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呀呀,冲呀,杀了这个女魔头!”
“杀,杀杀杀!——”
“杀死她!——”
“......!!!”
玉如音虽然最先发动“以杀破杀”之口号,但首先付诸于行动的,却是那些逐渐抵挡不住杀气压力的武林豪侠。除了几个跟庞大的杀气对抗生生被震死之外,十多个握着刀剑一拥而上,那恶狠狠的面目狰狞样子,宛似恨不得立刻要把这个看似娇柔不堪实则却是恐怖无比的女子碎尸万段,方泄其恨!
黑衣女子冷哼一声“萤火之光也敢同皓月争光华”!霍然足下轻轻一跺,黑色的身影,宛若一个子夜凶灵在阴气浓郁到极致时刻从幽冥界窜将出来,动作之快犹如一道无法捉摸的轻烟,招式之诡异恰似鬼怪妖异,背着后面的右手旋转而出,或按或拍或切或劈......仅仅眨眼之间,对她作出进攻的十多名中原武林的一流高手便全军覆没,再无一人站立着。
而倒下之人,皆是生命象征全无了。
剩余的众人怔住了。
他们也是凭着猜测,知晓这个女魔头的可怕,却真的是万万没有想到是手段恐怖如斯!
玉如音师太怒目圆睁,一声轻斥,挥剑扑身而上。
武当之玉虚道长一声“无量天尊”,一撩袍,也是佛尘挥舞,随之跟上。
度过大师双掌合十低念一声“阿弥陀佛”,双掌倏地一分,佛门不出世绝技之“降魔大悲手”悍然出手。
华山派之吴凯伦,黄山派之黄麒麟,昆仑派之林淑宝,倥侗派之皇甫胜,也不耽搁,各出师门绝学扑身而上。
稍为距离远一些的赵珏再次取下了弓弩,弯弓搭箭,准备在最佳的时机,实施他致命的一击。
乎鲁图也想跟着扑入战团,但是,他摇摇晃晃的身体,连控制平衡都是一件极为吃力之事,再则,身边的玉琴郡主也拉着他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那种无助而恐惧的眼神,把他的心都要给揉碎了!
他能够想象的到,不管怎么样,此时此刻,他是她唯一的守护者,如果他倒下去了,她的生命也就失去了最后的保护。
这一刻,乎鲁图的心很痛很痛,痛彻心扉。
他知道,保护玉琴郡主是他最大的责任,他责无旁贷。可是,这个世界,有些事情,比责任更要紧的,便是国家的荣耀。
他是蒙古人,这个是事实。蒙古人占领了汉室江山,统治了汉室江山,也是事实。现在,整个华夏民族组合而成了一个大家庭,他是这个大家庭里的一份子,这个也是事实。
那么,在大家庭的大义面前,还有比围护这个大家庭更重要的事情吗?
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乎鲁图轻轻按下玉琴郡主的手,轻轻道:“郡主,对不起,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的。”
玉琴郡主再次伸出的手,却在半途凝住了,然后轻轻的放下,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强自笑了一笑,道:“好,你去,但是,你须得保证,你必须给我好好的活着回来,我等着你。”
乎鲁图笑了,用力的点点头,道:“我答应你!”
说完最后一个字,乎鲁图脚步一跨,大步迈将出去,那苍凉之背影,直教人想起荆轲的“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之易水悲壮。
玉琴郡主依然默默站着,而她的眼睛,却是再也压制不了,泪水夺眶而出,泪流满面。
缝!
华山派之吴凯伦被一掌穿心,心房位置衣衫尽裂,裸露出一个可以看见心脏成为酱类的手印,跌地而殁。
昆仑派之林淑宝腹部被纤纤玉指划过,也不见他断肠或破肚,但原本快捷无比的动作忽然毫无征兆的一凝,好像穿着尿不湿的人在四处找不到之后,在大街上忽然那么的一个打颤,然后,便默然扑地倒下了。
倥侗派之皇甫胜的“五行烈焰掌”凶猛出手,甫与黑衣女子掌心贴实,“噗”的一声闷响,紧踵而至是暴起一串咔擦咔擦炒豆子爆响,前者的整根手臂瞬间一截一截崩裂,还不至如此,只是数息之间,连着手臂的那半边脑袋也掀飞了,脑浆迸溅!
黄山派之黄麒麟剑法不弱,剑尖颤动处,直指黑衣女子的心房,可是,后者居然视若无睹,柔臂一探,娇躯微微扭了一扭,黄麒麟的宝剑竟然不知如何穿过了她的腋下,而她的手臂暴长,似乎凭空长出一尺,后发先至一根玉指点在他的咽喉之上,他一声痛苦的低吟,连剑也不要了,颓然软了下去。
峨眉派之玉如音师太不管不顾黑衣女子使用天竺瑜伽秘术之后,雪白的玉手朝着自己的脸颊扫来,几乎是闭着眼睛挺剑直刺,完全没有章法,只想一剑刺死这个女魔头。
然而,那女魔头身形斗转,夹在她腋下的剑正好铮的一声撩开了她的剑,而当她转过来的玉掌正好搭上了度过大师的“大悲手”,砰!——哪怕是度过大师临时以左掌压右掌加持了毕生功力,还是被生生震飞了出去,双臂尽断,心脏震碎,脑袋扎进一个土坑里面去了,再无动静。
武当派之玉虚道长的“震天掌”适时来到了黑衣女子的腰间,看样子,这一击是躲不过的,若是按实了,黑衣女子当该深受重创,即便不能立时置她于死地,却也去了半条命罢。
然而,她竟然真的没有作任何闪避或招架的动作,手臂翻转,好像轻描淡写拍在玉如音师太的太阳穴之上,玉如音师太整个头颅忽然不见,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