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德殿,也就是宁妃的宫殿,宁妃本只是个小小的美人,因生下静德公主,皇上念及养育有功,便升为妃。
此时,长德殿内,德妃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御医跪在床榻上,正给躺在床上的宁妃把脉。
殿内的人听到“皇上驾到”,齐刷刷地跪了一地。皇上边走进,边说了声“起来吧”。众人纷纷站起,墨玉跟在皇上的身后进到殿内。床上的宁妃高兴的脸上在看到墨玉之后,又垮了下来。
床边的德妃起身行了礼,墨玉的品级低于德妃,于是也向德妃见了礼。她与宁妃的品级相当,所以也无需行礼。
宁妃一看到皇上,便委屈地说道:“皇上,你要给妾身做主啊!丽妃心肠歹毒,她意图谋害妾身。”
皇上走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并未理会宁妃地叫喊,问了御医道:“宁妃的身体如何,可伤到什么地方。”
“回皇上的话,宁妃娘娘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摔下台阶时,脚肿了,膝盖处脱了皮,臣开几副药,外敷内服,一月之后也就好了。”御医如实回答道。
皇上点头,对宁妃说道:“听到了吧!御医都说没事了,休养几天就好了。”
宁妃见皇上终于搭理她了,终于漏出了点笑容来,可看到身后站的墨玉时,又恶狠狠地说道:“皇上,你要给妾身做主啊!是她,是她把我推下台阶的,妾身若不是命大,这会就见不到皇上了。”
皇上故作吃惊地转头看着墨玉。“宁妃是不是搞错了,丽妃的性格我了解,她怎会做这些害人的事情呢?是不是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德妃,当时是什么情况?”
德妃上前来,躬身说道:“前些日子丽妃不是让妾身把宁妃宫里的碧月调到她自己的宫中吗,我怕两位妹妹因此而产生隔阂,况且这两日丽妃的心情也不太好,便想着今日早上邀两位妹妹去赏花。可是经过桥上的时候,宁妃就摔下了台阶,而丽妃娘娘当时两手还向前伸出来,没有来得及收回来。后来宁妃说是丽妃推了她,妾身这才罚了丽妃,请皇上赎罪。”
好一番描述,德妃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且不说墨玉和宁妃之间没有隔阂,就算有隔阂也是墨玉引起的,是因为墨玉要了宁妃宫中的一个小宫女,所以宁妃怀恨在心,演了一出苦肉计陷害墨玉。宁妃摔下去时,整座桥上十几双眼睛看到的都是墨玉还没收回来的手,谁会新墨玉只是想拉宁妃一把。即便宁妃不是墨玉推的,也不关她德妃的事,是宁妃自己嚷嚷说墨玉推的她。即便罚错了,那也是宁妃引起的。从头到尾,不关她德妃一丁点事情。
“你怎么说?”皇上问墨玉。
墨玉摇了摇头,说道:“清者自清,妾身还是那句话,妾身没有推宁妃。”
“丽妃,你别睁眼说瞎话,全场都看到是你推了我,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宁妃冷笑,这次,非得把她整进冷宫。“皇上,像她这种心思歹毒的人,她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放过,就该下地狱......”
“住口。”皇上厉声喝道。“你身为宫妃,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怎么为人母的?”
宁妃知道自己失言,只好低头怯懦道:“妾身失言,请皇上恕罪。妾身只想着,若是这一次妾身逃不过这一劫,那静德怎么办,她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是多么的可怜。妾身一想到她,心里就难过,因而语出不逊,请皇上原谅妾身。”
一听到孩子,皇上愤怒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静德是他唯一的孩子,虽是女儿,但他也很喜欢,自然这些年来也纵容了宁妃不少事。“好了,你也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静德还要你照顾呢!”
吵吵嚷嚷,哭哭啼啼,为什么她就不能像墨玉一样安静点呢!“事情的真相是为何,朕来帮你们揭晓。马公公,端盆水来。”继而转头对德妃说道:“朕看过了宁妃摔下来的地方,地板上洒了一层油水,应该是有心之人做的。”
宁妃心里陡然一惊,又故作害怕地说道:“皇上明察秋毫,丽妃心肠太毒了,竟然在地面上洒了油,她这是要置妾身于死地啊!”
墨玉冷眼旁听,她吃饱了没事干去桥上抹油,即便想整人也不会找个这么麻烦的方法,想当初在山上,随便一个方法都能把人整得一看见她就想跑。
皇上沉声道:“丽妃又不会未卜先知,她就知道今日德妃邀她去赏花?她就知道你们要经过那座桥,然后事先在地板上泼了油?她如果泼了油,那她还有必要走过去推你一把吗?她那是想拉住你,是想救你啊!”
“金蝉脱壳之计,她这是想摆脱嫌疑。”宁妃不悦的瘪瘪嘴,她很不喜欢皇上字字句句都在为墨玉开脱。
德妃在一旁忙跪下,说道。“皇上,要不要妾身现在就着人去那桥上看看究竟,免得真的是误会了丽妃妹妹。阿香。”阿香是德妃身边的宫女。
皇上冷笑着说道:“怎么,德妃信不过朕吗?”现在去取证,怕是去看看哪里还有证据然后毁掉吧!
“并非是妾身不相信皇上,这人证物证俱全,才能还丽妃妹妹一个清白。”
“不用了。”
说是去找证据,恐怕没有的证据都能找得出来。墨玉冷笑,她好像从未得罪过这位德妃,为何这位德妃老是跟她过不去?
“皇上,水来了。”马公公端了水进来,得到皇上的示意后,走到宁妃的床边拿起了宁妃的鞋子,闻了一闻,然后走回皇上的身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