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更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选最佳的时间然后悍然出手。
一个人叫小楼,一个人叫吴虚空。若是有道德君子在这里,少不得要对这两个人进行无情的谴责,人家一个弱女子有无家可归了,实在太过分了。可惜的是修士里面什么人都有,唯独缺少道德君子这类人,大家这么多年过去了某些观念还是不错的,比如,男女平等再比如,有些不择手段,这是可以原谅的。
血皇这时候没有丝毫畏惧,当发现自己无家可归之后,当发现自己真正的孤独一人后,她心已死。或者有的,便是滔天的疯狂。情绪埋在心底是不好的,不管是开心和愤怒最好要和别人分享一下,这对身体的好处是极大的。
不知道现在的血皇有没有想到这些,不过她是这么做的,她用了一种极为疯狂且决绝的方式。
一只手拦下刀,另一只手阻挡那些触须。
小楼的面色有些阴沉,他觉得自己被轻视了,这让他觉得比杀了他还要愤怒。一个几乎被师尊一掌打死的人怎么敢这样对自己?她凭什么?我可是白云城城主白长川第七弟子,小楼!原来的道心化作杀心。
但血皇依旧一边不变,一只手迎上去。
相比来说吴虚空想的就少了,一只手啊,很好啊,我的机会更大了啊,只要杀了你一切都好。
隐藏在暗中的两支手蓦然出现,一手握了一把暗黑色的匕首,毒辣的刺向血皇的气海。同时身后还有着数道透明的触须,闪电般的刺向血皇。
血皇先前低头,然后又复抬头,然后从此便是一直抬头。她不知道自己的家乡发生了什么,但她有一种猜测,有一种不敢说的猜测。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窥神者,死!死一人,死一界。
那么整个异世界将只剩下她一人,感受着体内越来越强大的力量,心却好像跟着一点点破碎。这不是力量,是一个世界子民的不屈,是一个世界子民的执念。已经低头千万年,从此怎可还低头?
一袖挥散刀光,然后一拳把小楼从空中砸下,代价不过是一臂衣袖跟着粉碎。血皇露出了一只胳膊,上面刻画着无数的符文,更像是滕印。
血皇却没有搭理砸在地上的小楼,而是感到了一种威胁,一股危险把她从沉痛中唤醒,她扭过了头,对面是一张平静的脸庞。
“滚!”血皇冷冷吐出这个字。两道透明的触须直接被炸碎,还有六条,同时还有两把更快的匕首。s
吴虚空低头不语,继续向前冲去。
“找死。”血皇再次开口。
吴虚空始终不语,直到落在地上,背后扎着一把半截剑。
一根触须触碰到了血皇的肩膀,两把匕首一把扎在了血皇的气海处,另一把直接粉碎。
虽败犹荣,这是小楼最直观的感受。虽然全身每一寸都在疼痛,但他还是想大笑,自己的道没有错。至于自己会不会死?他没想过这个问题,这里是白云城,他是白云城的七公子,天下谁敢在这里杀他。
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这次出手的不只有自己,不然对于自己的道将会有更大的进步。而且虽然自己是不慕名利的人,但难免令一个人为了名声不顾一切。
想到这里小楼慢慢地皱起了眉头,他不想出名,因为他的名气已经够大了。但同样,他也不想让别人的出名是因为自己。蜕凡战了缘,好大的名声呢,这份荣耀可烫手得很呢。
这一切都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的。从小楼的突兀出手再到吴虚空的狠辣一击好像只用了几个眨眼的功夫。众人最开始还抱着一副能消耗一分便多一分的意思,还在稳稳地看着这一个个不该有的敌人的敌人接二连三的出现。
最后就突然画风大变,吴虚空被一剑穿在后背,生死不知。先前的两位了缘之一云株先生,如今是重伤而不知所踪。但是对手呢,现在看起来颇有些更胜往矣的样子。
这时候也顾不得犹豫了,眼瞅着空中的红衣女子其实越来越强,谁都知道怎么都不能拖了。
“各位尽心即可。”吴越吸了一口气,体内气息瞬间流转八百里。
其余众人默然,他们本来就不可能拼死相战,这是实情。
一步跨出茶铺,一身的气息扑天而起,超越蜕凡又不到了缘。列魂术长安。
一道青烟滚滚上青天,一出手便是最强之术。血皇居高临下的看着吴越。就是这个人,把自己的哥哥召唤走了,自己跟着来了,一个世界毁灭了。
“你当死。”
“当千刀万剐。”
“当永堕深海。”血皇的声音冷漠至极,好像是来自九幽之内。就在这时候,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不再增长,同时似乎也有什么碎开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一个碎片碎成粉末,然后更碎更碎,直到彻底的消失不见
血皇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去稳固修为,这是自己那个熟悉的世界给自己最后的东西,不该浪费掉。同时肩膀那里好像有一个无形的伤口,在不停的腐蚀着自己的伤口。
“那你大可杀了我!”吴越冷声道,世上何尝少过苦人。
这个女子的事情他知道,但是那又如何?难不成自己因为她的难过就该引颈就戮?这个世界上现在的差距是因为修为,而不是因为谁更可怜一些。
青烟冲向血皇,虽然是烟气,但却没有一丝烟气的缥缈,反而有些杀伐果断的气息,一去不回头,一去必杀人。
同时琵琶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