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见两人都被钢环困住,沮丧之极,心中暗想:看来只有神仙才能解救她们了。
一想到“神仙”两字,她这才想到了那位神龙见不见尾的“神仙哥哥”,于是也顾不上矜持,大声呼喊道:“舒崇哥哥,舒崇哥哥,快来救我……”
段誉大为惊奇:王姑娘什么时候见过李舒崇了,看样子似乎还很熟悉,难道他们早有私情?
李舒崇不想惊世骇俗,他来到屋外现出身形,然后才走进石屋,二话不说,运气“北冥神功”,一下便抓住了严妈妈的双手。
王语嫣惊喜道:“舒崇哥哥,你真的来了?你说的话太灵验了。”
严妈妈一给他抓住,立觉体中内力源源不断外泄,说不出的难受,怒喝:“放开手!”她一出声呼喝,内力外泄更加快了,猛力挣扎,脱不开李舒崇的掌握,心下大骇,叫道:“你是谁?臭小子……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李舒崇近距离地看着严妈妈,眼见她既黄且脏的利齿似乎便要来咬自己的咽喉,几欲作呕,但知此刻千钧一,要是放脱了她,惊扰到王夫人,只怕会引起连锁反应,只有闭上眼睛不去瞧她。
严妈妈道:“你……你放下放我?”语声已有气无力。李舒崇和段誉相比,内力更为精纯。他内力愈强,北冥神功的吸力也就愈大,所以他吸严妈妈的内力,那只片刻之功。严妈妈虽然凶悍,内力却颇有限,不到一盏茶时分,已然神情委顿,只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放……开我,放……放……放手……”
李舒崇吸干了严妈妈的内力,知道她再也无法作怪,松开双手喝道:“你先打开机括放了她们。”严妈妈道:“是,是!”蹲下身来,伸出右手去拨动藏在桌子底下的机括,喀的一声,圈在王语嫣腰间的钢环缩了回去。李舒崇指着段誉和朱碧二女,命她继续放人。
严妈妈伸手去扳扣住段誉的机括,扳了一阵,竟纹丝不动。段誉怒道:“你还不快放了我?”严妈妈愁眉苦脸的道:“我……我半分力气也没有了。”
李舒崇伸手到桌子底下,摸到了机钮,用力一扳,喀的一声,圈在段誉腰间的钢环缓缓缩进铁柱之中。
王语嫣脱困之后,稍一迟疑,便“哇”一声,投入了李舒崇的怀抱,犹如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恋人。
软香在抱,那浓郁到极点的幽香瞬间便点燃了李舒崇丹田中的“元阴之力”,彷如一锅热油中滴入了几滴清水一般反应剧烈,“元阴之力”迅膨胀,撑得李舒崇的感觉仿佛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要张开了。
但就在此时,王语嫣身上的仙韵灵气开始透过毛孔进入李舒崇的体内,在他的气海穴中逐渐凝成气旋,并缓缓转动。每转动一圈,便凝聚一分,也让他更加飘飘欲仙。
李舒崇不由自主地抱紧了王语嫣,贪婪地吸收这凡世间极为难得的天地灵气,也在尽情地享受这无与伦比的拥抱。
原来,一个尽情的拥抱竟然也可以如此给力!
李舒崇是惊喜交加,段誉却是郁闷无比,默默地拾起地下长刀,挑断了缚在阿碧手上的麻绳。
阿碧接过刀来,割开阿朱手上的束缚。两人取出口中的麻核桃,又惊又喜,半晌说不出话来?
王语嫣与李舒崇相拥良久,旁若无人,直到阿朱不经意地咳嗽了一声,两人才如梦初醒,迅放手分开。
王语嫣虽略有尴尬,但仍然对李舒崇嫣然一笑,说道:“舒崇哥哥,你一直都在暗中保护着我们吗?”
段誉知道李舒崇一直在保护自己,忙道:“舒崇贤弟,多谢你一路上的暗中保护。你是什么时候来到曼陀山庄的?”
李舒崇知道段誉的言下之意,笑道:“我和你们是一同到山庄的,也是刚认识王姑娘,只不过我俩一见如故罢了。”
阿朱和阿碧万万料不到,在这紧急关头竟然是一个陌生男子赶到相救,而见他和王小姐谈得这般投机,更是大感诧异。阿朱道:“姑娘,这位舒崇哥哥,段公子,多谢你们相救。我们须得带了这严妈妈去,免得她泄漏机密。”
严妈妈大急,心想给这小丫头带了去,十九性命难保,叫道:“小姐,小姐,慕容家的姑太太说夫人偷汉子,说你……”阿朱左手捏住她面颊,右手便将自己嘴里吐出来的麻核桃塞入她口中。
李舒崇笑道:“妙啊,这是慕容门风,叫作‘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王语嫣踌躇道:“我要不要跟你们一起去,去瞧瞧他呢……”说着满脸红晕。
李舒崇低声道:“你去瞧瞧他也好……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是你的心魔,你一定要战胜自己。”
王语嫣道:“那……你还会一路相随,暗中保护我们吗?”
李舒崇道:“当然会!只不过我一般不会露面而已。”说到这里,他提高声音道:“语嫣,段兄,阿朱、阿碧,我们后会有期!”不等他们回答,他便走出了石屋,不知去向……
王语嫣原本一直犹豫难决,刚才的这一场变故只是让她增加了一点勇气,李舒崇的这番话却帮她下定了决心。
阿朱喜道:“姑娘肯去援手,当真再好也没有了。那么这严妈妈也不用带走啦。”二女拉过严妈妈,推到铁柱之旁,扳动机括,用钢环圈住了她。四人轻轻带上了石屋的石门,快步走向湖边。
幸好一路上没摘到庄上婢仆,四人上了朱碧二女划来的小船,扳桨向湖中划去。阿朱、阿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