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晚上,我做好了到墓地去的各项准备工作。
晚餐时,我特意跑到一家狗肉店,吃了一盘黑狗肉。又找店家要了一点黑狗血,涂抹在胸前。我想了想,又让店家给我装了一小瓶黑狗血。
听说红色能驱鬼避邪,我特意买了一件红色的t恤衫和一条红短裤。
临出发前,我把老道士给我的平安符烧了,将灰放入杯中,喝了下去。然后,把护身符放到t恤衫的口袋里,把那张镇鬼符揣进了裤子的左口袋。
我摸了摸裤子的右口袋,心想:这瓶黑狗血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我按照老道士的嘱咐,把宝葫芦挂在了胸前。
出了门,我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是位中年女子,听说我要去康乐墓园,吓得脸都变了色,胆战心惊地问:“你…你大半夜的,到墓园去干吗?”
“我。
“啊!你…你要见女鬼?!”女司机瞅了我一眼,惊恐万状地问:“你…你不是鬼吧?我…我可没做什么坏事,你…你别缠着我……”
“您别害怕,我是人,不是鬼。”我笑着说:“我要是鬼,你看不见我,只能听见我的声音。还有,鬼最怕红色,你看,我穿着红色的t恤衫。”
女司机又瞅了我一眼,捂着胸口说:“你把我吓死了,魂都飞了。”
“你胆子这么小,干嘛晚上跑车,应该让你老公晚上跑车嘛。”我同情地说。
“本来是我老公晚上跑,我白天跑,但今天我家来了客,晚餐时,老公喝了几口酒,所以,只好我来顶晚班了。”女司机望着我,疑惑地问:“你见的女鬼是你朋友吗?”
“不是的,是被我撞死的一位姑娘。”我解释道。我有点后悔了,不该跟女司机说实话,现在,没几个人相信有鬼怪。弄不好她报了警,岂不是误了我和苗丝雨见面。
“你去见被你撞死的姑娘,哎呀,难道你不怕她找你索命吗?”女司机惊恐地问。
“女鬼给我托了梦,让我去见她。”我心想:别跟她多罗嗦了。于是,我催促道:“你快开车呀,我要赶点呢,不然,误了见面的时间就麻烦了。”
“您…您换别的车吧。”女司机撇撇嘴,说:“康乐墓园太偏僻,我不敢去。”
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唉!我这嘴巴呀,真是缺个把门的,干嘛要对司机说那么多呢?
我灰溜溜地下了车,站在马路边,等了十几分钟,才拦下了另一辆出租车。
这次,我学乖了。一上车,就对司机说:“到山城大学的后门。”
康乐墓园,离山城大学的后门不远。
这位男司机没说二话,车子朝山城大学疾驶而去。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山城大学的后门口。
我下了车,一看手机,已经十一点一刻了。于是,小跑着往墓地赶去。
通往墓地的砂石路两旁,那些遮天蔽日的大树,遮挡住微弱的月光,显得阴森森的。
我跑了十几分钟,到达了墓地。
一踏上布满坟莹的小山坡,我就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寒意。
那轮弯月突然隐没了,大地变得漆黑一片。
我取下挂在腰间的手电筒,捺下开关,手电筒竟然没发出亮光。妈呀!临走时才给手电筒充足了电,怎么会不亮了?
我突然想起了三天前,那个恐怖的梦。在梦中,手机照明功能失效了。想到这儿,我急忙从裤子屁股口袋里掏出了手机,一看,手机竟然自动关了机。我猛按了几下开机键,手机竟然没有反应。
娘的,到了墓地,手电筒不亮了,手机自动关了机,一切都变得鬼气十足。突然,我的脊背冒出了冷汗。
我只得把手机揣回口袋,把手电筒又挂回腰间,硬着头皮往山上爬去。
我想:幸好白天来探过路,不然,这黑灯瞎火的,到哪儿去找苗丝雨的墓呀。
我刚爬了几步,就感觉到后面有动静。扭头一看,只见十几个穿着长袍马褂的无头鬼,排成一个纵队,平举着胳膊,好象有人喊着口令,步伐整齐地蹦跳着,紧紧跟在我的身后。这些鬼全都没有脑袋,看起来让人心惊肉跳。
娘的,瞧那一身打扮,竟然是清朝的鬼呀。看来,全是被砍了头的罪犯啊。
十几个无头鬼在后面跟着,让我的头皮一炸。我想往前跑,一使劲,左大腿抽了筋。我努力用右腿稳住身子,这才没摔倒在地。
在这危急时刻,他想起老道士说的一句话:“遇到鬼,别害怕,你狠,它就怕你。”
我转过身来,虚张声势地挥挥手,颤抖着声音叫道:“你们的头又不是我砍的,跟着我干嘛?统统给老子滚!”
十几个无头鬼听我一喊叫,全都停了下来,但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见无头鬼被自己镇住了,不免有点暗自得意。我指着打头的无头鬼说:“我警告你:再不滚蛋,我把你的大腿卸了!”
无头鬼们仅仅停顿了十秒钟,又朝我蹦了过来。
眼看着无头鬼离我只有二、三米远了,再蹦两下,手指尖就能戮到我的前胸了。
我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心想:娘的,无头鬼要是把我抱住咋办呀?要命的是:它们是一群无头鬼呀。
突然,我觉得胯里湿碌碌的,一摸,原来尿了裤子。娘的,老子怎么被吓成这样了。
我听说人的前胸有三把火,于是,赶忙把t恤衫往上一捋,露出了前胸。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