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须是我们这边的习俗,一般宗亲的晚辈,如果第一次来你家,作为长辈,你就要给她见面礼,一般都是红包,然后上面缠一扎红线,象征着长辈对晚辈的祝福。
于是乎,月儿整个晚上都是红光满脸,红包收的手软,直说跟我来真是来对了,兴奋的她差点睡不着觉。
次日,我带她去见小姑,路上问她收了多少钱,她说赚大发了,二十多万,你亲戚可真够大方的。
我皱了皱眉头,说这么少?这群人可真够小气的,不过你也别在意,他们的子女都在外面,他们自己储蓄也不多,要是遇到过年,你至少可以收个上百万。
月儿瞪大眼睛,说这么夸张?你亲戚都这么有钱吗?那我过年再来一次吧。
我瞥了她一眼,说你要是收了那些红包,就是承认了是我未来媳妇,否则会损你福分的。
月儿啊了一声,说那还是算了,这二十万就当你给我的见面礼,那样不会损我吧?
我耸耸肩,见慧慧安安静静地坐着,心里一动,说起来慧慧在我体内待了十年,如今重见天日,就要再见到自己的家人,心情肯定很复杂。
想到这里,我就问她想不想小姑他们,慧慧说有一点,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我说放心吧,他们都很好。
小姑家离我家也就十几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十年前那件事之后,婉芳恢复了正常,一则的病也治好了,在亲戚的帮衬下,小姑家的经济条件也好了许多,如今已经盖起了三层楼的小洋房。
将车停在门口,我问慧慧要不要跟她家人相认,她摇头说不用了,毕竟人鬼殊途,远远看着他们就好了。
听得出慧慧有些伤感,月儿连忙安慰起她来,我带着她们去敲门,很快小姑就出来开门,一见到是我,小姑显得很激动,说小业回来了,怎么没有提前说一声,她好提前做饭。
我笑着说不用客气,昨天刚回来了,然后把礼品递给她,她嗔怪地说人来了就好,还买什么礼品,接着她又看到我旁边的月儿,这次没等她提问,我就先开口,说这是我朋友,跟我来陆丰玩的。
小姑暧昧地看着我俩,把月儿都给看脸红了,她才领着我们进去。
我见家里只有小姑一人,问她姑丈他们去哪里了,小姑说你姑丈去亲戚家了,这就打电话叫他回来。
我又问婉芳跟一则呢?
小姑说婉芳高考没考好,心情不太好,正在楼上睡觉呢,一则去外面打篮球了。
过了一会儿,姑丈就回来了,他看到我们也是挺高兴,习惯性地递烟给我,我笑着说没抽烟,他说不抽烟好,然后又说这次带女朋友回来,是不是要结婚了。
我一拍额头,正要解释,婉芳从楼上跑了下来,一来就给我个大大的拥抱,说表哥你总算回来了,十年没见到你了,可想你了!
我拍了拍她肩膀,好好地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婉芳这十年出落的极为漂亮,就像出水芙蓉一般,说不出的清新迷人,我看到她,忍不住就想,如果慧慧表姐当年没死,现在是不是也跟她一样呢?
“表哥,发什么呆呢?”
婉芳玉手晃了晃我眼前,我醒悟过来,说没什么,坐吧。
我毕竟十年没来这里,一切都显得有些物是人非,跟他们聊了很多家常,慧慧则坐在角落里,眼眶红红的,我说想在这里留宿一晚,小姑说那敢情好,家里还有一间空房间,刚好你跟你女朋友一间。
我苦笑着再次澄清,小姑说都是成年人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实在害羞的话,让她跟婉芳睡一间房,你跟一则睡一间吧。
月儿一脸幽怨地看着我,似乎在说,你亲戚去也是很奇葩呀!我耸耸肩,不置可否。
晚上,一则浑身臭汗地回来,他也想给我个拥抱,我说你先去洗澡吧。
半夜的时候,我悄悄地溜了出来,这次没有叫上月儿,而是带着慧慧来到了后山那片竹林,那里有当年神尊留给我的东西,阴木星君聚阴大阵的组成材料。
只是,当我来到那里时,却是彻底傻了眼,从前的竹林,早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栋大型的别墅。
“天哪,这里怎么会改造成别墅?那些东西都是聚阴之物,别墅里阴气冲天,怎么还有人敢睡这里?”
我吃惊不已,然后让慧慧潜进去打探情况,过了一会儿,慧慧出来,说东西还在,就在别墅的客厅下面,问我要不要进去挖出来,我说怎么进去?还是等明天再过来吧。
意兴阑珊地回到小姑家,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原因,就沉沉睡去了。
次日,我问小姑,说那片竹林怎么变成别墅了,小姑说那是村里一个大富豪,叫林镇城,这个人是混黑道起来的,垄断了整个陆丰,甚至汕尾的海鲜市场,黑白两道通吃,没人敢惹。
我皱起眉头,问姑丈跟他熟不熟悉,我想去拜访一下。
姑丈说还行,主要是托了你爸爸的能量,林镇城虽然霸道,但对我们家还是很客气的。
于是我们买了些礼品,便由姑丈带着去敲他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我看到他面相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这个人颧骨横生、面容凶恶,眼睛微凸,眉毛硬直,身材壮阔,站在那里不怒自威,按照相学的说法,这是典型的贱命,一声受苦,克妻克子,八字特别硬,甚至连周围人都会被克!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这样的相格,他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