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诗吟此刻目瞪口呆,表情极度震惊,多年没回来过了,想着儿时村子后面山林的不错景象,便怀着不错的心情,一路顺着村道,寻找着回忆而来。
没想到,刚到山脚下,就看到了令她极度面红耳赤的一幕,她完全惊呆了,面前发生的事情完成超乎了她以往的认知和想象。
尤其是当那个男人恬不知耻的反过来说了这么一句令她极度崩溃羞涩,恨不能立马找个老鼠洞钻进去的话。
看着徐国仁那坏坏略带调侃的笑容,郭诗吟这才反应过来,漂亮的脸庞羞红的像个红苹果,瞪了他一眼,骂了句:“流氓,混蛋!”
便慌张不已的转身落荒而逃。
经过这么一折腾,徐国仁脑子里那团邪火也就不知不觉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暗叹了一声,今天晦气,两次都没有撸成。
系上裤腰带朝回家的路上走去。
眼看,临近中午了,郭扒皮家门外的大戏也停了下来,毕竟戏班子也要吃饭的嘛。
戏停了,围在戏台前的男女老少村民们也三三两两的散了场,不过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高兴的笑容,对于这个年代精神娱乐极度匮乏的他们。
能有台大戏看,那真的是十分值得高兴的。
徐国仁见人都散了场,两个好兄弟也没了踪影,可能都各回各家了,便也朝自家院落走去。
徐国仁家是三间土屋外加一个低矮的小厨房,院子周围用粗一点的树枝和竹杆围了一圈,院子门也是用一排扎箩筐用的藤条做成的,见方一米左右,用粗麻绳绑在了篱笆上,开门就解开往里一放。
看起来很寒酸,一个十来岁半大青少年小伙甚至能轻而易举的助跑越过这篱笆墙,不是徐国仁的爹娘不想盖上院墙,实在是家里穷,穷的连着简陋篱笆墙都能起到很好的防贼效果,因为家里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盗贼光顾的地方。
藤条篱笆门是开着的,看来爹娘都已经来了家。
徐国仁刚走进院子,突然听到屋内传来了一个惊呼声:“哎呀,国仁他爹,你咋了,你这是咋了啊?快来人哪,救命啊”
徐国仁连忙跑了进去,只见自己的爹徐大方躺在地上,他的娘李秀琴惊恐的向外跑,可能是要出去喊人,差点和徐国仁撞个满怀。
“娘,我爹咋了?”徐国仁连忙扶住母亲问道。
见是儿子回来了,李秀琴顿时拉着他道:“国仁哪,我和你爹看戏刚回来,之前还好好的,我正说去煮饭,你爹突然就晕倒了,也不知道咋回事,国仁啊,你说这可咋办啊。”
徐国仁松开母亲的手臂,走过去探了探鼻息,发现老爹徐大方还有呼吸,心想难道是脑溢血之类的富贵病?
转念一想不应该啊,郭家堡的百姓生活虽然说能够勉强活得下去,但也是仅此而已了,一年到头能吃饱饭就是好日子,除了过年能吃上两口肉,平常可能连油星子都很少见,那里会得什么富贵病。
而且徐国仁见父亲脸色蜡黄,体态瘦弱,明显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难道是血压低导致了晕厥?
“娘,你在家看着爹,我去找郎中来。”说完,徐国仁就转身飞跑了出去,郭家堡有一个老郎中,为人还不错,平常村里谁家有个伤风头疼的,都会找他。
当徐国仁找到老郎中,告知他爹晕倒,老郎中立即背着他那年头可能比徐国仁还大的旧药箱子跟着徐国仁往徐家跑。
不过当徐国仁带着老郎中回到家时,他爹又醒了过来,此刻正躺在床上,只是脸色还十分的难看,气息也很弱,见到儿子回来,一双浊眼中竟闪着泪花,徐国仁被那充满不舍的目光看的心头一揪,连忙转过身对老郎中道:“郭大爷,麻烦您给俺爹看看吧。”
李秀琴抹着眼泪在一旁道:“刚才国仁去找郭大哥,他爹自己醒了过来,您快给看看吧,这是咋回事啊。”
老郎中连忙坐到床边上给徐大方号脉,又查看了下口鼻眼,转头对李秀琴娘俩道:“徐兄弟脉象衰弱,气血不足,刚才晕倒应该是供血不足导致,得好好补补身子啊。”
“是不是营养不良?”徐国仁脱口而出道。
“营养不良?”老郎中显然第一次听过这个新鲜词,倒也能够理解,点头道:“就是营养不良,弟妹、国仁侄子啊,你们最好给大兄弟弄只老母鸡补补身体,大兄弟常年劳作,这伙食实在跟不上,长久下来身体会垮的。”
李秀琴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徐国仁便送老郎中离开。
床上的徐大方喝了点热水脸色稍微好看了些,看着为难的妻子虚弱的道:“国仁他娘,我没事,多睡会就好了,吃什么鸡,不年不节的。”
李秀琴伤心的哭了起来。
徐国仁这时走了进来,见无助痛哭的母亲和躺在床上的父亲,那颗既来之则安之的心莫名的揪痛了下。
自己来到了这个时空,成为这两个朴实而又可怜老人的唯一儿子,是不是该为他们做点什么呢?
也许他们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能吃饱穿暖仅此而已,但是看他们蜡黄的脸,瘦弱的身体,一贫如洗的家,可能一次感冒发热就能夺去他们的生命,徐国仁不由的感到深深的内疚起来。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自己现在的爹娘,将他们本就不多的口粮匀给自己一份,也许自己就是他们此生最大的希望,是支撑着他们艰难活下去的动力,无时无刻不盼望着他们的儿子能出人头地,他们跟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