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恩喻扬起小脸,鼓起自己的声音道“你们巴山派都是一群恶人,sha ren放火,还口称仁义道德。”
武传玉气扬起剑,此时他才明白了为何张帆要离开巴山派,此时才明白为何张观涛那般受排挤,明白为何谢易人神,他仰天大吼一声,心中毫无定数,横起剑,便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连家兄妹一齐失声叫起来。
一道人影闪了进来,将武传玉的剑拿在手里,轻易将武传玉的剑夺了下来。
武传玉一看,正是易辉。
易辉怒道:“你是女人么,半点儿小事情,便要自杀,那有一点儿武林儿女的硬气,你给我听着,不许死。”说完,手一扬,将武传玉的剑一扔,那剑“轰”的一声,飞进石头里去了。
武传玉一见是易辉,哭声道:“师叔,师父他们真的……”武传玉还没有说完,易辉怒道:“那里有许多话,你是林黛玉么?这世上那里有那么多非黑即白,你如果想不通,就不要想了。”
武传玉应声称是,他也不敢和易辉顶嘴,心中却是委曲极了,这些天,师父为什么不见自己,此时一下子全都想白了。
易辉道:“传玉,江湖路上,许多事情,都要你自己去摸索,自己去想,师叔也不想去教你了,现下,有一件事情要去做。”
武传玉道:“师叔是想让我杀了连家兄妹么?师叔,我做不到,在堡子里,师父要我去搜杀连正章的儿子,我没有去,最后由刘泽明师弟下手杀了那小孩子,要我对他们下手,我做不到。”在堡中时,连正章和连正的儿女都被杀个一空,罪名自然是里通魔教,连家兄弟的妻女还被觉慧和尚霸占了,武传玉找到胡一达去说情,还要求惩治自己两个师弟刘泽明、黄得功乱杀,胡一达打个哈哈,几句话推脱了。
连家兄妹站在一边,连继宾护住自己的族妹,小心看着武传玉。
易辉道:“我没有说要杀这对兄妹,你不用担心,我是要你去救一个人,这人你认识,而且在堡子里还与你天天混在一起。”
武传玉道:“您说张存仁大侠。”
易辉道:“正是张存仁,你去将他救一下罢,如果能救下来,就救下来吧,如果救不下来,那也没有办法了,我,我也尽力了。”易辉说道此处,神情萧索,他与张存仁谈论武,宛如知交,心底是相惜的。
武传玉还想再问,易辉道:“你不要说见过我,也不要对人说这个消息是我告诉你的,你自己在江湖上要好好保重,你想一生做个重情重义的大侠,那便由你去罢,以后也不要回巴山了。”
武传玉惊道:“这是为何?”
易辉道:“困为你里通魔教,掌门真人会马上将你逐出门派之中,并且告诉正道诸大门派,你自己好自为之罢。”
武传玉惊得说不出话来,易辉一挥衣袖,冷冷道:“我走了。”说完,身如轻燕,化入风中,不见了踪影。
武传玉跪在地上,起不了身,连恩喻上前,轻轻叫了两声,武传玉回过神来,看到他们兄妹两人的表情,连继宾带着愤恨,他是将自己一起恨上了,而连恩喻则带着关心,武传玉心中嘲笑道:“这小姑娘却是滥好心,却不知我也算是杀他家里人的凶手之一呢?”便站了起来,从石头里寻到了自己剑,此时他心里木木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巴山派是他的学艺之地,在巴山派的几年中,是他一生中最为快乐的几年,以前的日子,在言家作奴仆,只因自己那一日在校场上看到恩师便了一招剑法,自己也照样子比划了一下,师父便将自己提了出来,带到了巴山派中,在派中认识了一大群好朋友,天天可以喝到解雨做的汤,天天可以练武,天天照顾黄落儿,可是,自己再也回不到那里了。
连继宾上前道:“武兄弟,你在什么打算。”
武传玉有些神思不定,道:“我去将张存仁大侠救出来,还有,还有她。”
武传玉想起了水明苫,这几日,天天求胡一达救人,胡一达不救,水明苫正在魔教大营中,此时正好可以将水明苫救出来。
连继宾道:“俺要去投少林派,要好好学武,学得一身武艺,找方家三兄弟报仇,你的为人,俺是放心的,少林派不能带女人进去,俺便将妹子交给你照顾,你一定要答应俺。”
武传玉口不应心,此时他神思混乱,心中也是乱成一团,听闻师父会将他赶出门墙,那里还有其他什么心思,口中嗯嗯了几声,也不知连继宾又接着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过了半饷,武传玉抬起头来,看到天色已晚了,抬头一看,一边只剩下了连恩喻这个小姑娘紧张的站了一边,连继宾不知在那里去了。
武传玉呆了半天,算是回过神来,摇着头向水明苫道:“连、连姑娘,你哥哥呢?他去了那里了?”
连恩喻道:“武大哥,你发了三个时辰的愣啦,你就一个人站在这里,和谁也不说话,堂哥和你说了半天话,你就一个劲儿的点头,堂哥走了一个时辰了。”
武传玉醒过神来,大叫道:“啊也,张大侠有危险,我们先去救他,你会骑马么?”
连恩喻点头道:“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