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柳氏忽然变了态度,东方瑾和东方瑜都有些纳闷。
“母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也正是东方瑾想问的。
柳氏看了看东方瑜,摇摇头道:“这件事你还是别问了,长辈之间的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东方瑜摇摇头苦笑道:“母亲不觉得,用这样的话来回到我,有些太草率了吗?我在床上躺了三年了,不死不活,所受的罪没人能够体会,现在我要好了,真相就在眼前,母亲却让我放弃,我不能接受。”
“母亲,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一家人还要有秘密吗?再说了小弟受到了这么大的伤害,难道不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柳氏摇摇头,叹道:“好吧,其实”说到这里她微微顿了一下,接着道:“其实,迎薛姨娘进门,不是你父亲的意思。当时你父亲的医术已经誉满信城,不少人慕名来青峰堂看病。青峰堂忙不过来的时候,他便让我去帮忙,我们日夜形影不离,你们祖母觉得不像话,便做主给你们父亲取了薛姨娘。”
“是不是父亲取了薛姨娘之后,对她不好,所以薛姨娘挟私报复。”东方瑾说完之后,接着纳闷道:“那也不对啊,父亲现在已经去世了,再说了,就算对父亲再不满,也不至于报复到自己儿子身上啊。”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薛姨娘是老太太的远方侄女,当时她母亲病重,家里却没有钱医治,万般无奈便找到了老太太,希望她能帮上忙。老太太见她长的又好性子又温顺,便留下了她,可是当我跟你父亲赶过去给她母亲医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柳氏说到这里,神情黯然。
东方瑾听了之后,道:“就为了这个?她不会是将她母亲的死算到了你和父亲头上了吧?那也太牵强了。”
“你父亲为此一直觉得很歉疚,所以起初对薛姨娘很好。”
“起初,那以后为什么不好了?”东方瑾问道。
柳氏看向一脸疑惑的看向东方瑾道:“难道你不记得了?”
东方瑾听了此话,猛的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可是却已经覆水难收了,只能硬着头皮道:“不开心的事谁会老是记着,我早忘了。”
“有一次她对你下手,借瑜儿的手将你推到水里,却正好被你父亲看到了,你父亲觉得她心性不良,便不再对她像以前一样了,瑜儿也不许她教导,一月只许她看瑜儿一次。”
东方瑾点头。
原来一月一次是这么来的。
一直静静的听着的东方瑜道:“就为了这些便让她下决心要了我的命?我不相信,我还是要去问问她,听听她怎么说。”
“你怎么这么固执呢?”柳氏无奈的道。
东方瑜一笑,“那我还不是随了母亲,这些年可都是母亲在教导我。”
“哎呀,好了,母亲你就不要管了,这件事就交给小弟自己处理吧,他过了年就十四了,是个男人了,相信他能解决好这件事,你呢就好好的准备我成亲的事就行了。”东方瑾的直觉觉得,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薛姨娘的背后肯定还有什么人。
那人说不定跟东方家或者跟东方烁有仇。
如果不解开这个谜团,就算是她治好了东方瑜,那他也还是处在危险之中,随时都有可能会再次被人毒害。
“那必须等瑜儿完全好了才能去薛姨娘那里,否则,你们想都别想。”柳氏对东方瑾道。
完全好了!
听到此话之后东方瑜的心里一阵激动。
他真的能完全好了吗?
只听东方瑾笑道:“母亲放心,难道你不相信我们一起开的药方吗?”
柳氏确实对哪个药方有些怀疑,不过她却没有点破,“这只能看瑜儿恢复的情况了。”
东方瑾没有再接话,只是冲东方瑜做了一个鬼脸。
“我相信姐姐,和母亲!”东方瑜语气坚定的道。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念上天让他有东方瑾这个姐姐。
虽然在接下来的日子,东方瑾一点也没有对他留情,每一针扎下去都足以让他痛到骨头里去。
日子就如细沙一般,不知不觉的从指缝中流失了。
一月之后。
没有人的时候,东方瑜便瞧瞧的扶着床下去练习走路。
每走一步,脚底都如被针扎了一般。
可是他不怕,越疼他便越高兴。
疼说明有了知觉,他最怕什么也感觉不到。
现在,东方瑾已经不再给他施针了,以后就只靠他自己了。
这天,他正在练习走路,听到脚步声,慌忙的往床边走。
等他躺好后,看到东方瑾端着一个药碗走了进来。
东方瑾见他满头大汗,笑道:“孺子可教也。”
“还要多谢姐姐。”东方瑜由衷的道,“不然可能我已经坚持不到现在了。”
“瞎说什么,”说话间柳氏走了进来。
东方瑜坐起身冲柳氏一欠身道:“母亲早。”
这些天柳氏见东方瑜一天天的好转,心里自然高兴。
不过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东方瑜的好转绝不是那碗药的功劳。
“你今天的气色不过,看着很精神呢。”她笑着对东方瑜道。
“是,这多亏了姐姐和母亲的用心照顾。”
“我们是一家人,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我和你姐姐还指望着你长大之后,给我们撑腰呢。”柳氏半开玩笑的道。
东方瑾将药碗送到了东方瑜的嘴边,道:“我觉得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