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药价飞涨,到韦神医的病,再到韦家卖的药药效如何,门外热议着韦家的大小事,门里许姨娘已然进了韩姨娘的屋里,投靠韩姨娘这派的姨娘们,全都候在此地,至于那几个不合群的,则被韩姨娘命人打晕了,全锁在她们自己屋里不让进出。
方束青压根没想到韩姨娘等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弄鬼,她换了衣服就气冲冲的要出门,后来听管事说,大门外守着一群人,看那样子似是来意不善,方束青想到药铺出的事,深恐是那些人上门惹事,便命车夫往后门去。
后门外的夹道,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摆了不少摊子卖东西,有卖吃的,也有卖菜的,吆喝声此起彼落,跟车的护卫和婆子,就这样被买东西的人和小贩们挡住了,车夫似乎不知后头发生何事,因为就算他的驾车技术好,还是难敌这些逛街和做生意的人,因此他很小心驾车。
从后门出来,方束青怕引人注意,所以就算发现有什么不对,她也没敢声张。
因为车速缓慢,方束青和丫鬟在规律的左摇右晃下的慢慢沉入梦乡。
迷茫中,近在耳边的虫鸣袅叫声,唤醒了他们主仆两,方束青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随行丫鬟的脸,她怔怔的看着丫鬟,一时间似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要去卫国公府?”怎么会跑到山里来?
卫国公府就在京里,她虽没进去过,但曾经从外头经过,所以她知道,附近虽无市集,但也没有树林,所以怎么有虫鸣鸟叫声?随行的丫鬟醒来,惊觉不对,忙拉开窗帘,这一看她蒙了,怎么入目的尽皆是高耸入天的参天大树?
京城附近有这样的地方吗?
方束青眼角闪过一抹青,她推开丫鬟扒在车窗上往外瞧,到处都是大树,怎么会?她们不是在京里吗?什么时候跑到深山里来。
“车夫,问车夫!“
丫鬟此时才反应过来,扑过去拉开车门,车夫安安静静的赶着车,似乎没把她们主仆放在眼里。
“你是谁的人?这里是那里?”
车夫回头看她们一眼,并没说话,只是安静的赶着车,从车窗往外看,似乎随行的丫鬟和婆子都不见人影,护卫也没看到,她们这是……
“喂,你把我们绑到这里来做什么?”丫鬟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车夫吁的一声,将车停下,“方姨娘,做人要谨守本份,今日这事算是给你的一个小小教训。我们殿下的脾气不好,要真把他气急了,可就不只是这样子了!”说完,车夫卸下车,骑上拉车的一匹马扬长而去。
方束青又急又气,丫鬟爬下车,四下查看,然后苦恼的回来道,“夫人,这里好像是深山野林,奴婢没看到路,不晓得能不能找到人家带我们下山。”
方束青指着仅剩的一匹马,“你会不会骑马?”
丫鬟看看马,又看看方束青,老实说,她还真会骑。“奴婢的爹是管车马房的,奴婢自小就会骑马,可是,不会载人。”
方束青咬咬牙,道,“不会载人也得会,不然咱们今晚怕就要露宿荒野。”
丫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将车卸下,跟车夫一样跨上马背,只是她控马技术不是很好,所以迟迟没办法把方束青拉上马,等到她好不容易把方束青拉上马,已是两刻钟后的事了。
也不知她们在车上睡了多久,竟然连马车出了京城都不晓得?
她们被丢包的地方确实没有路,她们一路往山下走,身上、脸上时不时被树枝划伤,等到她们一路跌跌撞撞到达山下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夫人,这会城门大概已经关了,咱们可能要在城外过夜了。”丫鬟怯怯的说道。
方束青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得点头答应,说时迟那时快,她只觉自己方才点头,然后就发现自己整个人往下滑,然后就听到丫鬟的尖叫声,她正想叫她安静点,她的背就砰地撞到地面,锥心刺骨的痛感迅速从背漫涎到全身,头也重重的撞到地面,耳边回荡着许多人的尖叫声。
方束青看着漆黑的天空,下一刻痛感褪去,她沉入了漆黑一片的黑甜乡里。
丫鬟扔下马跑回来,看到方束青像破布娃娃躺在地上,她抬手压住胸口,狂跳的心脏几乎要从嘴里跳出来。
夫人,怎么会掉下马啊?
城门外的大道上,有不少赶不及进城的人们或坐或躺的窝在墙根下,看到方才那场意外,有不少人围了过来。
“大姑娘你是怎么骑马的啊?怎么让你家夫人坠马呢?”围观的人忍不住开口质问。
丫鬟吶吶,“我哪知啊!也许是我家夫人累着了吧!”她没敢说她们主仆被人丢包在山林,只说她们原在庄子上,突然接到消息,说是府里出事了,不巧车轴坏了,她们急着进城,只得骑马赶路。
丫鬟低声请大家帮帮忙,把她家夫人抬去找大夫。
城外也有小村镇、聚落,大夫也有,不过医术如何,大家都不知道,只得挑家最近的送过去。
方束青就这样被送到药铺去,丫鬟对热心人士频频道谢,夹杂在热心人士中的鸽卫们相视微笑。
“然后呢?”蓝棠听到这儿,忍不住催促问道。
“方束青那一摔伤了背,虽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后果,但大夫说了,至少要好好躺在床上休养个大半年才成。”
“那大夫没趁势跟她主仆推销韦氏药铺的药?”
“当然有。”刘二笑,“那大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