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天色不早了,我娘喊我回家吃饭了,各位再会。”
也不等人反应,尉迟惑朝着南宫珏和杨无忧拱了拱手,洒脱地离场。
众人怔住。
这,绝对是好文采啊。而且这意境也不能比。所有人都想起自己刚才诗句中或多或少的无病呻吟。脸上微红,这红晕就好似少女怀春,当真和南宫珏的脸色有的比。
“太久没听这登徒子赋诗了,好好的文采生生地被那放荡的性子给毁了。”南宫珏轻声评价道。
一旁杨无忧睁大眼睛看着尉迟惑的背影直到听到南宫珏的声音才笑了出来:“姐姐这是被哪位才子迷了心神啊?”
“去你的。”南宫珏听到杨无忧的话伸出青葱玉指直直戳到后者的脑门上。八月正是秋意正浓时,微微泛凉的入暮之风带着几分秋意袭来,卷得南宫珏的裙摆飘荡起来。
“这迟暮当真可恶,自己不愿在诗会久留还故意引我们围攻他,留下这种诗句便拂袖而去,真是好算计。”陈大虎眯着眼睛看尉迟惑离开的样子,恨得牙痒痒。不是第一次吃亏了,他能感觉出尉迟惑这是故技重施,可即便知道又能如何,还不是让人出了风头后跑了。
林鸣却是痴然站在那:“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此子当真好文采,难怪如此傲气。”
陈大虎见自己的同盟这么快就被瓦解,那个生气啊,一咬牙,也直接离开了南宫家的后院,他一定要在诗会之前重新成立一个反迟暮的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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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都去哪了?”尉迟惑一回家就被便宜爹叫去了书房,一进书房就听到了便宜爹的质问。
尉迟惑暗自唏嘘,迟夫人忙着调理身体,这便宜爹得了空就欺负自己,真是卑鄙。
可是没有办法,现在是人家儿子,还是要夹着尾巴做人,半真半假掺着回答道:“回禀父亲大人,一早去的学堂,后被皇帝陛下叫入宫内,说要孩儿参加诗会,唯有诗会表现得好才给我一个参加普度会的机会。孩儿文笔生疏,诗词更是少有接触,故而跑去文人墨客聚集的醉仙楼一趟,可惜没有太多收获。后听闻南宫家正在召开小诗会,又腆着脸去参加,这会儿才回来。”
坐在书桌前的迟炼放下了手里的书,点点头道:“算你小子老实,没有骗老子。”
尉迟惑听罢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因为他眼尖,看到其身后的迟炼身边还有一根木棍呢。丫的,刚才若是有所隐瞒不是要被打得屁股开花了吗?
迟炼见尉迟惑脑门上的细汗,勾起了嘴角,很是得意,笑道:“好了,既然都坦白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南宫家那丫头迟早是要过门的,虽说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寻常,但若真要纳妾还是要正室同意才行,否则家无宁日。”
尉迟惑听得这话更是满头大汗,感情这便宜爹今天主要是为了自己跑去醉仙楼的事情在兴师问罪啊!真是要感谢那些个假正经的青年才俊诗会前有跑去醉仙楼切磋的习惯,否则自己真是百口莫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