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维马斯不紧不慢地问:“你的想法是怎样的?”
“必须拉出来单干。既然要发动正式作战,就要一切以军事为主,不能再受不懂军事,却为地面政治势力深深影响的三星总局控制。当然,如果能成立单列部门,比如人类宇宙舰队什么的,那是最好。只是,他们不会答应这样的要求吧。”
“你错了,北条镰仓答应了这个要求。”奥维马斯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三星总局因此也将被撤销,整编制降级为宇宙舰队后勤部。要求我们去卖命,不拿出些实质性的东西是不可能的。造舰计划也全部解冻了,他们也希望我们能在出发之前把军力扩充得越雄厚越好。”
那样的话,多少会使胜负的天平向我们这边倾斜一些过来,不算完全撕破脸。我心里稍微有了些底,不再如适才般绝望地空虚。奥维马斯见我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似乎有些意外,主动挑起话题:“黄而哪,舰队一出天顶门,就不再局限于三星了。三星军会很快变得名不副实,到时候改成什么名字好呢?”
“叫星界军如何……”我随口冒出这一句,却见上将露出了认真思索的神情,立马及时刹住了自己的鸟嘴,岔开话题说:“在准备期间,大家都得费尽一切力气去扩充军事实力。雷隆多舰队老早就打了报告要现代级,这次该考虑给我们装备一两艘吧?”
“时间紧迫,我现在也不能打保票,只能说尽力而为。”奥维马斯轻轻地一个太极云手便把我的狮子大开口消于无形,足可见这种推诿功夫已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微微闭上了眼,用几乎不带感情的语气说:“于此时全军出动作战,实在大违我的本意。但因此可以掌握前所未有的雄壮舰队,在浩瀚星海中留下自己的足迹,也算实现了一个太空将领的终身志向了,便是从此便死在真空世界中永远无法返回故乡,也没什么好遗憾的。黄而,你会怎么想?”
我摇摇头回答:“无论享有如何的荣耀,失去生命便什么都没有了。我将毫不懈怠地做好后方工作,期待阁下的全胜归来。”
奥维马斯摇了摇头,发出了自嘲式的低笑。他将瓶中最后的一些酒与我平分了,端起杯子说:“老实说,我一向不认为你是个可靠的盟友。然而到了此时,却唯有你可以信赖和倚仗。”
我失笑道:“呵呵,上将阁下不必如此沮丧。在下虽然年纪轻轻,资历浅薄,但总算还受过gdi多年教育,算是个可以用用的小角色,总比没有好。”
“gdi的教育吗……”奥维马斯盯了我一阵:“你觉得gdi是个怎样的东西?”
“怎样的东西不好说,太复杂了。从我们眼下的实际来说,gdi的政治架构非常利于我们展翅长空。”我忽然谈兴大发,连珠炮似地罗嗦了起来:“阁下,难以想象呀。这样一个组织,在五十年内平定了世界、在战乱荒芜的废墟中建立了高度文明的城市、在目不识丁的遗民中教育繁衍出了无数的高等文化人才,给宇宙扩张创造了所有的必备条件。如果非说有什么过失的话,那就是弄虚作假的表面文章作得太多了,以至于将民主政治极端庸俗化。这些反而非常利于我们迅速地扩充实力,走上向宇宙扩张的道路。所以说,gdi真是乱世霸王的摇篮啊。对了,上将阁下此次远征成功后,必然会直接涉足政界吧。届时会有什么改革天地的构想呢?”
奥维马斯发出了低沉的笑声:“黄而,你说得太远了,简直有些荒诞不经——不过,对gdi的形容的部分,我原则上赞同。不说那么多了。共饮此杯,希望下次对饮是在得胜归来之时。我们二人和所有三星军的将士,一同分享无上的荣耀。”
我俩各怀心事地相对一饮而尽。
三星总局的其余人并不知道我俩深夜密会的内容。想来,林宗盛局长以下的大鱼小虾们一定都对奥维马斯和国之行的收获极感兴趣。不过在gdi全球联合会通过新决议前,奥维马斯多半不会向他们言明全部内容的——特别是将会激起千层浪的解散三星总局的条款。
起初,我不太相信镰仓居士有影响整个世界的能力,认为他最多就能控制一下和国gdi的投票意向而已。可是,飞到南都之后,便不断有欧美gdi高级官员访问镰仓的情报传来。我甚至连渚乃群都没见着——晚了半天,访问时号称到和国旅游去了——傻子也想得到他准是去参加了镰仓古景三日游公费旅行团。
很明显,此时别说宁派的,连沪派的也避我这个亲自上门要钱的超级大员如躲瘟神。我问了下先期抵达这里洽谈的提都斯,得知他只是在公开场合见了渚乃群等一群南都gdi主要领导,连一次私下见面都没能安排上,只是跟谭康进行了几次私下的低级别意向**涉。南都gdi怠慢我等也算真过分了!虽然这里并不是新罗马,提都斯一时还没能兼任南都的城市英雄,可是以他已相当不低的个人级别,怎么也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才是。我立即恼羞成怒,一个电话打到谭康那里:
“立即给我安排个见面,找最高级别领导来!”
我现在跟南都gdi的常委级领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