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百姓见状面露奇异之色,又看了看跟在马车之后英姿不凡的柳仙三人,有些机灵的百姓已经瞧出了蹊跷,举步跟了上来。
等到了县衙门口时,东林镇大半的百姓都已经聚集过来了。县衙门口的站立的衙役见状,神色大惊以为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其中一人连滚带爬的进了县衙通报去了,其余的衙役硬着头皮举着水火棍上前阻拦。
黄子澄阴沉着脸从马车上跃下,横冲直撞捅破了衙役们的封锁,举起鼓锤“砰砰砰”的击起了鸣冤鼓。
围观的百姓见状大惊失色,连声问道:“黄大夫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这鸣冤鼓可是等闲敲不得的!”
柳仙对着云俊眨了眨眼睛,云俊立刻会意翻上马车将那四个泼皮的禁制解除,反手拉下了马车。
百姓一见那四个泼皮立即惊呼出声:“这不是整日里在那城北混迹的泼皮吗?难道是他们招惹了黄大夫?真是胆大包天,难道不知道黄大夫是我们的恩人吗?”
柳仙看了看群情激愤的百姓,笑了笑,他没有想到这黄子澄在东林镇人缘如此之好。
距离鸣冤鼓响起不过片刻功夫,衙门内就响起了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其中有一个脚步声让柳仙尤为注意,步伐沉稳,不紧不慢,光是脚步声都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威严。
“区区东林镇的县令,怎么修为如此深厚?不合常理阿!”柳仙与琴和煦二人对视一眼,显然他们也察觉到了异样,他们暗自点了点头周身起了一道轻微的风,身上的真气波动立刻就消失了。
“砰!”
一声惊堂木响起,围观的百姓只觉得耳中一鸣,
“何人击鼓鸣冤,速速带上堂来!”
话音未落,一群衙役出了县衙门将柳仙几人带了进去。
一行人被带上了公堂,柳仙三人当即对着县令拱了拱手道:“学生刘贤,学生琴义,学生云凡,见过父母官。”
坐在堂上碧海红日图之下的县令赵大人凝视柳仙三人,还有柳仙早早做了准备,将皇极真气罩住自己等人,伪造出一番文气涌动的气象,成功瞒过了那赵县令的眼睛。
说到底东林镇也不过就是一个镇子,这种小地方的县令也就是个九品官员,柳仙手下的小旗品级都比他高两级,他们可做不到像水乐圣那样对着比自己品级低那么多的人下跪。
黄子澄一见县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抹着眼泪悲戚道:“小民黄子澄乃是东林镇一大夫,求大人为我做主,就回我那可怜的发妻!”
赵县令眉目一凝,啪了一声惊堂木,一股专属于县令的煌煌大势笼罩住整个衙门,他开口问道:“本官乃是东林镇的父母官,你有何事尽管道来,若是有理有据,本官自会与你做主!”
“大人,昨日深夜小民与妻子已然歇息,这四人佯装是城东王老爷家的仆人,说王老爷病重让小民立刻随他们去救治......”
虽然黄子澄只是一大夫粗通文墨,可是口才了得,洋洋洒洒便将这件案子始末说的是清清楚楚,就连衙门外远远看着的百姓都听得明明白白,对着那四个泼皮怒目而视大声声讨着。
赵县令见外面百姓喧哗,皱了皱眉喝了一声道:“闭门!”柳仙瞧见这一幕,微不可查紧了紧眉头,暗道:“这县令确实有几分古怪,明明可以禁那些百姓言论,却偏偏要闭门暗审,而且这一身修为居然比大县的七品县令都要高。”
站在柳仙身边的琴和煦察觉到他的异常,低声问了一句:“玉堂,怎么了吗?”
柳仙摇了摇头没有言语,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赵县令脸色一沉,对着四个泼皮喝问道:“尔等四人,报上姓名,将你们是如何掳走黄家妇人,与谁人合谋通通招来,否则别怪本官大刑伺候!”
“冤枉阿!青天大老爷!”
那四个泼皮磕头如捣蒜异口同声地喊冤,喊完冤之后才自报了姓名,昨夜被柳仙扇了一巴掌的领头那人叫毛成。
毛成操着那缺了几颗牙齿,四处漏风的说道:“青天大老爷,我们哥几个都家境贫寒虽然平日里是会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但是这种掳人的事可是万万不敢阿!”
“昨天下午,有人找到我们,给了我们一笔银子让我们将黄大夫骗出来打一顿......”那毛成照本宣科将昨天糊弄柳仙三人的说辞再说了一遍,同样的内容只是细节之处多了一些,显然是昨晚没少在心里打腹稿。
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与雇他们打人的人素昧平生,只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
赵县令听完之后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得色,别人也许没注意到,柳仙却是尽收眼底。
“那人你们不认识?说明并不是我东林镇之人咯?”
毛成连连点头应道:“是的,青天大老爷!小的几人天天在街上打转,镇上的人小的们都认得,那人绝对不是东林镇之人!”
“那尔等将那人的样貌,口音仔细说来。”赵县令抚了抚长须继续问道。
“回答老爷的话,那人年纪与黄大夫相仿,长相俊俏,穿着十分华贵,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子弟,听他的口音就不像是本地人,具体是哪的小的就不知道了。”毛成跪伏在地回话道。
这时名叫王平的泼皮插了句嘴道:“大老爷,小的从小就听力过人,那人走后,小的依稀听见他自语了一句,这下香儿就能与我私会了!”
话音刚落,黄子澄勃然大怒,猛地站起身来挥拳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