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陈芊芊这边搞定了,接下来是王鑫那儿了。
黎莫戴上了一个之前从酒吧柜台上顺来的银白色半脸面具,朝着镜子微微一笑,镜子里的人的气质突然从冰山禁欲变的魅惑起来,如勾人的狐妖又犹如食人精气的艳鬼。
“我手掌兵权!小皇帝,你敢打我?!”这是兵部侍郎。
“果然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孩儿,不分轻重!”这是大理寺卿。
张丞相一派的官员越骂越起劲,踩在皇帝头上的感觉真是再好不过!他们把这些日子因叛军攻来而提心吊胆受的气全撒在了黎莫头上。
而以欧阳太傅为首的清流和部分与张丞相一派有仇的官员则锁死了眉头,静观黎莫的反应。
而面对朝中绝大多数官员的明嘲暗讽,黎莫不动如山,反倒是沈长风有些忍不住了,这些人……这些人怎么敢……
抬头看了看黎莫,见黎莫笑容依旧,心知少年必有打算,沈长风握了握拳,好,朝上他忍了,朝下找麻烦可就不关少年的事了。
等官员们骂的差不多了,神清气爽的时候,张丞相才慢悠悠的说道:“陛下如此对待我朝元老,真是叫人寒心啊。”好似刚才手下官员们的谩骂压根就不存在一样。
“呵,都说完了?嗯?”黎莫眉头轻挑,“沈将军,孤刚登基不久,对于本朝律法不甚明白,还请沈将军告知,这欺君犯上该当何罪?”转头看向沈长风。
沈大将军被这一眼看的心头一跳,满脸厉气的答道:“欺君犯上之罪,该当问斩!”
“嘶!”所有刚才辱骂过小皇帝的官员齐齐吸了口冷气,在朝堂上作威作福惯了,一时间竟忘了淮南王还在这里,要是淮南王选择给这黄口小儿撑腰可如何是好?这样想着,官员们的目光不由得都看向了他们的领头羊——张丞相。
张丞相的嘴角抖了抖,刚想说话,却惊骇的发现,不知为何,他竟开不了口了!
只见黎莫调皮一笑:“问斩?罢了,既然是祖宗留下的规矩,我自当听从,省的跪祖宗时还要被祖宗责骂,张丞相,你说是不是呢?”尾音上扬,言语间透着一股少年人独有的狡黠。萌的沈长风恨不得冲上前去将他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但在沈长风眼中无比可爱的举动在堂下那批官员眼中无疑就是一张可怕的催命符,见张丞相并没有为他们“说话”的举动,官员们一个个都慌了,个个跪下以头抢地,以求保住性命。
欧阳太傅一脉虽对张丞相的沉默感到不解,但对于这些压了他们三年之久的蛀虫遭灾他们还是无比乐意的,乐意的就差放一挂爆竹来庆祝了。
兴致勃勃的看了张丞相一派官员涕泗横流的演了半天戏,黎莫也乏了,对其失去了兴趣,说道:“以下犯上罪不可赦,这斩首之事便全权交于将军了,将军,可不要让我失望啊。”黎莫意味深长的瞟了沈长风一眼,今日上堂,也不过是想借沈长风之手剪掉张丞相的一些党羽而已。
沈长风被黎莫看得心头一热,热血上头,单膝跪地道:“末将遵命!”本来就看这几个对少年肆意辱骂的蛀虫不爽了,这事他肯定会办得漂亮!
“哼。”见沈长风的举动,黎莫哼笑了一声,摆手道:“如此甚好,孤也乏了,诸位爱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这戏看完了,他还得回去修炼呢!
金銮殿上,除了目露欣慰的欧阳太傅一脉以及眼神闪亮的几位小官,其他官员无不是被这杀伐果断的一幕吓软了腿,有几个没有参与辱骂的张丞相一派官员甚至还两股战战,流下了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