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蓝棠催促着,刘二苦笑接着说,“平亲王得知她们找季小姐,是想借孤本时很生气,让人把她们贴身侍候的丫鬟和仆妇给打了一顿。”
平亲王命人杖责,可是丝毫没给媳妇们留脸的,既然人家自己都不要脸了,他干么还替她们留脸。
世子妃等人哭唧唧,下人们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啦!
平亲王妃试图收拾季瑶深的计划,再度失败。
“这几个没用的东西!”平亲王妃生气的把屋里的摆设全砸了,心腹们面面相觑,早就劝过主子,别轻举妄动,就算要动也别急着动手嘛!
过个一年半载的,再来动手不迟,偏偏亲王妃等不及,尤其是看到蒋家的年礼后,她感觉被蒋家人甩了一耳光般,脸热辣辣的,丢人啊!
平亲王因让季瑶深流落在外多年,而对她感到有所亏欠,之前她被嫡姐和嫡母连手迫害,受了那么重的伤,平亲王心疼之余,对妻子和嫡女们更加恼怒,平亲王妃屡次试图挽回丈夫,可在听到丈夫把蒋家送来的年礼,挑了好几样给季瑶深送去时,她整个人就崩溃了。
夫妻多年,她娘家送来的年礼,他可从没挑几样给她过,就连儿子、女儿也都不曾有过如此的待遇,偏偏就这样对季瑶深了!
所以她就让人去挑唆了儿媳妇们,本来她是想叫庶女们动手的,但庶女们有她们的姨娘管着,挑唆不动,只得找儿媳们。
原本是想,就算儿媳妇们行为过当,平亲王身为公爹,总不好对儿媳们太过苛责,万万没想到,他是对儿妇们不满,但是,他出手的对象不是儿媳们,而是侍候她们的人,而且他的理由很充份。
主子们胡涂,她们这些贴身侍候的,不但不劝阻,还站在一旁看热闹?他的女儿就是这样被人欺负,任下人看热闹的?
当然要杖责这些不知分寸的下人们,至于儿媳妇?对小姑不慈,他做公爹的不好教,只能请亲家自行管教。
打完了下人之后,就命人把儿媳们全送回娘家去,至于归期?呵呵,再说。
完全不在乎会不会惹恼亲家们的举动,倒也是让京里众人看傻了眼,从来不知道平亲王是个这么决断的人!
这让平亲王在朝臣间的声望略略往上升了不少,瑞郡王就有些不太爽,上下朝和平亲王擦身而过时,总是哼声不断,静王倒是很友善的慰问了平亲王几句。
只是平亲王并不感到安慰,还觉得静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眼。
宫里的皇帝得知这三个弟弟的情况,只眯着眼,交代人好好的盯着,别放松了。
康亲王和福亲王的亲事底定,紧跟着明年开春又有两位皇子要出宫开府,工部真是忙昏了,偏偏天气冷,土地冻得跟石头一样硬,想做什么都没法子,只得拖到明年开春后再动工。
只是如此一来,难免要影响到那两位皇子出宫的时间,工部尚书硬着头皮去找皇帝商量,皇帝好脾气的听他说,说完了,才问,“那照你看,何时让他们出宫开府才好?”
“这微臣不知道,这该是钦天监的活儿,微臣只知,原订的时间,大概只重新修缮大门吧!旁的,真不好说。”
皇帝点点头,正想说些什么时,有太监匆匆告进,“皇上,狭石关隘传来军情。”
“呈上来。”狭石关隘是南楚和西越之间的通道,位于山上,很偏僻,很荒凉,一般往来两地的商队和百姓,是不会从这里走的。
皇帝一目十行快速看完,看完后忍不住气怒的重重拍桌,“这个什么百达人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侍候的太监那知道啊!只得赶紧去把兵部尚书、首辅等宰相们统统请来,大家一一看过军情后,首辅才捋着胡子道,“这百达人原是位于西越西北边的一个小族,不过听说前几年,他们老族长过世了,换了一个新族长,这个新族周边的几个小族全都收服了。”
皇帝冷冷的看着他,首辅面不改色接着说,“按说他们要扩大地盘,也该是从西越西北往南扩大,却不知为何会越过西越南部,往我们边境直扑而来。”
兵部尚书上前拱手禀道,“西越皇帝的表哥福生大将军就镇守在该地,只怕百达人的新族长为避其锋芒,才会选择越过西越南部,直扑我们而来。”
毕竟他们在这个关隘可没派驻多少兵力,这个地方是天险,地势陡峭崎岖,最狭窄的路段只能一人单向通行。
任谁也想不到,会有人从这个地方闯关吧?
“现在情况如何?”
“附近的卫所接到救援烽火,已驰往救援,想来之后就会传来好消息。”
但愿如此啦!
兵部尚书面对皇帝时,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其实心里虚得很,别人不知道,他这兵部尚书会不晓得吗?附近卫所里的兵,有超过百人就偷笑了,但在兵册里,这里的驻兵却是满员,而且武器及一应辎重尽皆齐全。
这几十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谁会想到,今年都要过年了,却临时出了这种情况。
果然,接下来几天,京里陆续接到的消息都不好,皇帝的脸直接黑得比锅底还黑。
另一方面,黎经时他们这边,东齐军终于受不了被人家当成陪练,在一轮猛攻失败后撤退了。
他们其实心里很不痛快,可是东齐新帝有令,他们不得不退,因为东齐境内陆续传出内乱,不消说,是九皇子和十三皇子的人搞得鬼,太上皇对这两儿子是彻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