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脏——”连鲤苦笑着,话音未落,手却被施洛雪拉了过去。向来柔弱的施洛雪此时力气却极大,她臂上的古怪伤口尚未痊愈,也不敢大动弹,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往盆上悬着手。
施洛雪小脸上不知为何带着愠怒的神色,连鲤也不知自己是哪儿惹她了。
“哥哥才不脏。”施洛雪闷声说道,拧干净了毛巾,坚定地拉着连鲤的手,细心地替她擦拭去手上的脏污之物,回头换了水,又替她擦拭上一两遍,动作轻柔细腻,小心翼翼到仿佛是在擦拭一件崭新的瓷器一般。
床榻上的连鲤微微低着头,看着施洛雪小巧鼻尖上冒出细细的汗珠,不知为何,又长长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