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那里自然是不会留着这个祸害她儿子的障碍,但是就这样简单的杀了她,又难解她的心头之恨,这个小浪蹄子,不是喜欢男人吗?那她就好好的成全她,没有什么事情会比催毁一个人的尊严更让人痛不欲生的。
于是那天,王妃找了个人把容允澈引了出去,再命人将蓁蓁丢到城外的破庙之中。
这破庙是什么地方?那聚集的可都是些最下等的乞丐和流浪汉,那些人可是一辈子都娶不起老婆的,甚至连女人的手都未曾摸过一下。
突然间一个如此标致的女人从天而降,送到他们面前,如何不让他们欣喜若狂,而蓁蓁的下场也就可以预见了。
起初蓁蓁还奋力反抗,可她大病未愈,哪里会是这群恶狼的对手,渐渐地她就如尸体一般铺陈在地,忍受着一个又一个肮脏的臭气熏天的躯体,而她甚至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
容允澈发现不对劲赶到破庙的时候,他看到蓁蓁奄奄一息的躺在草堆上,就像一个破布娃娃,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可以蔽体的布帛,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在白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急红眼的容允澈杀光了在场的所有人,猩红色的血液淌满了整个破庙。容允澈脱下外套披在蓁蓁身上,也就在这一刻,蓁蓁咽下了吊着的最后一口气。
容允澈到现在都还记得蓁蓁临死前那个凄楚、哀怨的眼神。是在嗔怪他吧!如果不是因为他,他母亲也不会对他下此毒手,可那个人是他母亲,他怨她恨她,却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那天晚上,他猩红着眼,在王妃的面前发下毒誓,从今往后,端亲王府的丫鬟他一个都不会碰,否则就让他孤独终老,断子绝孙。
她母亲不是希望他帮端亲王府绵延子嗣吗?他就偏偏挑她最在意的事情来发誓,母子俩这一口气一赌就是好几年。
而容允澈之后也果然说到做到,在外面游戏人间,在家里却戒如苦行僧。他就不相信,她母亲的手再长,还能伸到府外去不可,他可不想这样的事情再次上演。
所以今天惹衣的一番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兜头而下,让他的心颤抖起来,他可不希望惹衣变成第二个蓁蓁。
同样的,王妃也不想同类的事情再次发生,毕竟母子的情分也经不起这样再三的折腾。
王妃持着观望的态度,希望那个丫鬟有点自知之明,否则她也有办法对付她。明的不行就可以来阴的,人生有太大的变数,这一秒还活蹦乱跳的,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就香消玉殒呢!
当事人惹衣如果知道王妃的想法,应该庆幸自己和容允澈没有任何关系,不然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浣纱刚刚领了赏钱还未出王妃的院子,就被若夕郡主身边的丫鬟叫到夕苑,浣纱一脸茫然的看着端坐在上的容若夕。
要说下人们敬畏王妃,那是因为王妃捏着众人的生杀之权,但毕竟王妃凡事都还讲求个赏罚分明。
这个若夕郡主就不一样了,她不但自私娇纵,还视人命如草芥,对待下人丫鬟全看心情。心情不好的时候,动辄打骂,将丫鬟发卖到那种下三滥的地方。
浣纱战战兢兢的低着头,也不知道这个祖宗今天心情如何?可千万不要拿她开刀啊!
“你叫浣纱?”等了半天,汗湿透了内裳,这祖宗终于说话了。
“奴婢正是。”
“看着倒是个机灵的。”
“郡主谬赞了。”
“听说你哥哥已经到了娶亲的年纪了?”
浣纱的哥哥是府里的杂役,属于比较下等的仆人,她的老子娘在府里也是最不起眼的存在,全家就属浣纱是个二等丫鬟,还能和主子说的上话。
但是毕竟浣纱在清苑并不得宠,身份尴尬,而他们那样的家境,也没有像样的姑娘家愿意嫁给她哥哥,因此她哥哥今年都快二十了,也没能娶上媳妇,这可把老两口急坏了,天天催着浣纱想办法在主哥求个姻缘。
今天若夕郡主突然提这茬,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回郡主,奴婢的哥哥已经双十年岁了。”
“那是该成家立业了,不知可有对象了?”
“回禀郡主,还没呢!”
“我记得府里王管事的女儿好像也到了适婚年龄,那人才相貌什么的都是顶顶出色的,如果我求母亲做主将她许配给你哥哥,你觉得可好?”容若夕说的漫不经心,一边还不停的倒饬自己的金玉拈花护甲。
浣纱一下子愣在原地忘了回话,这就好比你想睡觉,却突然有人递了个枕头,而且还是金镶玉的。王管事的女儿,先不说那姿色性情,在府里都是排的上号的,就是她老子娘的差事,在府里都是让众人上赶着往前凑的。
如果她哥哥真的能娶了王管事的女儿,那于他日后的前程也是大有裨益的。王管事就这么一个女儿,为了让女儿过的好点,势必得提携提携女婿不是。这种亲事,放在往日他家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郡主看上的人,那必定都是一等一的人才,只怕奴婢哥哥福薄,高攀不上……”
“只要母亲肯保这个媒,那么王管事势必得高高兴兴的将女儿嫁于你哥,怎么,你是不相信本郡主有这个能耐,还是不相信我母亲有这个能耐?”
容若夕这就是典型的恩威并施,她这语气陡然一变,浣纱吓得忍不住双腿发抖。
“郡主赎罪,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郡主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日后只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