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濠带着大军踏露而来,看到的就是哀声不断的伤兵和残破了的营寨,自然是雷霆震怒,坐在营帐里问:“这是怎么回事?”
军司马孙珉上前一步禀告:“回大将军的话,昨晚昱军前来袭击大营,我军猝不及防,这些......都是昱军所为。”
“昱军袭击军营?”董濠心中惊疑起怒,“斥候呢?瞭望兵呢?守营的士兵呢?都做什么吃的,怎么让昱军进了大营?”
“这个......”军司马孙珉迟疑,他能说是因为他们疏忽大意,这一路的胜利让他们看轻昱军,以为他们被打的抬不起头,所以在防范上做的马马虎虎,再加上刚死了主帅,就更加没有心思管控这一块了,哪知道被昱军钻了空子,当然这些他都不能直说,否则就是要掉脑袋的事。
“昱军太过阴险狡诈,不敢正面与我们交锋,尽做这些宵小之事,我们是防不胜防。”孙珉似气愤的把错都怪在昱军的头上。
“混账!兵不厌诈,自己防守不力,就不要把责任都推到敌人的头上,昱军我自然不会放过。”董濠呵斥,然后话音一转,继续道:“至于你,也逃不过责罚,去军罚处领五十鞭子。”
“诺!末将多谢将军开恩。”孙珉领令,虽然五十下去不死也要蜕层皮,但是至少留了他一条命。
“漾郡的郡守我记得叫康有道,这次杀了申壑袭击营地的也是他吗?胆识不错,本将军要会会他。”董濠问道。
“并不是,是昱军来的援军里的一位年轻的将军杀了申将军,昨晚带人来袭击营地的也是这位将军。”孙珉回禀道。
“哦?可知姓甚名谁,是昱国的哪位将军领的军?一共来了多少人马?”董濠追问道。
“这个......末将不知。”孙珉迟疑的支支吾吾道。
“啪”董濠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吓的孙珉身体一抖,“这个不知,那个不晓,你就说你知道什么。”
“末将不知,末将该死。”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知道昱军的情况,还是不知道他不知道什么。
他心里也是泛苦,自从封昱两国发生战事后,就关闭了所有通商渠道,现在他们想知道昱国内的消息,也没有什么有效的渠道快速知道昱国的动作,往往一个消息在昱国过了很久才能传到封国来。
“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领罚吧!”董濠不耐烦的挥退他,然后站起身,看了看左右的人道:“兄弟们走,我们一起去会会这个一箭就射杀了我一名大将的人。”
“诺!”众人齐声道,跟随他一起出了营帐,点兵向漾郡而去。
郡守府里,墨焉因为又小胜了一回,所以昨晚回来又是一夜好眠,等她梳洗好来到正厅时,就见宋际已经到了,看来在这里也等的有一会儿了。
看到墨焉进来,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行礼道:“末将宋际见过将军。”
墨焉走到正位上坐下,摆手道:“宋将军别弄这些虚礼了,免礼坐吧!”说着看了看堂上的几人问:“在说什么事,看你们兴致不错啊!”
“没说什么,就说了将军你如何两箭定乾坤,夜袭封军营的事,末将听得是佩服之至啊!恨不能和将军一起做这等快意之事。”宋际笑道。
墨焉刚想笑话他一顿,就听传令兵来报:“禀告将军,城外有人自称是封国大将军董濠,领着精兵叫阵。”
墨焉侧头看宋际,眉头一挑,笑道:“不是说恨不能一起做战吗?看!机会这不就来了。”
“来了正好,末将请战,就让我来会他一会。”宋际正色拱手请战,他早就技痒的想显一显身手了,现在有人送上门了。
一行人来到城楼上,就看到城外站着千军万马,最前面有个人骑着马在叫骂,宋际上来就听到了,骂道:“哪个孙子在那里叫嚷,扰了爷爷耳边的清静。”
那个叫骂的人想回骂回去,被董濠制止,恨恨的打马退回队伍中,董濠驱马上前两步,问道:“在下封国大将军董濠,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你可要听好了,昱国征南将军孙际就是你爷爷我。”宋际在城楼上回应还不忘嘴上占便宜。
刚刚叫骂的那个将军听了眼一瞪,就要上前开骂,董濠伸手拦住,这时墨焉抽箭就射,董濠感到不妙急急闪躲避开,但还是在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董濠眼神凶狠的看向射箭之人,见是一个俊俏的小将,压下怒气质问:“昱国人在两军阵前就这样暗箭伤人,老夫今日算是开眼了。”
墨焉本也没指望能一箭射死董濠,主要是看他不爽挑衅他,没有射中也不失望,听到他的话,墨焉冷冷一笑,“我昱国人遇到君子,自然以君子之礼相待,要是遇到那宵小强盗之辈,自然是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我也不过是现学现用。”
这话是在反讽董濠贼喊捉贼,本就是侵略者,侵犯他国的土地,带的是不义之师,还在这里讲什么仁义道德。
“我封国国君是收到昱国五郡郡守的求助书,才勉强借兵于他们肃清朝野叛祖灭制之人,我们是在帮你,你要是深明大义,就应该打开城门迎接我们才是。”董濠说道。
但凡起兵征战都要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举着大义的旗帜,这样才不会被人讹病,就算内里再恶劣,也要披上一层光彩的外衣。
“原来是我昱国几个贪官污吏怕丢了脑袋,病急乱投医的写书求救,封君就如获至宝的把几张烂纸奉为圣俞,动用国家利器。这知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