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夏走后时苑百无聊赖,拿起刚刚放到一旁的棋谱又看了起来。
“你现在所有比赛都停了还看?”时苑的专注力从来不逊于他,对于她来说,看棋谱就是一种消遣方式了,毕竟人把精力投入到自己有自信的方面会得到更大的满足感。
“无聊就随便翻翻。”时苑说这话的时候还打着哈欠,她再看一会儿也就准备去睡觉了。“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公司最近不是很忙吗?”她随口问着,见应廷只是微微皱眉站着所以只以为他是在公司里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吃饭了吗?没吃让赵阿姨给你做点儿也好。”
应廷的视线仍然落在时苑的脸上,似乎不看出个洞来就不会罢休,他的心在时苑一句句的话中慢慢冷却了下来。
果然,人切忌自作多情。
应廷慢慢走近沙发,附身环抱住了因为怀孕而有些笨拙的时苑。“我上去洗澡,你看完了也早点儿上来睡。”应廷眼角含着笑意,任然很是温柔,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要不——要不——”时苑踌躇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要不我帮你洗,你的手不是——”即使都快被许半夏这个老司机带着开了十几年的车,但是真的扎扎实实地和男人说些暧昧的话时苑就有点儿怂了。
应廷眉眼的笑意加深,突然就释怀了。明明是他自己不只有过程中的期待,所以不能怪到时苑头上。“你就安静地看棋谱吧。”
别说应廷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即使真的伤到长卧不起的程度,那也不能让时苑来照顾他,真正的国宝级动物是时苑和肚子里的孩子。
时苑也笑了,索性找了个舒服地角度接着研究棋谱。
而等到应廷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时苑已经在主卧的场上躺下了。
刚入了秋,虽然树叶还没有往下直坠,但是已经泛着凉意了,薄毯之下的时苑本来是喜欢蜷着身子的,但担心对胎儿不好,正想着翻身平躺的时候,应廷就躺在了她的旁边了。
时苑伸手分了另一半的毯子搭在了应廷的身上,床头边橘黄色的灯还没关,照映出两个人的身影,应廷搂住了时苑,然后轻轻在她额上印上了一个吻,“睡吧。”
“应廷,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或者说直觉。”更准确的说,是女人的第六感。
“没事儿,别多想,快睡吧。”应廷伸手去关了床头灯,想着全暗的环境,时苑应该能睡得更好一些,可是时苑反手就自己又打开了,“应廷,你和我说实话,我是你的妻子,夫妻之间应该坦诚相待,你知道的,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原谅曾经所有的。”
时苑一直看着应廷,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却什么也猜不出来。
“你不说我们今晚就别睡了。”
“今天我生日,我有点儿期待你的礼物,所以——”应廷和盘托出,然后有点儿无奈地笑了笑,“所以,可以关灯睡觉了吧?”
无边的沉默,像以往他们每年的常态。
“应廷,对不起,因为我一直都没有想要去记的打算,你知道我自己的生日都认为不太重要,我——”时苑低眉敛色,“我言出必行,以后一定会记得。”这算是她的承诺,一个日期而已,只要她有心想记住就不会有问题。
应廷避开了时苑的腹部,微微向上移,把时苑搂得更紧了一些,“你忘了你每年的台词。”
时苑会意一笑,“应廷,你想要什么礼物?”
“要你,你愿意给吗?”记忆中的对话交叠,只是这次有了新的答案。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