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很干脆地回答道:“抱歉,那样的事我不可能做到。”
龟井寿惊讶地问:“为什么?”
“我之所以从三星上下来任职,不是为了个人的荣华富贵,而是为了造福民生的理想。”寒寒平静地说:“既然这样的理念无法完成,坦然面对自己的失败就可以了。我不是霍书湘那样的人。即使搭上自己的性命,我也不会去做那样的事。”
龟井寿见劝诱失败,只得站起身来离开,临出门时回头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北条镰仓会那样欣赏你了。不过,真的很可惜。”
谁都知道大势已去,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首相官邸的工作人员陆续离开了。门口开始出现了许多服色不同的可疑人物,他们的模样举止均与一年前横行无忌的义勇军一模一样。寒寒费了好长时间处理完不再需要的文件资料后,走到院子里解散了最后留守的首相官邸卫队,命令他们不再做无谓的抵抗和牺牲,立即从后门撤离。铁门前的义勇军们见到卫队撤离,叫嚣得更加粗野嚣张,其中更有人口出狂言,要把寒寒拖出来恣意享受云云。
这些人叫得嚣张,可都忌惮首相官邸里的防卫系统,真敢动手的少。叫了好半天,见面若寒霜的寒寒一直站在院子里,卫队又全撤走了,不可能有人再给她发动防卫系统,方才有五个胆大包天的翻墙进来。这些人刚刚翻进来,寒寒拔出长刀突冲上前,三刀便了结了五条狗命,持刀厉喝:“我内藤寒子一世英豪,岂由你等鼠狼之辈玷污?自认为是英雄的,走进来与我决战,休要仗恃众多小人助阵!”
“内藤首相,你就别把自己的家名报得那么响亮啦!”铁门前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伙叫道:“我们的老大就是你的堂兄内藤刚,他让我们来的!你的家族已经把你革出家门了!”
听了这句话,寒寒不怒反笑:“那又怎样?你们有本事就冲进来,要干什么,先问问我的刀!”
说完这句话,寒寒便转身回官邸了。她从政多年,但每天练剑从未间断,如今已是剑道七段。她刚刚砍掉那几个翻墙家伙时又露了底,给人看出来她手上拿的家伙应是最高等级的高振动粒子刀,那身上的盔甲就100%是恶魔甲了。没有拥有同等装备的剑豪助阵,等闲几百来人也奈何不了她,因此再没人愿意白白上前送死。义勇军们面面相觑,只顾呜嘘呐喊,在言语上放卫星,却没人愿意第一个冲进来当炮灰。
一直闹腾到天黑,新京有名的剑豪河崎原邦南和原三星总局局长、现国会议员林宗盛终于举着“讨伐卖国贼”的大旗带大队人马杀了过来。在两位剑豪的神圣光环照耀下,义勇军们顿时信心百倍,大声呐喊着冲进了首相官邸,到处放火。庭院、官邸内部的防卫系统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杀伤,但也抵不过多如蝼蚁的义勇军。不到十分钟,河崎原邦南和林宗盛就率先杀到了三楼,与寒寒战成一团。这二人以纯正剑道闻名,却也不是死守古训的傻子,不会拿着寻常刀剑跑到寒寒前送死。他们用的都是与寒寒的刀同等级的高振动粒子刀,对拼之下火花四溅,却一时相互奈何不得对方。三人砍杀得起劲,四周的义勇军被误伤无数,顿时鬼哭狼嚎地闪到一边专心抢掠放火,把三楼专门让给他们开片。
三位剑豪混战,本来是难得一见的盛事,应该斋戒设坛,招各方好武之人好生瞻仰。好生布置的话,数十年后都可传为佳话。可惜四周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以街头混混为主的义勇军,这些人不讲武德,却又插不进剑豪对战的圈子,冲进来无事可干,就只管放火抢掠。甚至有人搞了火焰pēn_shè器来加强放火效率,几乎把林宗盛烧中。林宗盛狼狈躲过,头发衣服已被燎得起火,雷霆震怒之下,立即掏出小柄飞掷过去,把那个乱放火的家伙射死在墙边。
寒寒此时已给逼到了一条烧得正旺的走廊前,趁机挥刀将林宗盛的肩膀砍伤,却同时给河崎原邦南的一刀砍断了她用来抵挡的刀鞘,直透过恶魔甲的保护把大腿砍伤。虽然伤势不甚重,但顿时滚倒在地。恶魔甲阻住了火焰的烧灼,但外露的头发顿时被燎得卷曲了。林宗盛二十年来首次挂彩,气恼之极,大喝着举刀要将寒寒斩首,却给河崎原邦南拦住。寒寒好容易挣扎着爬起来,问:“怎么不动手?”
河崎原邦南说:“见你多年功夫不易,虽然有害国家,也不算宵小鼠辈。你自尽吧。”
正在此时,忽然遥遥地传来一声大笑:
“河崎原老儿,你可知道反派角色在关键时候罗里八嗦的唯一结果?”
河崎原邦南和林宗盛一齐回头,怒喝道:“是谁?!”
嘲笑他们的人却还在院子里面,身材臃肿,全身披挂着许多来路不明的东西,双手各拎着把大锤子,周围歪七倒八地趴着十多个义勇军。他见两位剑豪一齐挤到窗子口上看他,放声笑道:“唯一的结果就是功败垂成,让正义使者翻盘啊!”
话音刚落,胖子左手的大锤忽然光芒大盛,脱手向三楼的窗户飞射而来。与此同时,胖子的身体突地向前冲去,挥动单锤便杀进了燃烧着熊熊大火的首相官邸。河崎原邦南见势不对,退了一步,让肩膀受伤的林宗盛单独来顶这一记飞锤。林宗盛又气又恼,但已来不及闪躲,只得大喝一声,迎面一刀挥去,正砍在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