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漱闻言点点头,“我就说,他既来了湘城,怎么会没找我。”
黎浅浅和凤公子对看一眼,不约而同露出一抹笑来。
“回头给凤庄主父子也送帖子去,邀他们大后天来府里,和卫大人一叙。”
谨一连忙应诺,然后就转身走了,黎漱这才转回头对黎浅浅道,“既然你有此疑虑,派几个人去保护她们就是。”
“嗯。”黎浅浅点头,还没说什么,黎漱又道,“让鹤卫和鹰卫一起去,不能总用鸽卫。”
黎浅浅笑着点头,“知道了。”
于是乎盯着谢家母女的鸽卫,终于迎来了帮手,而难能出动一回的鹤卫也大松口气,教主总算是想到他们了,终于可以不用整天无所事事纯练功了!
至于鹰卫,倒是颇为平常视之,他们其实颇常出任务的,只不过被他们保护的人,几乎都知道他们的存在,大家都颇为配合,毕竟关系到的是自己的小命,谁敢跟他们反着来?又不是不要命了。
夜色初临,三卫各自领了任务分散开来,不过这一夜很是平静,让极少出动的鹤卫不免有些怀疑,真有人会对谢家母女出手?
鹰卫们早习惯出任务,有时一个任务下来,没有十天半个月无法完成,所以一个个看来耐性最不好的他们,反倒极有耐性,至于鸽卫,他们有时查探一个人,得花上几个月,甚至一年以上的时间,所以这才一天,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谢家母女不知有人在暗中守护,用过饭在客栈的园子里消食后,就各自回房歇息。
看看时间还早,谢沁华拉着身边的丫鬟,把新添置的首饰拿出插戴,这些首饰上的花色,全是谢沁华最喜欢的月季花,不过每一件首饰上的月季花样式都不同,有含苞待放的,有初绽风华的,还有盛开到熣灿的,每一朵月季花展现的都是不同风貌,将它们一起插戴上,就似一花园的月季花盛景。
分开配戴,又是另一种风貌。
谢沁华越看越喜欢,侍候的丫鬟们看了也很喜欢,甚至有几人已悄悄约定好,回头有闲就去天宝坊买首饰。
她们不过是丫鬟,手头上的钱有限,不过像大小姐这样,挑些常见花色的散件买,应该不贵才是。
谢夫人这厢安静不少,只见她坐在窗前对烛饮泣,侍候的丫鬟们侍立在侧,却是谁也不敢开口相劝,因为刚刚有小厮来报,老爷的情况不是很好。
鹤卫们这头听着年轻姑娘们兴高采烈的讨论着首饰、新衣等话题,另一头则是听着神似魔音传脑的嘤嘤啜泣声。
“那女人到底哭什么?”
“人家丈夫病情有变,还不许人哭?”
好像有点道理,不过遇上这种事情,光哭,好像也解决不了事儿。
鹤卫这回来的全是大老爷儿们,一直对女人遇事就哭哭啼啼的行为十分不解,鹰卫们习惯在保护人的时候,听见那些女人们不是抱怨丈夫行事不谨,要不怎会惹来祸事。
不然就是哭儿女前途,丈夫前途等等,她们遇上了这些事,不哭,还能怎样?事发之前劝阻丈夫?丈夫会听她的?
事情发生之后,她们更是只有哭的份了!
所以鹰卫们习惯了,女人们遇事就是哭,让她们哭尽兴了,就没事了。
鸽卫因为事涉打探消息,有时他们不止得去探查,她们的哭泣背后,所隐藏的事情,有的时候迟迟没能有什么突破的局面,就是在查明女人们为何哭泣时,找到线索得以突破。
只是短时间之内,他们是没办法把这个经验传授给鹤卫们。
而就在瑞瑶教新开的酒楼附近的福兴客栈,因为临时入住了几位女客,而显得有些忙乱。
女客的车队很长,掌柜倒是临危不乱,有条不紊的把事情分派下去,很快就把这几位女客给送进天字一号客院里,至于她们的侍卫和随从则安排在附近的地字三号客院,与五号客院中,这两个地字号客院,当初就是特为侍候主子的下人们设置。
里头有好几间厢房里头,设的不是床,而是大通铺,天字一号房正房那三间,正中是堂屋,东西次间都是卧房,要用饭就在堂屋里用。
还有两间耳房,一间是浴间,一间是给贴身丫鬟们休息用的。
东西两厢都是精致的卧房,摆设虽不如东西次间,但比耳房要强多了。
黄九小姐住了东次间,王三小姐住进西次间,其他几位小姐则分别要了东西厢房,
本来这家客栈在湘城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然而瑞瑶教的福满园酒楼开幕后,他们这家客栈就不够瞧了。
想想也是,人家可是有两家闻名全中州大陆的客栈呢!
夏天时有间客栈的生意最好,不少客栈效法兴起,可到底是敌不过人家有间客栈会玩,每年夏季水的盛典,划船比赛、游水比赛,还有各式各样的比赛,诗会、花会层出不穷,住到有间客栈里,不是因为路过投宿,而是特地前来参与盛事。
福兴客栈在湘城也有近百年的历史,现任大掌柜打小就跟着父亲在客栈里工作,四十多岁时,总算在一众掌柜中脱颖而出,成为大掌柜,这会儿他坐在账房里,正在听四位掌柜回报客栈里的情况。
得知黄九小姐她们入住,他不禁暗叹口气,问,“有没有问她们怎么会来咱们客栈投宿的?”说一说完,大掌柜立刻就知自己说错话了。
才将黄九小姐她们安顿好的住客掌柜,似是没发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