人无数,也不介意再背负上百条人命。”
“那我谢谢你了。”夏姑娘还是觉得对不住他,即便是杀人如麻的人,也没有理由替另一个人背负罪名。
可她做不到把夜一推出来,他受了太多苦,会一时间失控杀人也都是她的责任,可她没有办法替他承担这一切,倍哥折返回来的时候,她站在玉台下,手脚干干净净,哪怕一滴血都没有沾上,就算她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也无人信服。
所以,她只能将罪名推给恰好出现的凤九邪了。
凤九邪凑近她,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只要她微微抬起脸就能碰到他高挺的鼻梁。
她听见他低声问:“夏夕雾,你到底在包庇谁?”
少女睁大的眼眸里满是慌乱,被凤九邪看尽眼底。
“你若不告诉我,我便不认这罪名。”他威胁道。
夏姑娘定了定神,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叹般地吐出两个字来:“恩人。”抿了抿唇,补充道,“亦是这世上与我最亲的人。”
凤九邪沉默。
夏姑娘忙解释:“不是剑圣,也不是我那两个哥哥。”怕他追问,便后退一步,眼神闪烁,“总之不是什么能入得了九爷眼的无名小辈,就别再追究了。”
“我替人担了罪,总得知道那人是谁吧。”凤九邪一边说一边打量她的表情。
其实他来百月山不过是想确定她是否活着,至于别的,他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可她的反应却令他忍不住深究起来。
夏姑娘嗫嚅了半晌,拍拍胸脯自暴自弃道:“你就当是我杀的人吧。”
凤九邪忍俊不禁:“就你这身板,最多踩死路边的蚂蚁,杀人?你没那个胆量更没那本事。”
夏姑娘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的确又失作为女配的恶毒,便耷拉着脑袋垂下头去。
“如今百月派里就只剩你们四个人了吗?”凤九邪放眼望去,一片死寂。
夏姑娘点头,药房里的大夫们也吓得连夜离开,剑圣自然不好留他们,毕竟大难当头,手无寸铁的大夫留在这里只会担惊受怕。
玉台上横着的无数尸体也不知道他们三人是如何收拾干净的。
“你还是早些离开这里为好,魔教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攻到这里来了。”凤九邪别扭地嘱咐着,“百月派里有从魔教手里夺走的血玉,那是教主势在必得的宝物,他迟早会来取,现下百月派人去楼空,正是防守最弱的时候,不然我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闯进来了。”
说到此处,不觉有些生气:“他爹他们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若是遇上有心之人怎么办?”
夏姑娘这才想起了让她茶饭不思的事来,他爹要把她嫁给青泉派的掌门弟子!
见她脸色微变,凤九邪忙追问:“你怎么了?”
夏姑娘愣愣地看向凤九邪,厚脸皮地问:“你介不介意再多担一个罪名?”
“什么?”凤九邪皱眉。
“你把我劫走吧!”夏姑娘向他张开双臂。
凤九邪怔住,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夏姑娘坚定地点头:“我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