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衣与容以晟分开,一个人缓步走着,不疾不徐。
“姑娘请留步!”
惹衣定睛一看,居然是燕绥太子和他的随从二人。
“奴婢参见绥太子,不知太子唤住奴婢可有要事?没有的话,奴婢还有事就先行一步。”
“惹衣姑娘可愿随我回盛国,我许诺于你,必以侧妃之礼相许,回国后也必定以诚相待,不知姑娘以为如何?”一个小小的丫鬟不知道燕绥太子为何会如此的看重与她。
不错,现在这个名义上的燕绥其实不是真正的燕绥太子,而是燕绥的三弟燕敬,真正的燕绥则乔装成黑衣侍卫,潜伏他的左右。
燕绥那天晚上第一眼看到惹衣就念念不忘,古话说的好,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大抵指的就是他这种情况吧,对一个女人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连燕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多谢绥太子美意,惹衣庸脂俗粉,实不敢高攀。”惹衣笑着一口拒绝。
“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再来答复我。”一定是她还没转过弯来,如此优厚的条件,燕敬就不相信会有女子拒绝的了。
“不必耽误彼此的时间了,我心意已定,多说无益。”
“你一个小小的丫鬟,在垅国充其量就能配个小厮,一辈子屈居人下做牛做马,现在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让你飞上枝头当凤凰,为什么不好好考虑一下呢?再者说,我们盛国堂堂的太子,一表人才,难道还配不上你吗?”这种女人太不识抬举了。
“人各有志,我喜欢的,就算他只是个贱民,我也愿意陪他吃糠咽菜,我不喜欢的,就算你位居万人之上,我也不愿同你锦衣华盖。天涯何处无芳草,绥太子还是另觅佳丽。”
相较于燕敬的恼羞成怒和沉不住气,燕绥就明显的不动声色稳重多了。惹衣一直以来都很纳闷这个黑衣侍卫的身份,一个下人的气场居然比太子的还要强大,难道盛国是如此的卧虎藏龙。
而且绥太子刚刚说“我们盛国堂堂的太子”,这是什么意思?他自己就是盛国太子,按常理不是应该说“我是盛国堂堂的太子”,这个“们”字是怎么一个回事,听起来好像所述的另有其人。是口误,还是她多心了?
“适当的欲迎还拒是会增加情趣,可是太过了就惹人厌烦了,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说的意思。”燕敬真不明白一个丫鬟到底是谁给的底气,居然连一国太子都不放在眼里,“还是你觉得晟王爷会是你的最终归宿,别傻了,他只是跟你玩玩而已,到时候等他玩腻你了,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是不是聪明人就不说了,但是你听不懂人话我是看出来了,既然如此,话不投机半句多,请恕我无礼,就先行告退了。”
“你说什么呢?再说一遍试试......”燕敬气的是火冒三丈,就差没跳起来。
“没想到堂堂的盛国太子,不仅听不懂人话,还耳背,看来盛国日后的处境堪忧啊!”
“你你你......”燕敬气的就差没背过气去了。
“好了,太子殿下,既然这位姑娘无意于你,我们就不要强人所难了,走吧!”燕敬刚想发作,燕绥的一番话让他瞬间安静了下来。
惹衣若有所思的朝燕绥笑了一下,向他做了个揖,施施然的离开了。
燕敬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愤愤不平的说道:“皇兄,就这样轻易放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吗?”
“老三,你太沉不住气了,还不如人家小姑娘。”
“皇兄,我就不知道这个臭丫头到底给你施了什么mí_hún咒,你这样替她说好话,我倒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她好在哪里?除了一副皮囊长得好看点。”可燕敬记得他皇兄并非是那种会为美色所迷之人,否则在盛国,那么多的世家大族上赶着把女儿往太子府送,他怎么会无动于衷。
而且他才认识惹衣多久,怎么就对这个臭丫头心心念念,甚至不惜以十座城池为聘,值得吗?
“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吗?”
“不可能?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一直伪装的很好,而且这里根本就没有人见过真正的盛国太子。
“就刚刚。”燕绥对这个惹衣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聪明,机警,不卑不亢,敏锐的洞察力,还有男子都未必具备的气魄。这才是可以陪他睥睨天下的女人。
“你是说刚刚那个臭丫头?不能够啊!她是如何发现的。”他刚刚有露出什么破绽吗?没有啊!
“所以我说你不如人家小姑娘,你还不信。你话说的多了,难免从中露出破绽,而她刚刚一直在明里暗里的试探你,你的反应暴露了一切,没看到她临走前朝我施了个礼,就说明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还有,以后不要再叫她臭丫头,再让我听到一次,你自己掂量着办。”
燕敬一脸狐疑,这姑娘真有他皇兄说的这么厉害?如果照皇兄所言,那么他一点都没察觉,也确实弱爆了。
“这什么情况,她都这样拒绝我们了,你还不死心?”难道他这个皇兄高高在上惯了,偶尔想找找受虐的感觉吗?
“她拒绝的是你,把那个‘们’字去掉。况且我向来喜欢挑战,越是困难,我就越想征服。”燕绥太子一脸势在必得的表情,死心,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两个字。
看来不仅仅是燕敬听不懂人话,这个燕绥更是个中好手。
“城池也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