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没多久就来到了醉仙楼。
下了马车,尉迟惑吓了一跳,一栋装潢华丽的三层楼房外满满都是人和马车。这不过是个青楼而已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
“这么多人,怕是进去也没位置吧,不如就算了?”尉迟惑确实不想在人多的地方挤来挤去,感觉甚是无趣。
迟环瑜却按住了尉迟惑的肩膀,右手摆了摆让下人开道。
邹轩然的大嗓门又扯了起来:“怕甚,咱们早就预订好位置,还能被人墨了去不成?”
尉迟惑想想,好吧,京城四大纨绔出来不预定位置好像确实会很没面子。
这时候周围已经有百姓认出前段时间出过风头的尉迟惑,小声议论起来:“诶,那不是迟暮迟公子吗?前些日子还说他转性了,还不是一副纨绔样子。”
这个年代逛青楼倒是fēng_liú象征,但是像邹轩然这样大张旗鼓炫富的那就是纨绔。
尉迟惑没办法反驳,只好硬着头皮跟进去。
醉仙楼三层都是回廊型结构的,入内之后轻易就被高大的楼宇建构吸引,厢房窗户和墙壁穿插着。墙壁上画着飞仙的壁画,厢房的窗户又恰到好处地留下让人遐想的空白。
不得不说这醉仙楼的老板对楼阁设计很有想法。
“我们的位置很不错的,在二楼,西侧。”庆楠剑笑道。
看起来这厢房应该他负责预定的,估计是此间常客。
尉迟惑听罢,能坐厢房再好不过。赶紧就要从楼梯往上走。
这时候却听到一声阻拦:“这不是国相家的迟公子吗?”
尉迟惑回头望去,几个公子哥表情略带挑衅地看过来。这里有两个迟公子,皇子他们不敢找,自然找的是自己这个“小喽啰”。
“嘿呀,这凡间是怎么回事,连家不把国相放在眼里,连这种货色也敢这么对国相家公子了?啧。”尉迟惑心中不悦,但懒得理他们。
“迟暮迟公子真是好大架子,连理都不理我们啊?”阴阳怪气的声音还在继续。
尉迟惑回头扫了一眼,便对旁边的庆楠剑轻笑起来:“小剑啊,你说这醉仙楼是怎么回事,现在揽客都不用姑娘,换成男的了。我们莫不是来错地方了?”
庆楠剑一听自己被喊成“小贱”没有不高兴,反倒乐呵呵地笑道:“暮儿哥你是不知道啊,现在好男风的人可不少,咱们还是赶紧跑吧,不然以哥几个这样貌万一真被贼人盯上也是难对付啊。”
尉迟惑听完不禁暗笑:“不愧是肯喊一痴儿为哥的汉子,这嘴上功力也是不浅啊。”
两人相声一出,惹得那头勃然大怒。
这个时候一摇着扇子的白衣青年走了过来,扇子自然落在那挑衅之人的肩膀上,看向尉迟惑微微笑道:“迟公子,早听说你被人打完之后得了灵智,没想到是如此伶牙俐齿,真是可喜可贺。”
尉迟惑正眼看去,不用脑子想也能猜到这浑身透出富贵的家伙是那个啥徐华康徐大公子了。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都喜欢穿白衣服装大头蒜呢?
尉迟惑哼笑着,拱了拱手说道:“徐华康徐大公子,你也不用编排我,今日我只是跟着哥几个来凑热闹的,赈灾是好事,就算你不请凌仙姑娘助阵我也是会参与的。”
听到这话徐华康身后的人哼哼冷笑起来:“就你们还会做好事?”
尉迟惑目光凌厉之间瞪向那人:“不知这位兄台姓甚名谁?虽然我们四人不才,但哪个不是位极人臣,富贵荣华?只怕你倾尽家财去赈灾也不够我们家几位老头一句话管用吧。”
那人听罢面色一凛。这些官宦子弟出来玩怕回家被父辈责罚,从来都不会公然提出身份的。这会儿他就被尉迟惑说蒙了。他不过是个商人之子,跟在徐华康身后混,没有什么后台,面前四位哪一个都不是自己惹得起的。
徐华康脸色也是微变,而后略带点冷色说道:“怎么?国相公子你这话是说我们民间赈灾毫无用处。那样也好,不如让国相爷亲自去赈灾,也好让我们这些百姓安心啊。”
尉迟惑听到徐华康这么说反倒露出欣赏的笑容:“这家伙不愧是大角色,比身后那几个废物抓得住重点。只不过小爷可不是原来那短命鬼,这点你还没有真的意识到吧?”
“徐大公子说笑了,百姓比之如水,社稷比之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徐大公子能带动赈灾热情我们每个人都要感谢你,所以今日才来此捧场。只是请你以后要管好手下,打着赈灾的名头享乐,或是找人麻烦,说出去可不好听,被朝廷知道了更加不妙。”尉迟惑轻描淡写地表现出了威胁的意味。
而这时突然听到楼梯下的欢呼声:“是,凌仙,凌仙姑娘怎么出来了!啊啊啊,让我进去!”
尉迟惑一个眼神飘了过去。
从高台之上下来的女子不愧凌仙之名,穿着一袭绿衫,曳地裙摆由两个侍女轻轻扶住,翩翩而来,比起南宫家的小丫头还多了几分仙风道骨的动人之美,而眼角流露出的魅色更是让人心动。
不过尉迟惑只看了一眼便没有兴趣了。这个凌仙会答应徐大公子来帮忙筹集善款不外乎两个原因,一为了名,二有可能她是徐华康的姘头。
但尉迟惑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凌仙的眼中却微微闪动起异光,对下头挥了挥手,示意安静,而后用灵动的声音款款说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句话说得真好。得闻迟公子偶得奇遇后获得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