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若墨,黑暗是邪恶最好的掩饰。
此刻南山书院,早已战做一团。无数黑衣魔道,与南山书院的院生,江州城的军队,短兵相见,交手在一瞬间发生!
然而,那场面,并非想象中武林人士的混战,南山书院的院生与江州城的守军互相配合,院生主攻,守军为守。
奇门遁甲阵法大开,整座南山书院化作一栋活的迷宫。所有闯入的魔道妖人,都陷入其中。
但凡有一两个敢架轻功飞跃的魔崽子,都会在第一时间,接受军中的神射手们的洗礼,成为一个马蜂窝。
整个南山书院,好似一只吃人的凶兽,张开了血盆大口,贪婪的吞噬着魔道贼人的生命。
这场正魔对碰,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看起来更像是一群有组织的军队,在瓮城之中,抵御外敌。
书院中,还活着的魔道弟子已经不敢再冒进了,他们围成一团,警惕着四周。
谁也不知道,身后这堵墙,会不会在下一刻,变成夺人性命的利剑。
原本势如破竹的魔道,此刻已经减缓了攻势。
山麓的大门处,几个身影有聚在了一起。
“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也该上去玩玩了!”瘦干模样的杜远第一个说道。
话音一落,近三十位先天高手展开了气魄,踏空而行,气势如虹,横贯长天,直奔奇门遁甲大阵而去。
阵法这东西说起来确实玄妙,魔门所来的这些高手之中,没有一个懂行的。
可这不要紧,这些人懂拆就行了。
再好的阵法都是依据外物而建造的,通常最简单的破阵方法,就是让懂行的人,找到阵眼,将其破坏,阵法自破。多不懂行,想要硬闯,大都死于阵中。
当然,这说的是一般情况。
可惜世间之事也没有那么绝对的,除了一般情况之外,还有特殊情况。
例如现在,在场的魔道高手都不懂阵法,但他们还想破阵,那怎么办?
也简单,以力破巧,遇墙拆墙,遇树挖树,只要是眼前能看见的都给毁了,再强悍的奇门遁甲阵法,也无计可施。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某些算计确实显得苍白而又可笑。
当然南山书院里的人不是傻子,更不会坐以待毙,在近三十位先天高手飞出之时。
南山书院的高手也伺机而动。
近三十个先天高手,南山书院鼎盛时期也没这么多先天高手!
更别说现在还走了不少人,不过幸好,数百年的老势力,江湖上还是有人愿意帮忙的。
在己方四大长老,两位副院长,以及八个无职长老和寻院出击之后,十二个身穿蓝色僧袍的光头大和尚,也杀向了魔道之人。
一口气能派出十二位佛门先天高手,自不用想,此乃佛门三寺中,大明寺的高僧。
因为和南山书院是邻居,本着唇亡齿寒的想法,大明寺直接抽出十二位先天,也算是出了大力气了。
当然,仅这些高手,其实也只是刚好和魔道持平,算不上什么占上风。
甚至魔道高手中最强的铁尸杜远,早已打算先杀弱小,逐个击破。
不过巧就巧在,这之前段仁良段院长刚好用手下女弟子,从江都王杨建手中换来了四位先天高手。
这不,一上来这四人就缠住了杜远这块硬骨头。
场面再次陷入胶着,谁胜谁负,变得扑朔迷离。
同样是在南山书院,和天上紧张的打斗不同。书院内的迷宫中,成非等四位白衣院生,趁人不注意,偷偷离开了自己的岗位。慌慌张张的,朝着那无人问津的灶火房走去。
当危险来临时,人们更多的只会顾及自己的利益。这是人性使然,与道德无关。
……
江州城内的大火还不曾熄灭,夜幕笼罩下,往日威严的衙门里传出几声凄凉的惨叫。
月色深处,一道青黑色的身影,在衙门里横冲直撞,啃食着所有能见到的一切生灵。
一会儿不见,这道身影的气息又强大了几分,身型也更加矫健,皮肤上流露着青黑色的金属光泽。
身上属于人类的气息越来越少,满脸肉末污血,手持半截属于人类的洁白**,慢慢啃食,面色狰狞无比。
青黑色怪物在衙门里游荡,地上的碎尸也越来越多,不仅有身穿衙役服饰的男子,亦有锦衣夜行的女子。
不过,比起粗糙的男子,后者往往被啃食的更厉害些。看来这怪物也喜欢吃些嫩肉。
江州城,风水最好,年代最久远的古宅内,衣着华丽的王崇,慌慌张张的推开了一扇阁楼的大门!
“不好了!老祖!出大事了!”
阁楼内,一位老者卧于席间,悠哉悠哉的小杯独酌。
见王崇慌张的闯进来,老者眉头微皱,朗声道:
“慌什么慌!不是叫你去衙门做说客么?怎么,一个过气的州牧你都拿不下?”
“不是啊老祖!是,是......”
王崇喘了口气,结结巴巴的将衙门内所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呯!
酒杯被拍碎,老者满脸怒气,“好个葬花道!竟敢坏我大事!”
“老祖,现在可如何是好啊?那怪物还在衙门里呢!”王崇可怜巴巴的说道。
老者看了一眼,心里那个窝火,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后。老者这才缓缓开了口:
“不必管那怪物,金尸蛊一旦寄生,三日之内必产卵,等脑子吃空了,那怪物也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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