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的叫声我听得出来,肯定不是野猫。莫非还有一伙人也盯上了这座古墓?”盗墓贼的头目说。
“头儿,管它呢,先来后到,咱人多势众,还有枪,谁也不敢跟咱抢食。”一个盗墓贼满不在乎地说。
“继续砸吧。”盗墓贼头目命令道。
“咔嚓…咔嚓……”十字镐刨墓的声音又连续不断地响了起来。
我看见十字镐砸在墓砖上,闪烁着火星。
“娘的,这墓真结实,象花岗岩似的,把老子虎口都震疼了。”一个盗墓贼发起了牢骚。
“把钢纤拿来,拿锤子凿,老子就不信了,难道它是钢筋水泥浇铸的。”盗墓贼头目气恼地说。
一阵叮叮当当地声音传来。
“章老弟,看来,这座古墓建得挺结实呀。”蛤蟆镜说。
“土财主嘛,有钱,当然建得结实啦。”我嘻嘻一笑。
“章老弟,你真的认为这是一座土财主的坟墓?”蛤蟆镜阴阴地问。
“徐副馆长说了,八成是一座土财主的坟墓,我觉得:徐副馆长的推测有一定道理。”我回答。
“我表哥又没亲自来,不了解情况,他要是真来了,一定会改变看法的。依我看呀,这座坟墓大有名堂。”蛤蟆镜说。
“能有什么名堂?”我问道。我想试探一下,蛤蟆镜对这座古墓的看法。
“章老弟,十字镐都砸不开,你想想,能是一般的坟墓吗?前一段时间,我挖的两座清代古墓,奶奶的,拿铁锹轻轻一捣,墓砖就碎了。”蛤蟆镜说。
“光凭着坟墓结实不结实,不能推断一座古墓的价值。我还是那句话:挖开了才知道。俗话说:出水才见两脚泥呀。”我振振有词地说。
“章老弟,我觉得你挺稳重的,不象一般年轻人那么草率、冲动。你呀,性格恐怕比五十岁的人还老沉。”蛤蟆镜既褒又贬地说。
“老古呀,我们搞考古的,最讲究见真家伙了。墓不打开,谁也不会先下结论。”我心想:当我离老远观察这座古墓时,就断定它不是一般的古墓了,我要连这个眼光头都没有,枉在考古队干三年了。
古墓传来了“锵…锵……”的声音,那是铁锤砸在钢钎上的声音。
“嗬嗬…这伙盗墓贼太土了,全是手工作业,高级的盗墓贼都用上电钻了。”我嘲笑道。
“章老弟,如果这伙人用钢纤也砸不开,下一步不会用炸药吧?”蛤蟆镜担心地说。
“用炸药动静太大了,这儿离村子太近,他们恐怕不敢用炸药。你想,一用炸药,惊动了小刘庄,民兵一出动,盗墓贼岂不是白干了?”我推断道。
“也是。”蛤蟆镜数了数盗墓贼的人头,说:“好象有六个人。”
“现在盗墓有六个人,算是比较大的团伙了。一般来说:三、四个人一伙的比较常见。”我说道。
突然,古墓传来“轰隆”一声响。
“头儿,凿开了一块墓砖!”一个盗墓贼兴奋地叫道。
“娘的,他们把墓凿开了,我去通知村委会主任,让他把民兵拉上来。”瘦猴说着,就要爬起来。
“别急!”我按住瘦猴,说:“再看看。”
我心想:这个墓可不是一般的墓,没这么简单就能盗的。
“啊!”一个人影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哐啷!”这是十字镐落地的声音。
“拿十字镐的盗墓贼出事了!”蛤蟆镜说。
“啊!”又是一声惨叫:“有…有毒气……”又一个人影跌倒在地,伴随着他的跌倒,又是“哐啷”一声响。
“奶奶的,拿铁锤的家伙也倒了。”蛤蟆镜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
“有毒气,快跑!”盗墓贼头目大喊一声,率先往东头逃去。
又一个人影倒在了地上,只有三个人影狼狈逃窜了。
我突然闻到了一丝恶臭气。
“完了,咱们这儿是下风,毒气飘过来了,快跑!”我猛地爬了起来。
蛤蟆镜也窜起来,拉着我就跑。
瘦猴爬起来,忙着收塑料布。
蛤蟆镜回头大叫道:“你找死呀,还不快逃命!”
瘦猴“啊!”地叫了一声,跟在我俩身后狂奔起来。
我们仨一鼓作气跑了十分钟,到村口的大树下,才停下了脚步。
我气喘吁吁地说:“好险呀,咱们在下死不了,也得在床上睡三天。”
蛤蟆镜骂道:“奶奶的,一个土财主的坟墓,哪儿来的毒气呀。”
“妈的,我腿都吓软了。”瘦猴捂着胸脯说。
“吓死了还收拾塑料布,连命都不要了。”蛤蟆镜训斥道。
“我不是舍不得嘛,刚买的塑料布,花了三十多元钱呢。”瘦猴辩解道。
“奶奶的,难道你的命就值三十几元钱!”蛤蟆镜骂道:“你龟儿子要出了事,我在博物馆也甭想干了。”
“嘻嘻…古哥,我命大,没事的,就算摊上事,也能逢凶化吉。”瘦猴说。
我望着古墓处,说:“有三个盗墓贼被毒气熏倒了,那三个逃跑的,等会儿还要回去救人的。”
蛤蟆镜冷笑着说:“未必吧。如果这伙盗墓贼是临时组织起来的,就会大难临头各自飞,谁也不会管谁的。我看呀,从这伙盗墓贼的行为方式上看,八成是临时拼凑的。所以,那三个逃跑的,只怕是不会回来救同伙了。”
我沉思着说:“从毒气飘散的情况看,墓里的毒气不少,估计一夜也散不完。盗墓贼没戴防毒面具,所以,今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