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是学生诶,深更半夜的不回家去喝酒……”
“少废话,我心里难过。”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迟早一天得被你麻烦死!”
半个小时后,俩人来到了南山以西的戴家湾,在街边一家营业到很晚的小卤菜店坐下了。黄而点了一大堆,菜一上就大口大口刨了起来,吃了两份菜,稍稍恢复元气,抓起扎啤的大杯子向章渝一举:“干了!”
“黄二!”章渝大喝了一声:“干嘛这样愁眉苦脸,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现在的情况,难道比当初还糟糕吗?老子今晚豁出去陪你了,但你也得有点分寸!”
“知道了,比我爸还罗嗦,一口吧。”黄而颓然坐了回去,举起杯子跟章渝碰了一下,徐徐地饮下了一大口。章渝见他稍稍收敛了,才放下心来跟着吃菜喝酒。俩人喝过了三巡,话逐渐多了起来。随口骂了几句今天为虎作伥跑来抓赌的食堂师傅之后,黄而忽然问:“花猫啊,你的叔叔怎么样了?”
“死了,半年前的事。到三医院去治病回家路上再次发病,掉到芙蓉溪里淹死了。”章渝看了黄而一眼,说:“你居然还记得他。”
“怎么会不记得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算是我的恩人吧。”
“说得也是。不过这些事也说不定的,都是缘分而已。”
说着说着,俩人都停住了筷子,开始陷入一些原本不会去刻意记忆的往事中。
那是两年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