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听了东方瑾的话之后冷冷的道:“没有!我这里什么都没有。母亲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他们说咱们这里有药方,你凭的什么?”
“就算我们说没有,她们会相信吗?你是愿意让她们相信咱手里有药方,还是愿意让他们相信我是个妖孽,”说到这里,东方瑾先发制人的问道:“不过,话说回来,听说我当时真的毒发了,不知道母亲用了什么办法救活的我,是不是真有什么让人起死回生的办法。”
柳氏怎么会知道,她心里也纳闷的很,本来是要东方瑾说清楚的,现在听了东方瑾的话之后,忍不住纳罕,道:“这件事你自己真的一点也没有知觉吗?怎么中的毒,又是怎么解得毒,你全然不知吗?”
“怎么中的毒不知道,不过怎么解得毒母亲应该知道吧,不是你救的我吗?”东方瑾一口咬定就是她救了自己。
反正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氏叹气道:“连你也这样觉得,那就难怪他们会以为我这里有什么药方了。只是,我哪有药方给他们。”
“好了好了,母亲别为了药方的事情担心了,你没有,我有。”
“你有。”
她当然有,因为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她便不是以前的东方瑾了。
上官家家学渊源,糊弄一个东方烨还不是小意思。
“你哪来的药方?”柳氏听了此话不由吃惊。
“我自己学的,跟父亲学的,母亲不会以为我这些年就只知道玩了吧,当时小弟还小,父亲便手把手的教了我好些东西。”
柳氏听了此话,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道:“你学的那点皮毛,连我都糊弄不了,更别说糊弄二叔了。”
“能不能唬住,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算了,还是我靠着跟你父亲学的东西,弄几个药方吧,能不能糊弄住他们,就看造化了。”柳氏叹气道。
“我相信姐姐。”躺在床上的东方瑜朝东方瑾一笑,有些虚弱的道。
“行了,你好好休息吧,别跟着捣乱了。”柳氏回头对东方瑜道。
本来东方瑾是没有注意到床上的东方瑜的,此时忍不住朝他看了过去,“小弟这些天好点了吗?”
“还是老样子。”东方瑜侧头笑道。
东方瑾走到他的床边,将手放在了东方瑜的手腕上。
指肚清晰的感受到脉搏的跳动!一下一下……
她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脉象显示,眼前的人是中毒,慢性毒,中毒时间一千一百二十一天,毒已深入骨髓,按照常理,此人已经无药可救了,还有三百余天的寿命,除非下毒之人交出解药。
不过,他万幸遇到了她。
她从小跟祖父学了很多东西,可是多数没有让祖父满意,只有解毒一事,让他引以为傲。
东方瑾缩回了自己的手指,冲东方瑜笑了笑。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行了,你跟我去书房。”柳氏打断了他们姐弟的交流。
“好,有母亲的帮忙自然更好。”东方瑾跟随柳氏到了原本属于东方烁的书房。
书房不算很大,可是三面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东方烁留下的书。
多数都是跟医术有关的。
东方瑾走到书架旁随意的翻了起来。
“行了,先别瞎看了,你过来给我找医书,我来写药方。”柳氏说着从书案下面拿出了一摞带字的纸,“你父亲的笔迹,我还能模仿一二,就算不是很像也没有办法了。”
东方瑾听了柳氏的话,忍不住道:“模仿笔迹的事让我来啊。”
“你,还是算了,母亲还不知道你那两下子吗?”柳氏听了东方瑾的话之后忍不住笑了。
她说完便自己铺好了纸,开始琢磨药方。
遇到想不起来的便让东方瑾给她找医书。
两个人一直忙活到大半夜,也只写了十几个药方。
柳氏一一誊抄了一边,看了看不甚满意的道:“这些药方也太简单了些,都是治疗常见病的,这字迹也比你父亲的字少了些阳刚之气,不知道能不能糊弄得了他们。”
不过,此时柳氏已经困得上眼皮碰下眼皮了。
“母亲先休息会儿,我再琢磨琢磨。”东方瑾将柳氏推到了书房唯一的一个小榻上,按倒让她好好休息。
柳氏的身子一站到睡榻,便合上了眼。
东方瑾看了看柳氏写的药方,虽没有什么差池,可是也没有什么精妙之处。
这与东方烨他们期望的药方相差甚远,他们怎么可能会相信。
她将柳氏斟酌的药方稍稍做了修改,重新模仿东方烁的笔迹誊抄了一边,又写了一张断肠草之毒的药方放在了里面,才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外面“呼呼呼”的风声将东方瑾从睡梦中吵醒了。
她睁开眼的时候,身上披着柳氏的大斗篷。
而柳氏正盘膝坐在榻上,细细的看东方瑾写下的药方。
每看一页便露出惊讶的神情,“你竟然模仿你父亲的笔迹比我模仿的还像。”
当她看到断肠草的解毒秘方时,忍不住轻声惊叫出声:“瑾儿,你,你这都是跟谁学的?自古断肠草之毒无解,你怎么会有断肠草的解毒办法?”
“父亲告诉我的。”东方瑾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怎么可能,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柳氏有些不相信的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父亲说起断肠草的解毒办法?”
“好好的,父亲跟你说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