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至爱被鉴定中心开除了,这让她非常的憋屈,事情都还没有定论,怎么能轻而易举就剥夺她的权力。
在面对困难的时间,一切都变得现实起来,鉴定中心明白,这并不是一起简单的过失赔偿案,对方是家大业大的蔺家,在c市,估计能得罪蔺家的人还没出生。
她要去找鉴定中心理论,却被崔粲给拦住了:“你现在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可我不能坐以待毙,总得做点什么来证明我的清白。”警方说要调查,却迟迟没有结果,为什么她总有对方偏向蔺家的感觉。
崔粲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才不会中了那个陷害你的人的圈套。”
她的生活突然从平静跌落谷底,现在鉴定中心上上下下都在议论她,说这件事清晰明了,一定是她收了别人的钱,为了某些人的利益做了假证明,现在被人知道的真相,自己做的事情当然得自己承担后果。
因为鉴定中心之前也有同样的情况发生。
她现在丢了工作,不敢回家,怕父母知道担心,可一个人呆在公寓里,心急如焚,人迅速就消瘦下去。
况峦只要一下班就会来陪她,给她煲汤,陪她聊天,说会尽全力的帮她,但她的心始终轻松不起来。
蔺南升告诉她,这一定是某些人的阴谋,当然,他自己也有嫌疑,因为父亲对蔺南烟钟爱与愧疚,不仅会影响他们几个子女的利益,也会影响到公司的利益,盘根错节,所以想除掉她的人也很多。
有时候权力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能把罪恶完全的隐藏起来,她不过是做了个替罪羔羊而已。
蔺南升说他父亲现在为蔺南烟的事情伤心过度,替她讨回公道的态度非常的强烈,并不只有鉴定中心和她,现在他们几个子女都成了父亲的心头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遍体鳞伤。
不过蔺南升表示,他会尽力维护她的。
韩玖月带来了坏消息,蔺驰远正式委托她们律师事务所来打这场官司,老板把任务直接就交给她,她本来是打定如果开庭的话,会担任林至爱的辩护律师,但再三推脱不成,只能接下来。
后来仔细想想,这样韩玖月就能接近蔺驰远,说不定为她找到转机。
林至爱精神很差,韩玖月说:“越到这个时候,你就要越放宽心,我替你分析过了,警方根本就找不到你受赂的证据,顶多就是失误,你们的工作强度大,一时弄混也是有可能的,而且蔺南烟有抑郁症,心理承受能力小,她跳楼,你又没有责任。”
可这样一来,她的职业生涯也就完了,她双眼泪汪汪的看着韩玖月:“是他们改掉了我的鉴定结果,而不是我的失误。”
韩玖月很认真的对她说:“难道你就一点没有怀疑过况峦。”
她愣住了,她有怀疑过他,他跟蔺家的人走得近,尤其是蔺南雪,可她始终不敢相信,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敌不过金钱的诱惑,如他所说,这些年,他的确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他,她的感情的依赖真的要完全的崩塌了。
韩玖月说:“我只是给你提个醒,你自己注意一点。”
雍显给她打电话,约她吃饭,因为韩玖月正在着手天泽集团商场纵火案,见面时闲聊两句,他就知道了她的处境。
他问:“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对不起,我最近精神不太好,整天都呆在家里。”
雍显带她去南山上的临山小筑吃法式西餐,他说:“你还记得吗,这是我第一次请你吃饭的地方。”
她点点头:“烤鹌鹑很好吃。”
他依旧把那里包下来,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她问:“这里不是很难预订吗,你每次来还把不用的桌子都占了。”
他带着微笑:“人们常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我不怎么认为,钱是最好运用的一种手段,当你游刃有余的时候,就没有达不到的目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能轻而易举的包下这家餐厅吗?”
这家餐厅的老板兼厨师叫巴西勒,雍显说:“你别看他斯文细致的样子,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赌徒,而且脾气非常的火爆。”
巴西勒的厨艺是精湛的,有时候性格跟工作的关联并不大,脱下那身洁白的工作服,他最喜欢的事就是流连赌场,一掷千金。
雍显是一年前在朋友的赌局上认识巴西勒的,巴西勒并不是富豪,所以在有钱人的赌桌上有所收敛和保留,当时他就觉得,机会来了。
赌徒的*往往比普通的人更强烈一些,越刺激,越膨胀。
所以他做局,让巴西勒在牌局上赢了不少钱,尝到胜利的喜悦,钱来得如此的容易,就一发不可收拾,后来巴西勒越赌越大,自然越输越多,雍显就成了他的债主。
林至爱问:“你做这些,不会是为了在这里包场吃饭吧。”
“我要的是这块地。”
他比划了一下,指的是这间餐厅所在的地皮,大概有十公倾,巴西勒是在15年前在朋友的介绍下买过来的,当时南山还没有进行开发,土地管理也不如现在严格,所以巴西勒轻而易举的就成了这块地的地主,而且他知道这块地的价值,不肯轻易出手。
她试探着问:“你已经拿到这块地了吗?”
他笑:“连他的人都是我的,更别说地了。”
他还允许巴西勒在这里开餐厅,一方面是这块地还没到开发的时候,空着也是空着,而且人一旦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