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看到段誉若有所思、哑口无言的样子,知道这种碍手碍脚的”兄妹关系“终于消失了,她情意绵绵地看着自己的段郎,要不是顾忌李舒崇还在身边,她恨不得立即投怀送抱,融为一体,以慰相思之苦。并非她不知自爱自重,而且药物激发了她体内潜在的本能。
李舒崇见两人和好如初,知道自己该功成身退了。临走时他说了一句:”两位请把这秘密藏在心里,将来自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我去外面替你们赶走青袍客,你们将计就计,莫负好韶光,把这里当做洞房吧。“说完,李舒崇施展”浓缩之力“,消失在石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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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崇走后,木婉清还不放心,又连叫了几句”李少侠,我也要推算一下。“却毫无回音,看来李舒崇是真的走了,她这才放下心来,要和段郎好好倾诉一下相思之苦。
可是,她刚一回身,就见段誉双目如血,放出异光,脸上肌肉扭动,鼻孔不住一张一缩,惊道:“啊哟!段郎,食物里有毒,咱俩着了人家道儿!”
段誉这时全身发滚,犹如在蒸笼中被人蒸焙相似,听得木婉清说食物中有毒,心下反而一喜:“原来是毒药迷乱了我的本性,以致我想对婉妹作出不轨的举动。我还以为自己突然丧心病狂,学那qín_shòu一般。”他转念一想:”既然我和婉妹并非亲兄妹,就恢复了未婚夫妻的关系吧?情侣之间亲热一下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脑中百念丛生,身上越来越热。到后来实在是热得难忍,便将衣服一件件的脱将下来,脱到只剩一身单衣单裤,便不再脱,盘膝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强自克制那心猿意马。他服食了“莽牯朱蛤”,本已万毒不侵,但红烧肉中所混的并非伤人性命的毒药,而是激发情欲的春药。男女大欲,人之天性,这春药只是激发人人有生俱来的情欲,使之变本加厉,难以自制。“莽牯朱蛤”的剧毒以毒攻毒,能除万毒,这春药却非毒物,“莽牯朱蛤”对之便无能为力了。
木婉清放下心里的那块千钧巨石后,顿觉轻松无比。一想到段郎就在身边,还在不断地脱衣服,也和他一样的烦躁炽热,到后来忍无可忍,也除下外裳。
段誉叫道:“你不可再脱,背脊靠着石壁,当可清凉些。”
两人都将背心靠住石壁,背心虽然凉了,但胸腹四肢、头脸项颈,却没一处不是热得火滚。段誉见木婉清双颊如火,说不出的娇艳可爱,一双眼水汪汪地,显然只想扑到自己的怀中来,他想:“此刻咱们决心与药性相抗,但人力有时而尽,虽说不是亲兄妹,而且李舒崇也帮忙放哨,可是究竟没有拜堂成亲。倘若贪图一时痛快,做出荒唐的行径来,当真丢尽了段家皇室的颜面,让别人嘲笑一辈子。”于是,他大声说道:“你给我一枝毒箭。”
木婉清道:“干甚么?”段誉道:“我……我如果抵挡不住药力,便一箭戳死自己,免得害你。”木婉清道:“我不给你。段郎,实在忍不住就别忍了,咱们是夫妻呀!”
两人却都不知箭上的毒性其实已害他不死。段誉道:“你答允我一件事。”木婉清道:“什么?”段誉道:“我只要伸手碰到你身子,你便一箭射死我。”木婉清道:“我不答允。”段誉道:“求求你,答允了罢。我大理段氏数百年的清誉,不能在我手里坏了。否则我死之后,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忽然,石室外传来一个声音,原来是青袍客去而复返,只听他说道:“大理段氏本来是了不起的,可是到了段正明手上,口中仁义道德,用心却如狼心狗肺,早已全无清誉之可言。”
段誉怒道:“你是谁?胡说八道。”木婉清低声道:“他便是那个青袍怪人。”
只听那青袍客说道:“木姑娘,我答允了你,叫你哥哥变作你的丈夫,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必定做到。”木婉清怒道:“你这是下毒害人,跟我求你的事有何相干?”青袍客道:“那碗红烧肉之中,我下了好大份量的‘阴阳和合散’,服食之后,若不是阴阳调和,男女成为夫妻,那便肌肤寸裂、七孔流血而死。这和合散的药性,一天厉害过一天,到得第八天上,凭你是大罗金仙,也难抵挡。”
段誉怒道:“我和你无怨无仇,何以使这毒计害我?你要我此后再无面目做人,叫我伯父和父母终身蒙羞,我……宁可死一百次,也决不干那无耻苟且之行。”
那青袍客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伯父却和我仇深似海。段正明、段正淳这两个小子终身蒙羞,没面目见人,那是再好不过,妙极,妙极!嘿嘿,嘿嘿!”他嘴不能动,笑声从喉头发出,更是古怪难听。
段誉欲再辩说,一斜眼间,见到木婉清海棠春睡般的脸庞、芙蓉初放般的身子,一颗心怦怦猛跳,几乎连自己心跳的声音也听见了,脑中一阵胡涂,便想:“婉妹和我本有婚姻之约,倘若不是两人同回大理,又有谁知道她和我是同胞兄妹?这是上代阴差阳错结成的冤孽,跟咱两个又有甚么相干?何况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