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车停到了《一家亲》饭店门前,心想:丁水萍见我的车来了,一定会迎出饭店。
不料,等我下了车,也没见丁水萍的人影。
我进了酒店,一瞅,吧台里坐着一位姑娘。
我四处瞅着问:“老板娘呢?”
吧台里的姑娘抬起头,连忙站起来,满面堆笑地回答:“您请坐。我们老板娘去走亲戚了,今天来不了啦。”
我一听丁水萍走亲戚,大失所望地想:好长时间没见着干姐姐了,没想到今天又扑了个空。
我对主任做了个怪相,说:“漂亮的老板娘不在,委屈您了。不过,这个小姐也不错,我就让她来陪您喝酒吧。”
主任啾着这位姑娘,馋馋地说:“她也不错,看样子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我点了六道菜,两道点心和一道汤,又要了一瓶白酒。
丁水萍不在,让我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小寡妇没要回儿子,也一直闷闷不乐地低头吃饭。
主任有小姐陪着喝酒,显得兴高采烈。那位小姐很厉害,把主任招呼得心满意足。
小姐陪主任喝酒时,我见主任连摸了几次小姐的大腿。每次主任一摸小姐的大腿,小姐就嘻嘻一笑,把腿缩了回去。不过,没一会儿又把腿伸了过去。
我觉得这个村委会主任太恶心了,简直就是个qín_shòu。
饭后,我招了一辆私家车,把主任送回了家。
望着主任坐着车远去了,小寡妇埋怨道:“章哥,您今天又给红包,又请吃饭,干嘛对他这么客气呀?”
“翠花,你没看见吗,要不是主任给咱俩保驾,今天咱俩不是鼻青脸肿,就是头破血流,甭想囫囵着出村。”我庆幸地说。
“章哥,有那么严重吗?”小寡妇不以为然地说。
“当然啦。”我瞅了小寡妇一眼,心想:她在这个村里生活了好几年,难道不知道山民的强悍和粗暴吗?
“章哥,我咋活下去呀?”小寡妇唉声叹气地说。
“咋啦?”我见小寡妇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好奇地问。
“要不回儿子,我就不想活了。”小寡妇伤心地说。
“翠花呀,看样子你儿子是要不回来了,不过,你儿子在公婆那儿,也会得到很好的照料,他毕竟是俩老的亲孙子呀,这一点你尽可放心。”我劝说道。
“章哥,我离不开儿子呀。”小寡妇哀声说:“最近一个多月,我无数次梦见儿子。每次醒来,发现身边没有儿子,我的心空落落的。”
“翠花呀,你得正视现实。现在,虽然儿子不能和你在一起,但并不等于永远不能在一起。你想:等你儿子上小学、上初中时,也许,你公婆突然想通了,把儿子送到城里来,这种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至少,等儿子上高中时,就非得进城来上了吧。”我劝说道。
“我等不了那么多年呀。”小寡妇哀哀地说。
“翠花,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再组建一个新家庭,生一个小孩。”我幽幽地说。
“章哥,我觉得自己不可能再。
“翠花,你在爱情上又没受过什么挫折,干嘛要对爱情这么抵触呢?”我不解地问。
小寡妇哀怨地瞪了我一眼,质问道:“章哥,您怎么知道我在爱情上没受过挫折呢?”
“翠花,你老公是病死的,又不是跟你离的婚,你哪儿来的挫折呀?”我不解地问。
“章哥,我的命苦呀?”丁翠花哽噎着说。
“翠花,你到底遇到过什么事儿呀,跟我说说。”我心想:难道小寡妇还有难言之隐吗?
“章哥,两年多前,我父亲生了一场大病,医生说要动手术,一开口就要预交三万元住院费,可是,我家掏不起这个钱呀。就在此时,我公婆来提亲了,说是要。
“啊,你公婆岂不是趁火打劫吗?知道你家遇到了难处,就拿金钱来引诱你。”我愤愤地说。
“我妈知道我老公身体不好,是个病秧子,所以,没答应。我见父亲病得整天在床上哼哼,再不住院,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了。于是,我对母亲说:为了救父亲,我愿意嫁过。
“啊!你这是拿婚姻开玩笑嘛,怎么能为了金钱,就葬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呢?”我埋怨道。
“章哥,我不嫁,我父亲就得死。您说:我做女儿的,能忍得下这个心吗?我明知道前面是火坑,也不得不往里跳呀。”小寡妇抹了一把眼泪。
“唉!都是贫穷惹的祸呀。”我叹息道:“可惜那个时候我不认识你,不然,我就借给你三万元钱了。”
“章哥,假若那个时候遇到您,您会娶了我吗?”小寡妇问。
“我会借给你三万元钱,但不会趁人之危娶你的。”我回答。
“章哥,假若我爱您,想跟您结婚呢?”小寡妇又问道。
“这个……”我望了小寡妇一眼,笑着回答:“也许我会娶你的。”
我心想:那个时候我还没碰到苗丝雨,也许,我会对小寡妇一见钟情,欣然和她结婚的。
其实,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相遇,在很大程度上是偶尔因素造成的。如果有缘份,那么,很快就能擦出爱情的火花。象小寡妇这么漂亮、贤惠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动心呢?
“唉!可惜我没这个命做您的老婆呀。”小寡妇遗憾地说。
“翠花,比我好的男人很多的,你一定会遇到好男人。”我鼓励道。
“章哥,比您好的男人到哪儿碰呀?就算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