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换了非常舒适的牢房,张昭并没有因此而心情好起来,苦思冥想后暂时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经过了三天令人窒息的漫长等待,今天刚用过早饭,三四个衙役突然打开牢门闯了进来,一进门就都双膝跪地,自扇耳光,连连磕头求饶道:
“张先生,我有罪,我错了,您原谅我们吧……”
“张先生,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对啊求求您了,就把我们当个屁放了吧……”
……
张昭一脸茫然,谁解释一下,这又是什么情况?
张昭思索片刻,不确定的试探道:
“莫非张将军……回来了?”
一名伶俐的衙役恭恭敬敬的回道:
“正是,先生一猜即中。今天张将军过来接先生回去,现在正在后衙陪县尊喝茶……”
张昭忍不住问:“张将军……他真是这么说的?你们没听错吧?”
衙役笑道:“没有,我们听得真真的,张将军亲口跟县尊确认您就是他刚刚征召的幕僚。”
张昭又惊又喜,还有几分羞愧和不安,这怎么就弄假成真了呢?张帆金口一开,哪怕是假的也成了真的,怪不得这些人怕成这样……
衙役轻轻提醒道:“张先生……张先生……县尊命我们给您准备好了汤浴和衣物,两位大人还在后衙等着您呢!您看……”
张昭这才回神,随口说:“喔,待我先沐浴更衣,然后再去见两位大人……”
衙役客客气气的伸手说:“好的,您先请……”
还有些如坠梦里的张昭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衙役走了……
…………
换好了一套青色的儒生服,张昭心情忐忑的由一名衙役引着向后衙的院子走去……
还没进门,突然听见缕缕琴声从院里传来,渐渐如潮水般悠然四散而去,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时而嘈如急雨,似万马奔腾,遗风馀烈……
张昭按住了衙役的肩膀,眼神示意先不要开门以免惊扰到这琴声,衙役也是个会察颜观色的伶俐人,知道这个时候闯进去,坏了主人的雅兴肯定挨骂,随即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和张昭一道欣赏这琴声……
靡靡之声飘然而起,余音绕梁之感不绝于耳,此时此刻两人好似看见一坐傲然耸立的大山,琴声若隐若现间,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缠绕,宛如方外仙山一般飘忽不定。
琴声如清泉凛冽,胜似青烟浩淼,很是动听。隐隐间,弹奏的这个曲子时而感情热烈奔放,时而又深挚缠绵,张昭一颗心不由地随着琴曲起起伏伏,沉醉其中。
琴声悠扬,如高山流水,潺潺铮铮,忽闻一阵玉萧声音,融合着这美妙的琴声,更让人听得如痴如梦。
只听琴音渐渐高亢,箫声却慢慢低沉下去,但箫声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荡,却连绵不绝,更增回肠荡气之意。
天上,旭日初升;地上,琴箫合瑟;天地之间,久久地回荡着这琴萧和鸣之音,如清泉淙淙,如絮语呢喃,如春蚕吐丝,如孤雁盘旋……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张昭还有些怅然若失,只听见一名低沉的男声开口:
“久闻张将军文武双全,今日得见,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琴艺已然登峰造极,实在是佩服佩服!”
另一名慵懒富有磁性的男声回道:
“哪里哪里,县尊过誉了!县尊萧艺不俗,某也是很钦佩的……”
……
就在这时,张昭点点头,衙役上前一步叫门,马上一名仆人打开门,张昭咬咬牙率先走了进去——
未闻其人,先闻其声,正所谓琴音即心音,听闻他如此高超的琴艺,张昭本能的就对张帆多了几分认同感,名士风雅果然是名不虚传!
在自己心里他的形象更加高大几分,没想到第一眼看见张帆的时候,张昭竟还是有些动容。
张昭从来没有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几乎要溢出来。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树影。
白衣黑发,飘飘逸逸,身材挺秀高颀,扬花潇潇落于肩头,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神明降世。
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刀刻般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胤美资颜,韬音律,暑天奏琴夏虫不鸣,冬日奏之则鸿雁忘南,古之司马相如,亦不外如是!
……
张帆不露声色的将张昭神色尽收眼底,心头不禁暗暗窃喜,总算这一番卖力气的“才艺展示”没有白瞎,这高级琴艺lv1,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此时的直播间也是被各种兴奋过度的女饭疯狂刷礼物,以及用一条又一条的弹幕表达内心难以抑制的喜悦感:
“恕我直言,弹琴的四爷实在是太帅帅帅帅……”
“啊啊啊啊我的妈呀四爷这个人撩起来真要命啊!”
“四爷撩我不要停,老公娶我行不行?”
“好帅qwq颜狗已死!!路人转粉嘤嘤嘤——”
“沉迷四爷,不能自拔!”
“老公帅帅哒,求来一打纸巾。”
“日常被撩的生活不能自理,四爷你这么撩我真的要报警了!”
……
张帆同样也在打量这个自己志在必得的首席内政人才。只见他临立风中,衣袂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