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了别问了,放他走吧,多玲!”天初一听不好,这多玲话太多了,一会儿万一说漏了可惨了,他赶紧打岔。
“哞——天——初!”谁知不仅拦多玲来不及,连牛头天初都阻止不了了,还是让他说出来了。
这时所有人都冲多玲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嘘——”
“哈哈哈哈……天初,他是来抓你的哦。”多玲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觉得这牛头在胡说八道,大笑着把天初就给指认出来了。
“哞——什么?天初在此?”那牛头突然激动起来了,一使劲把多玲拱了个跟头站了起来,一瞪眼却没把肿成两个馒头的眼睛撑开,双腿一岔站了个威武的姿势,把他的那柄钢叉咚地一声杵在了地上,只不过是弯的。
多玲被撞了个屁墩儿,她一下子就火起来,一伸手就想把牛头的另一只角也拧下来了,千钧一发之际,云飞已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牛头的身后,一把握住了多玲的小手。
“你听我说,这个真的是地府的牛头鬼差,他们确实在抓师父,没人在逗你,这都是真的!”云飞将多玲的小手反手往背后一扭,制住了她,一脸严肃地对她说道。
“真的?”多玲虽然跟云飞不对付,但十分信任云飞,因为他从来不开玩笑,不像云真似的说话得挑着听,多玲意识到自己真的闯祸了,这才安静了下来。
“哞——哪位是天初?既然你已经知道地府在通缉你,那就请随我走一趟吧!”牛头晃着脑袋,因为看不到,所以也不知道这些说话的人到底哪个才是天初。
“大人,这里面有误会,这件事真的不全是我的错,请您网开一面放我一回,我答应您,待我办完一件很重要的事之后,一定随您前往地府谢罪。”天初一拱手,请求道。
“哞——我只是负责抓人的鬼差,有什么话去了地府自有阎王和判官来审你,到时候你有什么冤屈自会给你机会申辨。”牛头的态度还算好,并没有命令天初,而是在劝导。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天初叹了口气,发现这牛头确实不是管事的,也没法通融,于是想打听一下张小引的事。
“哞——请说!”牛头的脸很肿,想摆出个义正言辞的表情,却做不出来。
“那日除了几千复活的人之外,还有数百的亡魂去了地府,这之中有没有一个叫张小引的?”天初想要证实张小引到底去没去地府,如果他去了,天初就豁出去跟牛头走一趟。
“哞——天机不可泄露。”牛头毫不客气的说道。
“哞——”牛头话音未落惨叫一声,突然向前踉跄了两步,差点跪下,一转头揉了揉屁股,原来是被云飞制住双手的多玲,一来气踢了牛头一脚。
“多玲,别这样,好歹人家也是个有神职的人,你这样……太没礼貌了。”天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牛头被多玲踢了一脚,竟然没有发火,反而有点露怯,说话的声调变得缓和了许多,“哞——你们要理解我啊,这真的不能说,阴间不能过问阳间事,阳间也不能过问阴间事,要不然就不会给投胎的人喝孟婆汤了不是?泄露天机会出大事的,我若是说了那就是犯大错!”
“那好吧,我不问了。”天初看牛头那委屈的样子,自己随口一句话,还害人家挨了一脚,顿时觉得十分对不住他。
“哞——那……那你跟我走吧?”牛头警觉着身后的多玲,小心翼翼地问天初道。
“我跟你保证,我肯定会去给你们一个交待的,只是现在真的不行,我有一件非干不可的事,等这事办完,我就算下地狱也无怨无悔。”天初十分诚恳地请求道。
“我跟你一起下地狱!”白月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我们也去!”众人齐声说道。
“哞——这个……”牛头看众人众志成城,有些为难了,最主要是怕身后的多玲。
“反正现在就你自己在这儿,你就当没见过我们好不好?我们会记得你这个恩情的,求你了,牛大人,牛大神。”云真可怜兮兮地求道。
“哞——你们这是逼我犯错误啊!”牛头有些动摇了,虽然是鬼差,但还挺有人情味儿的。
“云真说的对!反正这就你一个人,要是我把你打死,也没人会知道吧?嘿嘿……”突然多玲在牛头的身后冷冷地笑了起来,传来了攥拳头的咔咔声,吓得牛头身上的毛都飞起来了。
要是别人这么吓唬也许会激怒牛头,可多玲的话他不得不当真,身为地府的鬼差,被多玲打成了这样,牛头已经看出来了,多玲这家伙不怕事,是个能捅破天的主儿,跟她较劲儿就是在找死。
“哞——今晚我会在豫章城的东面巡逻,我大哥马头罗刹会去西面,你们要走就绕开这两条路,再被抓到可别怪我不客气!”牛头叹了一声,无奈地说道。
“谢谢大人!”众人兴奋地叫道。
“哞——这件事千万不要说出去,要不然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牛头有些为难地说道。
“您放心,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定铭记在心,一定不会给您找麻烦的。”天初高兴地说道。
“哞——其实就算我放过你这一次,你也逃不了多久,不光我和马面大哥在抓你,连黑白无常二神也在抓你,他们带的兵更多,撒下了天罗地网在等你,时间越长,你逃脱的希望就越渺小,你的罪也就越重,你好自为知吧。”牛头叹了一声,望了一眼多玲,似乎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