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照片若是她没记错,是刚入大学军训完后,教官要离开,大家提议照相,而那时她跟闫丹关系不错,也就单独照了一张,没想到闫丹当初那么恨她,还会留着。
“一直留着。”闫丹半认真半玩笑道:“当初留这照片,只是想看着,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这个女人可是抢了我心爱男人的女人,我可不能轻易放过她。”
闻言,舒凝一笑:“不管初衷是什么,还留着就很好,我的那张,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两人相视一笑,闫丹起身道:“希望我下次回国时,是参加你们的婚礼。”
舒凝弯了弯唇,尽管闫丹故作大方不在意,她还是看得出她眼里的悲凉。
“闫丹,我之前听潇潇说,你病的很严重,现在没事了吗?”
听到舒凝的话,闫丹眸光里闪过一抹苍凉的光,里面还夹着一抹悲怆。
“还好,这次我出国,就是去养病,我真不能多待了,时间来不及了。”闫丹看了手表,最后将目光落在舒宝贝身上:“舒凝,你的儿子真好,长的真好,我想他的父亲,一定是个很出色的男人,我为以前说的那些话跟你道歉,对不起。”
闫丹所指的是当初她说侮辱舒凝的人是地痞流氓的事。
舒凝自然懂,笑了笑,没说什么,她本来说送闫丹一程,闫丹却拒绝了,她也不好坚持。
目送着闫丹离开,舒凝坐在位置上,看着照片,若有所思,她在想闫丹今天莫名其妙的一些话。
舒宝贝嘴里含着蛋糕,声音有些不清楚的问:“妈咪,刚刚那个阿姨,认识宝贝的爹地吗?”
对于爹地二字,舒宝贝从不提,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爹地,但是刚才闫丹那样一说,他有些期待。
舒凝看了眼舒宝贝,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也希望闫丹真认识,然后见见。
“快吃吧,吃了我们还要回去给外公带饭回去。”
走出咖啡店的闫丹,眼角忍不住湿润,闫母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从车里下来,焦急道:“丹丹,怎么了?是不是舒凝欺负你了?”
闫丹摇头,拿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没有,妈,你说我做的对不对,我这样一走了之,让舒凝蒙在鼓里,对不对?”
“哪有什么对不对,这人各有命,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去了国外,重新生活,这边的事,就别再惦记,也别再回来,等我跟你爸把这边处理好,也去美国定居。”
闫丹想了想,回头看了眼咖啡店,最后还是跟着闫母上了车。
夜幕降临,穆厉延别墅里,穆老爷子的事像一团阴霾笼罩在上空,就更别说老宅那边。
池清禾从浴室出来之后,穿着一件性感睡衣,对着镜子面前,给自己化了个妆,穆厉延最近很少回来,今晚难得回来,车祸的事虽然被摆平,穆厉延也没再查下去,可她不能掉以轻心,而抓住穆厉延最快捷的办法,就是把该发生的发生了,她已经再也承受不起一点动荡她跟穆厉延感情的事。
化了妆,池清禾从抽屉的最底层拿出一个白色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两颗药,去了厨房。
安婶在厨房里清洗晚上的碗筷,池清禾说:“安婶,你忙完就先去休息吧。”
“好,我这马上就好。”安婶将洗好的碗筷擦干放好就出去了。
池清禾拿了两盒牛奶,加热,然后倒入玻璃杯中,将手里的药,也扔了进去。
看着药没入牛奶之中,池清禾心里觉得有些悲哀,她池清禾想要得到的东西,既然只能靠这种方法。
等药在牛奶中化掉,池清禾端着牛奶去了书房。
敲了门进去,见穆厉延正在办公,池清禾走进去,将牛奶放在桌上:“厉延,还在忙啊,最近我看你睡眠不好,给你煮了杯牛奶,趁热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