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衣心心念念着要叫醒容以晟,结果倒是一夜好眠,睡到日晒三杆。天都亮了,晟王应该走了吧!
惹衣起身往床榻上看去,不是吧,怎么还没走?要赶紧把他叫起来,一会要有人进来就麻烦了,要知道,现在浣纱浣溪两个丫头天天往这探头探脑,就等着抓她的错处呢。
惹衣走到床边,阳光透过床榻的细缝,密密的撒在容以晟的身上,氤氲出一股恍若仙境的氛围,沉睡的容以晟轻灵的宛若谪仙跌落人间,让惹衣看得有瞬间的晃神,忽然长长如蝶翼的睫毛张开,一双矍铄的眼睛望着惹衣流转着戏谑的光芒。
一双长臂绕过惹衣的脖颈,将她拉了下来,一带一旋身,惹衣就稳稳的躺在了他的旁边,惹衣吓得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天已经大亮了,你赶紧走吧!”
惹衣说着使劲推搡着容以晟紧紧箍着她的铁臂,她实在不习惯和人靠的这么近。
“等一下,就让我再抱一下,就一下。”
容以晟不但不松手,还将头靠在惹衣的肩胛处,轻轻浅浅的呼吸喷在惹衣敏感的脖子,引起一阵轻颤,酥酥麻麻的直达心肺。
“惹衣,起来了吧,我要进来了。”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是浣纱听到她刚刚的惊呼,貌似还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惹衣吓得赶紧从床上爬了下来,整理了一下皱皱巴巴的衣服,容以晟斜靠在床上,看好戏一样的看着惹衣惊慌失措的样子。
“看你的样子,我怎么觉得好像我们在偷情被发现了一样。”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
“我要是藏起来不就更坐实了我们在偷情吗?我不藏。”
容以晟巴不得被人撞破才好,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她要过来,虽然过程有点不美好,可是结果却很美满的。
正当惹衣觉得房门就要被破开的时候,一道淳厚的声音及时的响了起来,“门敲的这么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容世子,奴婢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怕惹衣出什么事,所以就……”
她敢肯定惹衣里面肯定有猫腻,容世子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人赃并获任她惹衣插翅也难逃了。
“刚刚是我在西边的窗户和她说话,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就下去吧!”
浣纱虽然半信半疑,可容世子都这样说了,她也只能离开了,“奴婢告退!”
等浣纱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容允澈这才敲了敲门,“人走了,开门吧!”
惹衣知道瞒不住容允澈,十分不情愿的走过去开门,就在这当口,容以晟也起身穿好了。
门一开,容允澈就看到容以晟正站在床边不紧不慢的穿盔甲,丝毫没有任何的慌乱和窘迫。
“以晟?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说大军还要三天后才能抵京的吗?
“就昨天晚上啊!”
“你一个人先回来的?”私自脱离军队,也就他容以晟不以为忤。
“大军脚程拖沓,我率先回来向圣上汇报战绩。”
“那你此刻不是应该在皇宫吗?”容允澈从来没有觉得容以晟如此面目可憎过,看着他明晃晃的笑脸恨不得一拳抡过去。
“进宫也得等我养足精神再说,唉……昨天这一觉睡的太舒服了,好久都未曾如此踏实的睡过一觉了。”
容以晟当着容允澈的面故意说的含糊其词,引人遐想,看着容允澈快气炸的俊颜,心里一阵舒坦。都是男人别以为他不知道容允澈的心里打什么算盘。
“你这里倒是舒坦了,可你替惹衣想过吗?刚刚要是真的被人撞破,你是皇子没人敢说你什么,可是惹衣呢!水性杨花,不知检点,狐媚惑主,哪一条都可以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容允澈一进来就看到硬木榻上的棉被,断定她们之间并未发生什么龌龊之事,而且她也相信惹衣不是那么随便和轻浮的人,要不然他早就一拳往容以晟的脸上招呼去了。
“想发现我哪有那么容易,而且就算真的被人发现那又怎样?反正早晚我都会八抬大轿把她娶回家的。”
容以晟早就在相时而动,刚刚不过是为了逗惹衣玩,那个丫鬟要是真的进来,他脚尖一点,就躲房梁上去了,只是他看到来的是容允澈就不想躲起来了,他要向他宣誓主权,惹衣是他的,谁都不要肖想。
“胡说八道些什么?趁还没人发现赶紧走。”听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烦躁,惹衣双手用力把容以晟往门外推去。
“等一下,我还没问你呢允澈,这一大清早的,你来这里干嘛?”容以晟双手扒着门框,像防贼一样的看着容允澈。
“这是端亲王府,我找自己家的人就不用向晟王殿下报备了吧!”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至少现在惹衣还是他们端亲王府的人,他容以晟得瑟什么。
“你赶紧走!再吵吵我就灭了你。”惹衣她不发威,他们一个两个的都当她好欺负是吧。
“那我就先走了,等我一得了空我就来看你。”临走前还不忘斜了容允澈一眼,然后又翻墙出了端亲王府。
“看来我们端亲王府的守卫还有待加强,这么大个人溜了进来都没有人发现。”话虽这么说,但容允澈心里很清楚,只要对方是容以晟,那么就算他把端亲王府围得滴水不漏,他照样如入无人之境。
“好了,人都走了,不知道世子找奴婢有何吩咐?”惹衣巴不得把这一个两个都赶走了才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