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千户虽然有着皇亲的身份,但是由于血缘太远也就没什么特权,托着老爹的蒙阴入了锦衣卫。他这个千户的官职可是他实打实的挣来的,没当千户的时候不晓得宰了多少方外门派的弟子,血染的功绩!也是因为如此才能成为这监察方外门派的千户所的千户。
不过自从他任了这千户以来,一直都没什么大事可做,常年来连血都没见过,长年厮杀养就的嗜血性子让他憋坏了。如今突然有帝都的百户前来求见,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要动刀兵了,如何能不让他喜出望外?
那名军士出去没一会便带着云俊在帐外说道:“千户大人,云百户带到!”
明千户龙行虎步带着一阵大风冲出帐外,瞧见云俊上前使劲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云百户,有什么事阿?是不是上头有命令,让老子去灭了哪个门派?尽管说,老子早就憋不住了!”
云俊被明千户那巨力拍的龇牙咧嘴,拱了拱手赶紧说了正事。
“千户大人,您长年驻守此处,应该听说过合欢宗的名头吧?”
“唔,知道阿!不就是喜欢和娘们在床上干那些龌蹉事的门派吗?怎么?要灭了他们?行!老子这就带着这群小崽子打上门去!”明千户眼冒红光,转身就要去校场锤鼓聚将。
云俊见他那雷厉风行的模样,赶忙伸手拦住将东林镇内的事说了一遍,道:“千户大人,由于事急从权考虑到东林镇内方外门派的实力不明,卑职担心若只是武原城的锦衣卫支援恐怕力有不怠,所以斗胆直接来此请求千户大人相助!”
“什么?!感情你不是上面派来的?真他娘的晦气,好不容易可以杀个人了,居然还没有命令。”明千户抱怨了几句,意兴阑珊地对云俊摆了摆手道:“小子,你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没有镇抚使以上官员下发的命令,本座是不能随意出手的。”
云俊顿时就急了,眼下柳仙在东林镇的情况也不知怎么样了,要是搬不了救兵回去,估计肯定得为国捐躯,他上前一步拦在明千户身前,拱手求道:“大人!咱们都是卫里的兄弟阿,您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被合欢宗的人斩杀阿!”
明千户面色犹豫,道:“这我也没办法,老子也想立马就去宰了那些肮脏玩意,可是锦衣卫的规矩你也是懂得,违抗上命只有死路一条。也不是我说你们,你们几个帝都的锦衣卫没事跑到东林镇去作甚?”
眼下情况紧急,云俊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说道:“卑职三人乃是演武堂的人,奉命前来执行任务,没想到接头的人没来,然后发现了这档子事,估摸着也许与我们的任务有关,所以就插手其中了。”
明千户闻言脸色一喜:“你是演武堂的人?他娘的不早说!”言罢一把抓起云俊飞身上天,对着脚下的卫所大喝一声:“小崽子们,憋坏了吧?!任务来了!随老子去东林镇宰了那群合欢宗的杂碎!”
卫所内那些一直在关注着形势的锦衣卫们,闻言大喜,一个个欢呼雀跃着冲进各自的帐篷,拿武器的拿武器,穿衣服的穿衣服。
明千户看着卫所内那乱糟糟的模样,不怒反喜道:“老子先走一步,东林镇城外等你们!”说完带着云俊乘着音爆声消失不见。
于此同时,穿着金龙盘丝带的柳仙也到了东林镇外不远的东林书院,书院门外左右站立着一位儒装打扮的书童。
柳仙温文尔雅的上前一步做辑道:“学生柳玉堂,求见教习大人!”
一位书童看了一眼柳仙温文儒雅,彬彬有礼的模样,点了点头回了一辑道:“先生稍后,小可这就去请示。”
那位书童进去没多久,书院内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位穿着深色儒服,发束玉冠的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喘着粗气还时不时伸手扶了扶头顶有些歪斜的玉冠。
书院外另一位童子见那男子出来,面色大惊连忙躬身做辑道:“见过教习大人!”
被称作教习的男子,仿佛没有看到一般急匆匆的来道柳仙面前问道:“阁下可是柳玉堂,柳大家?!”
柳仙微微一笑谦虚道:“大家不敢当,学生柳玉堂见过教习大人。”
教习连忙一个闪身躲开柳仙做的辑,也趁机打量了一下他,瞧见他身上那身金龙盘丝带喃喃自语道:“金龙盘丝带阿,想不到如今还能再见。”
不过他也不愧是专修精神力量的文官,眨眼间便收回了心思,笑道:“柳大家这一辑,我可不敢受,估计整个明皇朝也没几个人敢受的。”
柳仙笑了笑,说着依旧给他做了一辑:“教习大人,廖赞了,学生现在连儒生都不是了,教习大人如何受不得?”
这文官可与武官不同,文官喜欢被捧,武官喜欢实实在在的,柳仙此举完全是为了讨那教习的欢心。
果不其然,那教习这次没有再躲了,而是将前一步把着柳仙的臂膀邀他进书院一叙。
柳仙也不着急一路上随着教习谈天说地,游览了一番书院内的山山水水,看了看书院内发奋苦读的莘莘学子,最终随着教习到了他的书房。
这一路上柳仙的巧舌之下将那教习哄得是笑容满面,乐不可支。
见时机成熟,坐下没多久柳仙便开始做出一副沉吟犹豫的模样,那教习见状连忙出声问道:“玉堂可是有什么心事?一路上你我虽然说说笑笑,可我见你心里似乎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柳仙暗自一笑,做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