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光牛逼哄哄地说:“怨有头债有主,是我打死他的,怎么没见他们来杀我?”
大概是看到我和谭康的眼北都透出“你还不配”的眼神,小淫贼迅速哑巴了。
“带着家伙没有?”谭康问我们。
郭光自从打死陶安然后,东南组为了保证安全,给他配了专用防弹背心和手枪。不用按枪支管理条例定期上交,就让他天天带在身上。他揭开衣角给谭康看了看,谭康点点头,给了他一个消音器,说:“装上,球赛完了还我。这种场合不能有枪声出现。”又面向我:“大黄,你的呢?”我摊了摊手,表示是空手来的。谭康把他自己的枪抽出来交给我,说:“我守外场的,用不着这个,你可要多小心啊。”
回头和两位女士一起进场,郭光就说谭康有点神经过敏。我倒不觉得,反而帮谭康开了两句腔,说小心点没错的。一路争议到座位旁边,看到高官云集,方才住嘴。
主席台这边,阳泉地区主要领导坐在位置最好的一排,其他应邀来的各部门重要领导零零碎碎地随便坐着。如果想在一级保卫状态的体育场里用狙击枪远程刺杀某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近身攻击的话,这个地方安全保卫最是严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可我一来到座位上,就感觉不对头。这种感觉伴我已久,一直都没有骗过我。
我们坐在比较靠前,位置较低的地方。座位在靠过道边上,上下两排分别两个位置,活生生把我们分开。郭光肯定是想和杨岚同坐的,结果被我以加强保卫为名扯到上面一排跟我一起坐,让ferrari和杨岚坐在下面一排。他很是不爽,跟我罗嗦了半天。
人渐渐多了起来。运动员也都开始进场练习了,郭光看到他们耍精彩球技,不住兴奋喊叫起来。他的这种情绪感染了前排俩女人,她们也跟着喊俩嗓子。如果让ferrari在别的场合这样喊叫,那是不可能的,可在这几万人的大球场,谁管这些呢?而我怎么都兴奋不起来,将感觉延伸下去,似乎可以捕捉到一个潜伏的敌人气息。杨岚感觉到了我的异常,趁郭光去买水,转过来对我说:“中校,你轻松些吧,球赛还没开始呢。”
没错,如果动手的话,应该是在球赛最热烈,大家情绪最激动、不易察觉的时候吧。
比赛开始了,广东联队开场即发动潮水般的进攻。四万观众人气鼎沸,大声呼喊起来。在这么嘈杂的环境下,我终于发觉自己的修为有限,难以准确把握那股杀气的方位。究竟他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动手?!冷汗不住地冒出来,我悄悄抽出了手枪,对郭光说:“有动静,给我准备好。”看他一脸愕然,加上一句:“不是开玩笑的。”
我和光光保持着高度戒备状态守了十五分钟,也没有任何动静。他逐渐开始怀疑我的判断,伸头缩脑地看球赛情况去了。这时阳泉联队中场抢断得手,一个直传分到右边下底。右前卫九号灵活地晃过一名防守队员,传出了一个极好的弧线球,门前四名球员混战中,后方插上的阳泉联队十三号队员一脚垫射,球进了!全场沸腾了起来。
就在这时,主席台后方突然一声轻响,一个人影暴起!
这边的保镖素质比较高,一感到动静,立即齐刷刷向那边冲了上去,前排立即空了一半有余。在刚进球的狂欢时候,倒也不怎么显眼。可我感到后面根本没有人的气息,那是个障眼法!就在这一刹那,杀气从前方突起,我突然好像看到了ferrari面排座位的那个人正在反手将一把匕首隔着座位向她刺来!
我的视线完全被ferrari和座椅阻挡,按理来说是什么都看不见的。至于究竟是我看见了,或者仅仅是出现在我脑海中的幻觉,那都无从考证。我隐藏了多时的内气也突然迸发,眼前看到的动作似乎一下子都慢了下来。我看到那个人微微侧过了脸,相貌似乎以前见过。我二话不说,举起枪穿过ferrari的长发,对着那个前排座椅扣动了扳机。
时间似乎又一下恢复了正常的运作,塑料座椅被子弹轻易击穿了,打中刺到一半的匕首,发出了清脆的一声撞击声,又射入了那人的体内,几乎可以看到火星和血花并飞的情景。那人的身体猛地一震,突然消失了。
就在这时,全场庆祝进球的怒吼声才从高潮慢慢低落下来。ferrari的身体僵硬了,问我:“你发现了什么?”我点点头,说:“没关系的,一切尽在掌握。”一边叫郭光守住前排的过道口,自己站起来守在ferrari身边,刚好监视住这边的过道口。
我听说过很多异术,如和国的忍术等,可以迷惑人的视线或者思维,造成施术者不存在的假相而遁形。对手的功夫还是到家的,起码我看是看不见他。可现在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存在了,他就躲在刚才他坐的位置左边五米远处,准备伺机再动或者逃跑。忍者这类特殊人员往往有制造混乱的特长,我虽然已经知道他的所在,但没有把握将他一击杀之。如果他放弃任务改为挑动球场骚乱,伤到了别的高层领导或者无辜群众的话,那我就比较失败了。跟他慢慢耗吧。
郭光警惕地守着他那边,我则显出轻松的神色,好像看着球赛的进程,实际上神智一直在探索对手的动向。他始终在原地不动,看来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