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走廊上什么都没有,我松了口气。
突然,屋里传来“呼,呼……”的声音,在背后,我顿时浑身僵硬,缓缓转身看去。
原来是窗帘,窗户没关,窗帘被外面的风刮地一动一动,差点把我吓尿了。
我感觉精神很疲惫,独自一个人在这又大又静的空间真是胆战心惊。
“呼……”我把电视关了,这地方不能待久,不然非自己把自己吓死。
我站起来,往窗外看去,外面停着的轿车反射出太阳的光芒,照的我眼晕,看不出里面有没有人。
不过有一个身穿西装的光头男人靠在一辆车上,正与里面的人谈笑。
我打算出去,刚走了几步,我回身将沙发前的茶几上的手枪拿起,别进腰带里。
从别墅出来,那个光头看见了我,打量了我一下就继续与车里的同伴聊天了。
看来我的样子没有什么威胁力啊,不过有活人就好,我靠在一旁的柱子上,享受着阳光的照耀,但愿再也看不到人的尸体。
一片乌云慢慢遮盖了太阳,我忽然脑子一清,我刚才想到什么?什么叫“有活人就好”?我刚才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这时,我的脑袋猛地一疼,让我不由自主地蹲下去捂住头。那边的光头看到我的样子不对,疑惑地走过来:“喂,你怎么了?”
我没法回答,他腰间的对讲机突然“滋滋”作响。
“唔!强子,快,快来救命!”
他停下来,急忙朝对讲机大喊:“老潘,怎么了?”
而回答他的是一阵惨叫,刚才说救命的老潘声音焦急:“快,3号别墅!把所有人都叫来!……不好!”
然后就是滋啦一声刺耳的长响,光头不停地询问,却再也得不到回复。
他脸色铁青,迅速跑到刚才的车旁,开门进去,汽车立即发动起来,余下的三辆车也跟着它疾驰而去。
我抱着头疼痛难忍,身上的冷汗不停冒出,外界渐渐变得模糊,但我却没有昏过去。
这样强忍了近二十分钟,疼痛慢慢退去,我躺在地上大声喘气,感觉整个人虚脱了一样,浑身提不起劲。
从山上不断传出枪声,不知大头他们遇到了什么问题,但我根本无法动弹,只能躺在那里等待,祈祷来个人救我。
枪声竟然越来越近,还有汽车引擎的轰鸣声,我暗骂一声,勉强将头转向声音传出的地方。
一辆黑色轿车从山上飞驰而下,车右边轮胎爆了,左拐右突,飞快地朝我这边撞过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汽车向我碾压过来,却无法逃脱。
“靠,这样死了的话真憋屈!”我恨恨地看向车窗,里面一颗大脑袋上挂满了紧张。
大头?
“妈的,你再不转方向盘,老子直接打死你!”车里传出大头凶狠的声音。
然后车迅速往旁边打去,“轰!”的巨响,汽车撞到别墅前的花坛。
“嘭,嘭”,车门被踹开,大头钻了出来,他的衣服破烂,胸前还有血迹。不知刚才经历了什么,他的脸色阴沉,看了一眼车里,呸地吐了一口痰:“这样死算是便宜你了!”
他转身走向我,蹲下来手盖在我的额头上,我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他突然疑惑道:“不像是中暑,你怎么了,中风了?”
我苦笑一声:“不知为什么突然头疼得厉害,浑身没劲。”
他把我扶起来,“头疼有这么厉害?你得去医院看看了,知不知道刚才吓死我了!”
我无奈地苦笑,幸好力气渐渐恢复,不用他扶也能站起来了。
大头浑身狼狈的样子让我十分不了解,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刚才的枪声是?”
我一问,大头脸色就阴了下来,他一拳锤向旁边的柱子上:“娘的,我们找到别墅底下的密室,才进去没多久,那群白眼狼不知怎么了,突然发疯,不分敌我地胡乱射击,我他妈找了具尸体挡住才逃出来。刚才追来的人都被我干掉了。”
“罗娜娜和田野呢?”只有大头回来了,怎么没见那两个人,我心情有些不安。
大头又是一拳,“我也不知道,我们是分开两组的,不过他们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我的心凉了下来,这种情况怎么都无法预想到。
大头低头沉思一会,对我说:“我们先下山,我送你回去,这里太危险了。”
我听了立即摇头,“你难道想一个人回来救他们?我虽然力量小,但这个时候绝对不会抛下你回家的。”
“好兄弟!”大头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突然笑了起来:“我又不傻,怎么会一个人,我是打算下山请救兵啊!”
我点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大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舒了一口气,“好!哈哈,咱们走!”
没有车开,我们一路步行下山,为了不让人发现,我们不走大路,只从草坪和树林里穿过去。
下山的路上,偶尔会听见山上有枪声,但我们在山下没有遇到一个人。
顺利地到了那个无人的保安亭,自动门大开着,我和大头小心地走了出去。
“这次行动失利,娜娜和田野都不知死活,是我低估了这座山的异常程度,回去我得把所有同事给拉过来,我就不信搞不定!”大头愤恨地大声道。
我安慰他道:“以罗娜娜和田野两人的实力,应该没事的。”
大头表情复杂:“如果他们遇到陈天,恐怕不好说。”
我心中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