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凝站在门口,久久不能回神,里面的声音不绝于耳,喘息声是那样清晰,门没关紧,有一条缝隙,透过门缝,能看清在床上那两人。
曲韦恩跟谁在一起,她都无所谓,没有感觉,可那个人为什么是池清禾?
她一直猜想这两人是什么关系,没想到是床上关系。
一直口口声声说喜欢穆厉延的池清禾,却上了曲韦恩的床。
扯了扯嘴角,舒凝实在看不下去了,如果这是发短信之人让她看的,那她看见了,可这对她完全没什么。
舒凝捏着钥匙,转身下楼,身后却传来池清禾的声音:“曲韦恩,你说如果舒凝看见我们在一起会怎么样?”
“她不会有任何感觉。”这话是曲韦恩说的。
呵,还真是了解她。
两人完事。
池清禾啧啧道:“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还真是悲哀,曲韦恩,其实你心里不是爱,只是求而不得的不甘吧。”
曲韦恩沉默了一会儿道:“彼此彼此。”
池清禾趴在床上,一手撑着下巴,歪头看着曲韦恩,纤白的手附在他的胸膛上,她的自甘堕落,让她更加厌恶自己,可她又享受那种极致的快乐。
“对了,听说你的前妻去了国外?那个女人明明还有利用价值,怎么这么早放弃?”池清禾问:“你用药让她已经神志不清,你让她做什么,稍稍一哄哄,还不是你手里一把利刃,这么放弃,未免可惜了。”
舒凝心里一惊,闫丹是因为曲韦恩才会精神恍惚?
盯着床上的曲韦恩,舒凝很想冲进去,可她只能忍住,想起闫丹临走时的欲言又止,眼里的凄然,是不是她已经知道曲韦恩给她下药的事?
离婚,是一种解脱?
闫丹为了曲韦恩,牺牲的太多,孩子没了,她不舍得恨,就连曲韦恩给她下药,她也不吭声,只是选择离开,到底要爱到何种地步,才会舍弃自我?
垂在两侧的手骤然握紧了,然后舒凝又听见曲韦恩语气冰冷的道:“她对于我来说已经无用,她不走,小凝根本不可能接受我。”
“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舒凝,曲韦恩,你不觉得这样我会吃醋?”池清禾挑眉妩媚一笑:“你们一个个为她腾空了位置,可她似乎都不怎么领情啊,那晚将她tuō_guāng了是什么感觉?你一点儿……”
“那是我的事。”曲韦恩冷了语气打断说:“你想怎么讨穆厉延的欢心我不管,以后少打小凝的主意,否则我绝不饶你。”
舒凝只感觉浑身冰凉,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淋下来,冷的她浑身打哆嗦,那晚的事就是她的耻辱。
想起上次在医院池清禾未说完的话,池清禾说穆厉延知道她水性杨花,知道她跟……
池清禾当时想说的是,穆厉延已经知道了她跟曲韦恩的事。
原来,穆厉延一直知道,难怪在咖啡店里,对她那样漠视。
曲潇潇说穆厉延曾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吧。
池清禾有她这么大一个把柄,又怎么不会告诉穆厉延。
舒凝胸膛充斥怒气与恨意,她还想听听这两人会说什么,只能极力压制住怒气,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池清禾推了曲韦恩一把,无所谓的道:“行了,你们爱护着就护着吧,我倒要看看,你拿她当宝,她拿你当什么了。”
曲韦恩起身,一面穿衣服一面说:“好了,你自己在这儿待着,没事少打我电话,我先走了。”
见曲韦恩要出来,舒凝愣了愣,下意识的反应就是轻手轻脚的躲在一边。
这楼上她很熟悉,旁边就是之前舒宝贝住过的房间,门没关,她侧身躲了进去。
一会儿听见下楼的脚步声,听到楼下门关上的声音,舒凝才从旁边的门走出来,池清禾穿上睡衣也正好从房间里出来,看见舒凝,神色一阵讶异,随即倚靠着门口,双手环抱着自己,冷笑了声:“来了多久了?”
舒凝盯着池清禾,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池清禾,你跟曲韦恩到底还做了什么?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穆厉延?怎么会跟曲韦恩搅在一起?”
“各取所需罢了。”池清禾不以为意,风情万种的撩了一下头发:“那些男人都喜欢你,可最后却都跟我上了床,舒凝,觉得是不是挺讽刺?男人,也不过如此,嘴上说着多爱,身体一样不老实。”
舒凝脸色一白:“什么?你说厉延他……”
“怎么?你还真以为我跟厉延这么久,就只是纯聊天?我池清禾想要的男人,还没有得不到的。”池清禾站直了身子朝舒凝走过去,讥笑的勾唇:“每个女人都有她的价值,在男人们心中,女人永远不会是第一,权利才是他们最想要的,厉延他能跟我假结婚,不拿点让我心甘情愿陪他演戏的筹码,你以为我池清禾真这么愚蠢?”
舒凝心中惊惶,穆厉延跟池清禾到底还是有感情的,在一起这么久,发生点什么,那也是正常的,她早该知道。
深吸一口气,想到了什么,定定地看着池清禾,舒凝淡淡地说:“你就算拿身体把全天下男人都睡了,我也无所谓,我舒凝不要的,就算再干净也不会要,想要的,别人也从我这里抢不走,厉延他能自己扛着穆氏,却不来找你拿股份,还给你机会将百分之十五给年家,那就说明,他不会拿自己做交易,池清禾,我能被你骗一次,绝不会被你再骗第二次,他跟你如果有什么,你也不会出现在曲韦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