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君墨安是在为她生火,感动溢满她的心头,她甚至开始懊恼自己无法成为真正的桑哥。
随着心间懊恼与无力感越来的越猛烈小腹的痛意也愈发的强烈丐来。
她咬着唇,以手抵着腹部,抵到腹肌小腹的肌肤深深的陷进内里,痛意依然无法缓解。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凉冷的痛意拉时无底的深渊时一只手指狠狠的掐上了她的脚踝将她拉了回来。
随着那只手的力道越来越大,她腹部的疼痛如同潮水退了下去。
缓过神来的吴桑,侧头正对上君墨安满是关切的眼眸,他修长的手指掐在自己的踝处。
“公子,桑哥没事了。”
说着她便挣扎着想要坐起,君墨安起身伸手扶住了她,取过了放在床边的汤碗,递到她的唇边“来趁热把汤喝了,驱驱寒气,说不定伤口便不痛了。”
吴桑接过递到眼前的汤,顾不得细想接过便一气喝了个干净。
糖多,姜多的汤熬的很浓喝在口里齁而辛,并不受用,但滑落肚中却神奇的将暧意带到了凉得抽痛的四肢百骸。。
缓过劲来的吴桑抿了抿被汤弄的干渴异常的唇,咽了口口水润了下燥燥的喉咙。冲着君墨安哑声的道了谢便想要起身去倒些茶水来喝。
“你带着伤,要做什么跟本王说。”
君墨安的话说的关切而强势。被压回床上的吴桑只得道“桑哥有些口渴,烦劳王爷帮属下倒杯水。”
听她尊卑分明划清界线的自称,君墨安的语气里便不觉的绞了恼意“都说过了,这里不用分的那么清,叫我公子便好称什么属下!”
“桑哥知错了,还请公子替桑哥倒杯水来。”
桑哥倒是从善如流,没有争辩那个先犯规的是君墨安自已,反正他是自己的主子,怎么做随他的心没有自己置喙的余地。
见她改了口,君墨安面色稍霁,起身走到桌边倒了碗水端给吴桑,坚持着喂她喝了,又眼瞧着她躺了下去,替她把被子掖个牢固,再三叮嘱着她不要随便下地才出屋去忙自己的事情。
吴桑心知五皇子过来不可能只是为了瞧瞧两人的安危,为了不使君墨安分心她强压着心性窝在床上。
出去办事的君墨安中途回来两次瞧着吴桑果然很安份的呆上床上总算放下心来。中午热了饭拿到床边陪着她一起吃了,便又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这次他没有返身,直到太阳西沉才带着吃食回来。
用过饭又眼瞧着吴桑将新煮的糖水给喝了,打水替吴桑擦了手脸,自己也清洗完,他立在桌边瞧前床上神情开始紧张的吴桑弯眉笑笑,开始解着自己的衣衫。
吴桑被他瞧的尴尬,连忙向着床里让了让,闭眼假寐。
忐忑的等了许久,终于床边一沉。
她知道是君墨安便又向着床里硬挤了挤,侧起了身子。
月光的清辉透过窗子洒在吴桑的身上,映得她的肩背愈发的瘦弱。
君墨安凝视良久,敛了眸间的波澜,压下心底将她护进胸膛的念头,顺着床沿躺了下去。
“睡了吗?”
“睡了。”
废话过后两人便不再言语,闭眼各怀心事的想着事,直到二更天过才都睡了过去,
两人一夜无话,天边泛起第一道晨光君墨安便起了身。
听着他带门离去的脚步声,吴桑躺平了身子,伸手摸着他躺过的地方,咬紧了自己的唇。
君墨安做好饭陪她吃过了,瞧着她把糖水喝了便又失了踪影。
吴桑身体已无大碍,在床上也实在是躺不住了,便搬了小凳安静的坐在院里等着他的归来。
阳光和煦,轻风温润,吴桑瞧着眼前的碧天白云,和碧天下色如墨染的屋顶心里很是安稳。
诗里的待夫归家,岁月静好大约便是她此时的心境。
她很喜欢。
立在崖边的君墨安低头便瞧见脚下的小院内,吴桑安静的坐在那里,手托着腮,双眸眼巴眼望的盯着门扉恬静的似等夫归家的女子。
他心间微动,静立良久转身顺着边侧的小路奔了下去。
“怎么坐在这里,风凉了回屋吧。”
清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吴桑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收回神志,望着夕辉间俊朗如神向着自己翩跹走来的男子,心中的喜悦与急切如潮朝喷涌。
她慌乱的起了身,小步跑着立在他的跟前伸手去接他手里的东西。
闻着包内食物地香气,她愧疚的低下了头“公子,桑哥忘记做饭了。”
君墨安将手里的东西交到她的手中,自己边走向水瓮边说道“你还伤着,安心养伤便好吃食之类我自会准备的。今回来晚了,我在镇上买了些现成足够你我吃了。”说完突然反过劲来,皱眉一双看透事情的深邃眼眸直直的盯在吴桑的面上问道“午饭你吃的什么?”
“粥……嗯,我把剩的粥都吃了。”
君墨安看着她心虚低头的样也不回话,皱眉快步走进了灶房。
房内没有点火的迹象,早上剩的粥也还放在灶台上。
吴桑见君墨安进了灶房便知不好,快着步的回了屋内。
她才打开荷叶包,手便被人捉住了,她心虚的低着头挣了挣手。
“做什么不吃午饭!”
君墨安的语气活似她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弄得她莫名的心亏“忘了。”
她的声音轻轻弱弱的,君墨安听了不由得心里火大“饿得都没劲了,也不知道吃饭,是不是如果我不回来你准备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