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南卿希要等绿萝等人回来回禀打探到的消息。
屋子里静静的,红笺端了杌子来围着南卿希又开始做起了针线。
南卿希的目光也转到了红笺手里的针线活儿上,红笺也时不时的看几眼南卿希。
而谢彦珠则在自己的屋子里头和丫头们讨论着什么。
“……姑娘,你说咱们送一幅百子千孙图给太夫人,她一定喜欢的……”
这个丫头口中的太夫人便是肃毅伯府的太夫人。
谢彦珠冲她摇手,示意她不必再继续说下去。
“咱们屋里积攒了多少钱?”谢彦珠猛然问起,满屋子的丫头婆子们均是惊讶不已。
谢彦珠房里的大丫头蔷薇是管这事儿的,她每日都要算上好几遍的帐,生怕出了错主子打发了她去,所以她回答起这个问题来倒是格外迅速。
“加上今儿姨娘补贴的钱,咱们手里还有一百七十四两三百钱。”
谢彦珠蹙了蹙眉头,又问道:“我的那些不是母亲大姐给的首饰算起来能值多少钱?”
管着衣服首饰的桃子也立刻答了,“估摸着没有百余两,七八十两总是值的。”
谢彦珠听了便唉声叹气了起来,“那么,我们屋子里我的值钱的东西算起来又能有多少钱呢?”
谢彦珠之所以说她的值钱的东西,是因为这个屋子里的有些东西名义上虽然是属于她的,可若是真说起来不过是借给她的罢了。
她已经等这个机会很久了,等着去肃毅伯府,等着去结识那些侯门大户。
何况这一次因为谢真珠上次闹了一会,玲珑那丫头说朱大太太好像有意要在她和谢秀珠姊妹中选一人,去给肃毅伯当姨娘,来巩固自己女儿的地位。
她本以为嫁入侯门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没想到现在却有机会可以实现了,虽然做不了正室,可当肃毅伯的妾,情况又不一样了,他的正室毕竟是自己的长姐,所谓血浓于水,她一定会善待自己的!
她不能错过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绝对不可以!
屋子里的人一阵好忙,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蔷薇跟着屋子里的人再三确认了,才开口回禀,“姑娘,统共得有个百余两……”
谢彦珠的声音有些诧异,“啊?”她打断了蔷薇,“怎么就只有百余两了?”她不禁扶额。
满屋子的人听到这句话后都面露尴尬,皆无话可说。
“八姑娘,可在屋子里头!”恰在此时,屋外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
“……来叨扰八姑娘了。”绿萝看着满屋子的丫头婆子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有些不好意思,笑着上前给谢彦珠行礼。
谢彦珠笑得客气,“南妹妹有什么事儿吩咐一声就是了,怎么好差了你来。”
绿萝笑盈盈地说了来的目的。
谢彦珠只是笑也没说什么,好像是默许了又好像是不赞同。
倒是蔷薇却说了起来,“绿萝妹妹亲自过来请我们,哪有不去的道理,只是咱们家姑娘这不是就要去肃毅伯府了吗,我们屋子里的人素来是干活不细心的,也不知道姑娘哪日就动身了,我们好歹也得把屋子里的事情安排妥当不是,妹妹的好意我们领了,改日若有机会也要回请了妹妹和妹妹屋子里的姊妹们。”
绿萝飞快的睃了一眼谢彦珠,谢彦珠的态度却是不甚明朗。
绿萝只当不知道一样,态度谦恭地说道:“八姑娘,你可得体谅体谅我们这些办事儿的,各房里都有丫头婆子去,偏八姑娘这里没有,我回去回了话,我家姑娘定是要怪我是个不会说话的,责罚是逃不了的。”
谢彦珠微微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那就让玲珑去吧!”
蔷薇脸上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赔着笑说道:“姑娘可忘了,玲珑妹妹不在屋子里当差,且病着呢……”
谢彦珠没有容她说完,横了她一眼,转脸又和颜悦色地对绿萝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我素来惯着她们,她们一有点不舒服便在屋子里躺着,倒比我还娇贵起来。”
绿萝奉承着说道:“那是八姑娘善良会体贴人。”
谢彦珠脸上漾起了笑容,“越发纵得她们,哪里就这么多病了,我想着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也就恕了她们这些个怠懒的,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服侍着我一段时日,她们之中谁又能守着我一辈子了。”
她说着说着气愤涌上心头。
她屋子里的没有人敢搭话,绿萝忙着帮衬说了几句,“八姑娘待她们好她们心里且记着呢,能跟着八姑娘这样体贴的主儿她们又要上哪里去找呢,八姑娘如今说些个伤心的话,自个儿也伤心,她们心里头也为必好受了去。”
绿萝说话间不经意看见蔷薇额上的细汗,忙又补充着说道:“且拿蔷薇姐姐来说……”
蔷薇一怔,心想怎么好好的就扯到自己身上来了,温和的目光中不由带上了几分犀利,耳边源源不断传来绿萝说话的声音。
“……蔷薇姐姐必然是个忠心护主的,拿刚才的事儿来说,我们这些个贪玩的,听到有人请吃酒哪里还顾虑得到姑娘屋子里头还有事情没有办完呢,便即随着去了,可蔷薇姐姐倒是义正严词的拒绝了,我真真打心眼儿里佩服着呢!”
蔷薇松了一口气,目光略带惊喜。
绿萝的说辞动摇了谢彦珠的心,她笑指着绿萝,打趣着,“改明儿你家姑娘忙着的时候,我便也遣蔷薇去请你来吃酒。”
说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