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章云就变成了丞相府的弃子,她的死活再也没有人关心。端亲王府的掌家大权自然而然的落到了珍姨娘的头上。
而容允钰的身体因为及时的调理,也逐渐的恢复了健康,关于这一点,珍姨娘还是十分感激容唯香的,因此容唯香在端亲王府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待遇和身份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自从那日与慕容天相遇之后,容唯香动不动的就制造机会和慕容天相遇,这一来二去的和慕容天的关系倒是走近了许多。而慕容天表现出来的善意容唯香自然也感受的到。她相信只要她肯用心,世界上没有一个男子是逃得过她的手掌心,当然,那个木头人秦陌远除外。
而端亲王这段时间将家里的所有事务都交给了珍姨娘,只一心为容允澈的事情奔波。
这天,惹衣也去了趟大牢,作为朋友,她自然不相信容允澈会做出这种事情,就事情的本身而言,本来也是疑点重重。惹衣终于知道容允澈那日的反常所谓何事。
“允澈,我给你带了点吃食,你看看还合口味吗?”惹衣拎着一个食盒走进牢里。
虽然说是监牢,但是容允澈毕竟是个世子,皇上和端亲王都如此看重他,因此监牢也较之一般的监牢干净了许多,甚至还有被褥,桌椅这些平日的生活用品。
“这个地方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来的,赶紧走吧!”容允澈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神却贪婪的看着惹衣,显然对她的到来欣喜万分。
惹衣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小菜一碟碟的摆上桌面,“有菜无酒怎么行,这就可是我从清浅那里顺来的陈年桂花酿,你闻闻有没有觉得清香扑鼻。”
自从容允澈坐牢之后,关于谦也来过很多次,可是每次容允澈都缄默不语,弄得关于谦想帮忙都无从下手,这不就央着惹衣走这一趟,其实不用关于谦拜托,惹衣也是打算走这一趟的。
“我不喝,你快走吧!”牢里再好,毕竟也是个晦气的地方,容允澈可不想惹衣出什么岔子。
“你确定不吃,这可是我亲自下厨烧的,要知道,这半年来我都没有下过厨,今天难得下厨一次,你都不赏个脸尝一下?”惹衣故意将菜端到容允澈面前晃荡一圈。
“酒菜留下,你还是走吧!”容允澈才不相信惹衣来监牢会是单纯的给他送酒菜这么简单,接下来肯定有后文,旁人说什么他都可以不管不顾,但遇到惹衣,他怕自己的心志会被动摇。
“怎么?这就是你容允澈的待客之道?要知道,你到我忠廉伯府的时候,我可是高高兴兴的好酒好菜招呼着。”惹衣手叉腰,佯装生气道,娇俏的模样惹得容允澈都不禁嘴角上扬,这个女孩无论何时总是有这种魔力,让人忽略所处的劣境。
“也就只有你能把坐牢当做客了。”这心是有多大。
容允澈总是拒绝不了惹衣的要求。算了,临行前还能再见惹衣一面,就当上天给他的眷顾吧!容允澈这样想着,坐到惹衣的旁边,拿起筷子吃起菜来。
“我是客人,你也是啊!难道你还打算在这生活不成。”惹衣始终相信容允澈迟早会从这里出去的。
“或许更糟呢!不说这个了,以晟还没回来吗?”容允澈故意转移话题。
“以晟知道你出事了,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允澈,你在替王妃受过,对吗?”
“没有的事,你不要瞎猜!”允澈低着头不敢看惹衣的眼睛,怕自己的情绪掩藏不住,惹衣总是能轻易的看穿他的内心。
“允澈,你一向都坚持正义,不偏不倚,这也是你进入大理寺工作的初衷不是吗?但是现在你却违背了自己的良心,能让一向耿直的你打破原则的,无非就是你的至亲,不是吗?这么浅显的道理我都能看透,就更不用说是你父亲和皇上了,你还觉得你这么做有意义吗?”惹衣一层层的分析给容允澈听,惠景帝他们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被一时的混乱迷了头绪,现在估计也已经回过神来了,到时候章云的罪过一样不可饶恕。
“但她是我的母亲,我能怎么办?”做儿子的总不能亲手将自己的母亲打入监牢吧!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不就是律法存在的意义吗?你这样子代母过,说好听点是孝顺,说的不好听也是徇私枉法,罪过不比爵位,是不能接替和传承的。”容允澈以为自己接受了惩罚就能抵消章云所犯下的罪,实际上不过是求个心安而已。
“临安说的对,允澈你实在是太糊涂了。”从两个人坐下的时候,端亲王就已经进来了,他看容允澈开心的模样,就没有打断二人的谈话,没想到临安一个小姑娘看事情都比他们来的通透。
“父亲,你都听到了,母亲她只是一时糊涂,你可千万不能因此责怪她。”容允澈比谁都想要家庭和睦。
“允澈,你觉得这件事我们不该追究你母亲的责任吗?你有没有想过,就是因为我们一次又一次的原谅和纵容,才导致你母亲今日犯下的不可饶恕的过错,时至今日,你难道还要用生命去成全她的下一个糊涂吗?”
“父亲,我只是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其实,事发当日,你就做错了,你应该坚持自己的原则,然后再找机会弥补你母亲犯下的错,替她争取最轻的责罚。”这才是最妥善的方法,惹衣没想到素来理智的容允澈,在亲情的当口,会做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