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安到金州,不过是两天的时间。
回到州学的时候,这夫子们就反应上来一个让罗彦错愕了半天的情况——州学需要招生了。
这可是把罗彦给惊呆了,不迭地问道:“去年不是科考中举的人不多么,怎的还要招生了?难到今年有好些人不来了?”
前来跟他汇报的陶夫子笑着说道:“罗博士你不在的这几天,我等又举行了一次月考。此次虽然诸生的水平都大有长进,但是综合来说,还是有些人比之其他人都差了不少。依据之前的规制,连续三次月考垫底的,便要剥夺州学生员的资格。我等详细查过,这一次便驱逐出去了五个。加上有几位生员自觉年龄已经大了,在州学中也学不到更多,因此自发退出的,算下来,也有十数个名额。”
听着陶夫子这么一说,罗彦还真的有些发愣,没想到居然又这么多。
“既然这样,那便招一些吧。只是,这件事情是不是应该再等十天半个月。此次招生,最好是能够将金州底子最好的一批学子都拉进来。”罗彦没有告知这些人自己在金州最多只能待够一年的事情,只是想着要好好教出一届生员,最好是在科考的时候多出几个举子,那样不论是在士林,还是在李世民面前,都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也好让他们看看,自己这二十出头的州学博士,并没有沽名钓誉。
州学招收生员的事情仅仅一天就传遍了金州境内。因为有罗彦的存在,加上比之其他地方都要好的福利和待遇,金州州学也是香饽饽一块。听闻州学此次居然一下子就招收十来个,这可绝对是大手笔。
金州治下的几个县的学子们都快要疯了。那些稍微有些把握的士子纷纷赶往州城。
而这个消息传到外地,也着实让其他州县的士子羡慕了一把。金州州学如今最大的福利莫过于罗彦讲学,每次这些州学士子都不用像其他士子一样老早就赶过来占座。而且罗彦每天都在州学,难免在日常也讲一些东西。从诗风革新到一个月教出一个诗才,加上前几个月那讲学的内容,不少的士子都是心向往之。
然终不能如愿。
扼腕叹息之下,好些人也只能等着罗彦下一次讲学的通知。
此番州学招生的试题是罗彦亲自出的,不论是内容还是格式,说白了都是科考的形式。几位夫子也知道罗彦的风格,尤其是当初陶夫子将罗彦挑选最好士子的意思告诉他们的之后,心里就明白这次的题目不会简单。
果不其然,好些前来应试的士子拿到题目的那一刻脸色就变了。心里暗暗想道,这州学的门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那些参加过科考的士子更是一脸的郁闷,这样的州学,比国子学都厉害了吧。
不过让这些士子有些开心的是,罗彦在发出去的公文上边明确地说了,此次招生不存在任何的黑幕。凡是想要进入州学的士子,只要你有真凭实学,在这次考试的过程中反应出来了,那么就有很大的概率被他看中。最为重要的是最后一句,这些行卷,都由他亲自批阅,不会假手他人。
罗彦的性格凡是听过他讲学的人都知道,这人在金州本来就无亲无故,而且对待士子也是一般无二。压根就不存在有偏颇的可能性。同时以刺史对他的态度,也不会搞什么关系来塞人。
公平和公正,这两样东西在当今也是很难得的。但是偏偏他就出现在了这次考试的过程中。这如何不让众多的士子开心。因此拿到试题以后,诸生都是慨叹一番以后,便很是迅速地进入状态,仔细应答起来。
就在众多士子们奋笔疾书的时候,罗彦却有些凝重地发呆。
没错,此刻他就是在发呆,而发呆的原因,便是那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第一轮任务。在长安玩了那么一圈,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声望值终于熬到了五千万。上交了这么多的声望值,便可以暂缓莺儿的婚姻。
在长安总共呆了一个月,罗彦并没有看到陆府和孔府两家过密的交往。虽然心里有些奇怪,但是罗彦还是决定先将这第一阶段的任务给完成了,也好让自己有充分的缓冲时间。
当罗彦充满期待地将手头那五千万声望值交付了以后,顿时就冒出一声哀嚎。要不是这一切都是罗彦的心里活动,那么哀嚎必然能够引来州学所有人的注意。
你道如何,原来就在罗彦将声望值交付的时候,系统给出的结果是:“宿主请注意,莺儿原本属于未有婚约之人,因为任务的干涉,此轮将让莺儿的婚姻延迟到二十岁才会到来。有情人终成眷属第二轮:培养出五个科考进士。不局限于进士科与明经科。”
谁说的读书人就不骗人了。很多时候读书人不但爱骗人,还能把人骗的团团转。就像这陆老夫子,你说也七八十的人了,这一句话就把罗彦给骗到这种程度。其他的也不说了,心伤啥的最多算是罗彦自作自受,但是这五千万声望值就这样全都扔进去,也实在有些太可惜了。
满怀着心痛,罗彦无奈地摇摇头。自己还是太嫩了。不仅容易被别人影响了情绪,还会因为情绪失控而失了心智。要是自己再多观察一下,那么就很容易发现这其中有诈了。
郁闷了一段时间以后,罗彦还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第二轮的任务上。虽然第一轮把自己给坑了,但是这第二轮要是今年完成不了,恐怕一旦被李世民召回长安,就再也没有机会完成了。
仔细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