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咱们锦衣卫的卫所?!怎么门口连个当班的校尉都没有?”琴和煦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眼,不敢置信道。
云俊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冷哼一声道:“外面冷冷清清,里面倒是热闹,一阵喝酒赌博的喧闹声。”
云俊都能清楚的听清里面的动静,感知能力非同一般的柳仙自然更加清楚。
“砰”地一声巨响!
柳仙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直接将紧闭的大门踹成碎片闯了进去。
破碎的大门随着一股劲风卷了进去,几个靠近门口正坐着大口吃着涮羊肉的校尉,直接被柳仙踢出的劲风给震飞出去,桌上那热气腾腾的汤底撒的漫天都是。
厅堂内的锦衣卫们被柳仙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搞的是手忙脚乱,尤其是大门破碎随着劲风袭来的那一阵寒风,让那些锦衣卫们浑身一个激灵,刚刚吃着火锅热乎的身子立刻就冷了下来。
有一个看似是头领的锦衣卫,还没看清柳仙三人身上的衣物,便直接跳在桌子上一脚将火锅踢翻,怒喝道:“哪个胆上长毛的王八蛋敢打进我们锦衣卫所?!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兄弟们给老子,活活刮了他们!”
这锦衣卫在帝都这等皆是高官王公的地方自然是要缩着尾巴做事,可是在东林镇这等县令也才九品的小地方,自然是很行霸道的主,如今柳仙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将卫所大门踢碎,再加上那头领的怒吼声,一个个像炸了窝的马蜂一样,抄着腰间的绣春刀就要往门口砍去。
柳仙见状沉着脸眯着眼睛笑道:“好!想不到东林镇的锦衣卫们一个个都有着泼天大胆!”
那些校尉们瞧见柳仙衣服上盘着的蛟龙,浑身一个激灵又瞧见站在他身后琴和煦与云俊身上的飞鱼服以及腰间的百户腰牌,“框框当当”手中的绣春刀像是下饺子一般掉落在地,而后仿佛说好了一般尽皆惶惶不安的跪伏在地。
那站在桌上的锦衣卫头子,像是被掐住脖颈的公鸡,悲鸣一声滚落下来,跪在地上哭诉道:“卑职不知三人大人驾临,甚为惶恐!”
“所里的百户呢?!”柳仙冷哼一声开口问道。
那头子浑身颤了颤:“百户大人还在后堂。”
“好好跪着!”柳仙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说了一句便直接迈步去了后堂。
锦衣卫百户所的分局布置都是大同小异,所以不需领路柳仙也能找到百户所在的地方,柳仙三人还没靠近厢房,便听见里面传出的阵阵女子嬉笑声,还时不时出现几声男子的猥亵话语。
“白日宣淫,这地方卫所内的锦衣卫风气就如此败坏吗?”
云俊听到这声音无心的感慨了一句,让柳仙的脸色黑的更难看了。
柳仙黑着脸推门而入,还不待他说话一杯茶盏便当头砸来,只是那茶盏还未近身便被他体外的真气搅成丝丝碎沫。
一名挂着百户腰牌的男子,喝的酩酊大醉左手搂着一女子,怀里拥着一女子,眼睛尚未睁开便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小崽子,不知道本百户正在逍遥快活?!谁让你进来的?!”
柳仙和云俊均是黑着脸沉默不语,唯有琴和煦听到那百户称柳仙为小崽子憋笑不已。
那百户见久久没有回应,便睁开眼睛瞧了一眼,这一看让他腿肚子直哆嗦,膝盖一松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马百户,好大的官威阿!居然敢用茶盏砸本座?!二皇子没做到的事情,到让你先做了!”柳仙黑着脸上前一脚将马百户踹开,冷冷道。
厢房内那几个娼妓见情况突变,唯恐招惹麻烦小跑着便出了厢房。
柳仙这话说的没错,二皇子可不光想砸柳仙,还咬牙切齿想要杀了他呢,可是谁叫柳仙像滑不留手的泥鳅一样抓不住呢?
柳仙此时也没带腰牌,马百户摸不透他的身份,不过光看那一身衣服就足够吓破的胆了,最后柳仙又来了这样一句话,马百户一脸惊恐的话都说不出来,跪着的双腿还止不住的打着哆嗦。
柳仙见状也懒得与他计较了,毕竟办正事要紧,再来看那马百户的模样估计再说上两句就要被吓尿了,他可不想和一身尿骚味的人呆在一起。
“起来!你这德性是如何坐上百户的?”柳仙毫不客气的坐上主座上说道。
马百户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讪笑不敢答话。
琴和煦和云俊各自坐在次座上问道:“我问你为何东林镇的街道上连当值的锦衣卫都不曾瞧见,就连卫所门口的执勤校尉都没有?”
这时马百户突然痛哭了起来,是的,像被欺负之后回家告父母的小孩子般哭诉起来。
好一会马百户才啜泣着将话说完,柳仙稍稍整理了一下刚才马百户无序的话语,意思大致如下:他们但凡只要出街当值管事的锦衣卫不论是校尉还是小旗均会在第二天被发现死于家中,而且死状及其恐怖,整个人缩成了人干,就像是一身精气被吸走了一样。马百户觉察这死状很是诡异,联想到了距离这里不远的合欢宗,于是接连派了几名校尉去州城通报消息求援,可结果不管派出去几人,第二天那些人依旧是死在家中,仿佛没有出过城一般。这件事情发生之后,所有的锦衣卫都提心吊胆起来,当班的时候连卫所大门都不敢出,当完班之后也是赶快回家死死的锁紧家门。
柳仙皱了皱眉,他没想到情况居然如此严峻,不过随后他又想到一点出声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们的常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