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瑾见亭子里只有东方瑜一人,双手被反绑着,嘴里塞了东西。
她没有立即下车,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
亭子建在路边,再往里是矮灌木,极易藏人。
本应人来人往的官道上,却一个人也没有。
看来是被人清场了,在面前的按灌木丛中,不知道藏了多少人。
她心里不由轻笑了一下,这绑匪还真将她当成一个人物了,准备的如此周全。
东方瑜见到东方瑾之后,拼命摇着头,嘴里“呜呜呜”的发出了警告的声音。
东方瑾知道这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不过若她若不去闯,怎么知道对方是谁,有怎么知道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她只有主动落入陷阱,才能让绑匪从暗处走到明处。
东方瑾将马缰一丢,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一步一步慢慢的朝亭子走去。
东方瑜见状拼命摇头,嘴里“呜呜……”的向东方瑾发出警示。
东方瑾走到亭前顿住了脚步,朝亭子里望了望,对东方瑜道:
“瑜儿别怕,姐姐来救你了,马上就没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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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瑾走后,赵承霖带着东方瑾的两个丫头进了府门。
钱氏知道他们回来了,忙命人摆午饭。
见来吃饭的只有赵承霖一人,便阴着脸道:“怎么,东方氏这么不听招呼,连伺候我吃个饭也不来。”
不待赵承霖说话,毕琪先回道:“太太,少奶奶的兄弟被土匪绑了,她肚子驾车救人去了。”
“啊,她弟弟被人绑票了?她自己去救?”钱氏听了此言之后惊得瞪大了眼睛。
她当自己是谁?
大罗神仙啊。
“她现在是我们赵家的媳妇,怎么能抛头露面去跟土匪打交道,而且还自己去,这不是诚心找事儿吗?”
说完此话之后,钱氏忍不住看了赵承霖一眼,道:“老二,不是母亲说你,你怎么由着你媳妇胡闹,我们家有的是人,派谁跟着去不行,这要是让你父亲知道了又要骂你。”
“太太别怪公子,是她自己不让咱们跟着的,公子本来好意要同去的,她非要一意孤行,我们公子也没有办法。”毕琪撇嘴说道。
本来找城里的身体有所好转,钱氏刚刚对东方瑾有了些许的好感,此时,那一点点好感随即烟消云散了。
“难怪以前在娘家如此不讨喜,这明明就是个惹祸精。还自己去救人,救出来还罢了,若是救不出来,反而让土匪掳了去,算怎么个事,传出去让旁人怎么看我们赵家。”钱氏气呼呼的在当地转了个圈,接着对赵承霖道:“你倒是沉得住气,还不快派人去捞她,难道真的等土匪将她掳走,抹黑了我们赵家你才着急。”
赵承霖笑了笑,道:“母亲莫急,没事的,她自己应该能应付。”
“能应付,他拿什么应付,一个女人家,面对着一帮子土匪,土匪是什么人,连人都敢绑,什么事做不出来。”钱氏急的不得了。
“等等吧,若是一个时辰之内她没回来,我便派人去接应她。”赵承霖说完,自己坐到桌前吃起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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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外的东方瑾慢慢走进了亭子,
她刚刚走到东方瑜的跟前,忽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她罩在了下面。
“张某真是佩服东方小姐的胆识,居然真的敢一人前来。”张德权慢慢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
东方瑾并没有挣扎,只是将手伸出网外,将东方瑜嘴里的布拿掉了。
“姐姐,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你。”东方瑜哭丧着脸道。
“这人是谁啊?为什么绑架你?”东方瑾没有理会走来的张德权,而是朝东方瑜道。
东方瑜恨恨的道:“这便是勾结薛姨娘给姐姐和我下毒的里正张德权。”
里正张德权?
东方瑾朝那人看了一眼。
有些不解的问:“张德权?不是被二叔送官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谁知道,定是走了什么路子,买通了知府大人。”东方瑜道。
看这人的装束便知道,虽然是里正,可是也不见得是个有钱的主,花了多少钱,能买通知府。
信城的知府会被一个小小的里正买通?
这里正犯得可是杀人的大罪,虽然没有得逞,可是其心可诛。
如果信城的知府没有换人的话,应该还是严彬。
此人做事谨慎小心,怎么会轻易将一名意图杀人的罪犯放了。
这背后肯定另有隐情。
东方瑾打量着张德权,冷笑道:道:“你将我们姐弟绑来,不会是想再给我们下毒吧?毕竟我们近来无仇远来无怨的,说吧,你想干嘛?”
张德权见东方瑾毫无惧怕之意,他倒有些紧张了。
“你和东方瑜身上的毒到底是你解的,还是你们的母亲柳氏解得?你最好乖乖回答,不然,吃苦头的可是你们。”张德权问道。
“你家有人中毒了?”东方瑾问道。
里正听了此话,神情忽然一变,旋即道:“是有怎么,快回答我的问题。”
“有什么区别吗?”
“若是你解得,那你乖乖交出解药,若是你母亲柳氏解得,那我便用你们姐弟俩的性命去跟她换解药。”
东方瑾点点头道:“说到底就是要‘盼君归’的解药呗!”
“不错!”
“那你家人什么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