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雁望着流水似的不断摆进来的箱笼,觉得眼眶发酸。
张二力站在门前,望着被堆得满满当当的院子,心里五味杂陈。他怎比得过安南侯?富贵、用心,他都差远了……
就赫连郡那样飞扬跋扈的人,竟然会相信什么婚前见面不吉利的话,竟然就真的忍了三个月没来见她。
不知为何,这三个月对她来说,显得极为漫长。她无所事事,坐立不安,终于在六月初九这天迎来了自己的婚期。
鼓乐队吹吹打打,八抬大轿,附近的长街都铺就了红毯,赫连郡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一队铠甲上系了红绸的随从,在喜果和金银锞子。无论哪个看客说了吉利话,都另赏一封利是。有人当时就打开看了,倒吸一口凉气,是张银票,整整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