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一路人,路上人数越来越多,不少人在路上便入了巴山派这一支队伍,更不用说出了玉门关,到时大派的弟子齐聚,人数只怕要上千了。
众人行了十数日,不断有人加入,胡一达热情招待,与这些豪杰话长里短,拉关系,套交情,也是忙得很。
这一日,黄河金刀方老英雄带着三个子侄亦入了巴山派这一队队人中,黄河金刀方老英雄——方达杰,其弟子送镖出关外,遇到魔教长老兽不凡,将全身功力吸去,兽不凡将变了废人的方氏子弟送回,又在其脸上刻出:“内力低微,百无一用”的血字,这已然是几年前的事情,以前是魔教势大,不能敌。现下跟着巴山派,想报得大仇。
一众人,竟然有了两百人之多,一路上还有更多的人在加入。其中,除去巴山派的弟子八十多人外,大多是江湖的豪客。
张帆看这一队伍,有人骑马,有人步行,服色各异,若是没有官府的路引,只怕是要引起许多混乱。
那方达杰老英雄与胡一达谈在一处,方达杰对胡一达道:“掌教真人,方某老骨头一把,原不指望能报得大仇,但是每一闭眼,吾那孩子死时不闭上的眼就现在老夫面前,今生若不与魔教一干妖人拼命,吾如何能心安啊。”
胡一达扶住方达杰,此时方老英雄涕泪齐下,想必是想到伤心之处,不能自己,胡一达道:“天道好还,那魔教屡作恶事,终于有所应之时,老英雄不用担心,定为方小英雄所得大仇,将那曾不凡拿下,废去武功,让其亦体会一下慢慢而死的感觉。”
看着胡一达将那方老英雄扶了下去。张帆摆摆头,这方老头,终是老了,上了阵,说不得还要人护住他才行,而此类交际之事,张帆连别人的名字都记不住,而胡一达却是不同了,胡一达将每个豪杰的名字记得清清楚楚,连那些豪杰身边的小弟子都不会将名字记错,就此一项,远非张帆能及。
张帆默然对胡一达道:“这些来投的人中,只有二三十位武功还过得去,也就相当于魔教金衣使者,其他人等,皆是菜尔。”
胡一达道:“若是武功高强之人,早便寻魔教报仇去了,只是因为是弱者,武功不行,当隐忍到现在,跟着我们。”
张帆不语,看着那头发都白苍苍的方老英雄。道:“若是死于此役,吾良心何安。”
胡一达暗暗道:“吾自知,正要用你,来壮大我巴山派之名,天山肯定是攻不下了,只要能将魔教创伤,那便是大大的成功了,到时我巴山派之名亦会更进一步,你以为我当真信那吴柄章么,利用他而已。”
这些张帆却是不知。
这一日,众人到了行了一程,听到前面似有兵器相碰之声,张帆耳朵最尖,最先听到,众人跟着张帆,到了前面一外枫林之中,那林中一群白衣人影与一群身着魔教衣色的人物正在拼杀,地上还躺着几人,皆是负了伤。
张帆定眼一看,这一群身着白衣的竟然是女子,部分是尼姑,还有部分作着俗家打扮。
一边方老英雄高声道:“正是衡山派静明师太,张大侠快快去帮忙。”说罢自己却往后退缩了。
身后几个江湖客,还有那方老英雄的侄子之一的方世明大声呼喊一声,便杀向了对面魔教人群,那方老英雄没有拉住,也只得又跟着冲了上去,张帆心道:“这位小英雄倒是个有勇气的人。”
张帆长剑既出,一道电光在林间炸响,前面数棵大树应声而断,数个魔教教徒让他劈死,竟然是剑气所震,此时张帆所施,以并非剑气之利,只是剑气之雄。
那带头的正是一老尼姑,那老尼姑脸色苍白,正是长年血虚之故,那老尼姑身形短小,独自一人拼着数名好手,她对面的正是魔教数名西域好手,皆是金发碧眼,正是魔教在西域的弟子,那数个弟子都是使弯刀的好手,一刀又一刀,杀向那老尼姑,逼得那女尼不得不连连后退,身上却是受了向处伤了。
张帆正欲出手相助,那净明老尼姑大声道:“谁敢来帮忙,谁就是老尼姑的仇人。”说罢挥剑架住了两刀,又退了数步。
胡一达一把拉了一下张帆道:“这净明师太极是要面子的,且不可上前相助。”张帆剑光转弯,只得去助别的衡山弟子。
那方世明大叫着,正助一女弟子挡住一使枪的魔教教徒,那魔教教徒一长枪使得如同光团一般,将那女弟子杀得步步后退,方世明大叫着上前,他本是使长刀的,没有砍出两刀,刀锋与长枪相碰,发出“叮叮”之声,定眼一看,那长刀竟然让那枪尖破了两个口子。
两人一直往后退,那方老英雄不敢上前,只在一边不时发出飞刀,可怜那刀飞得如同落叶一般慢,如何能射中那魔教教徒,那飞刀还没有飞近,就被一棍磞开了。
方老英雄大声道:“张大侠快快来帮忙。”大呼小叫,跳跃不已,却不上前后,张帆见到那两人落入困境,舍下他人,正要去帮助。
那魔教教徒的枪法着实好,张帆看在眼中,竟然不舍得向那魔教徒下杀手,那长枪在那魔教教徒手中由枪化棍,周身数丈之内,数人不得入,一群想帮忙的人竟然不可以下手。
正是随心所欲的境界啊,枪在人手,枪随我欲,正是好枪法,在江湖上可以说上一等一的人材了,张帆心中想道,却见那方世明拼命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