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此时突然一声叫喊在林间响起,一人高叫道:“那一家的小娘子,须是要嫁人了,本地规矩,嫁人的新娘,都必须先陪本大爷睡一夜。”声音突然在寂静的林中响起,顿时惊起几只飞鸟,似是这人突然冒出来一般。
两人一齐拉住了马,便看到前面转角之处一块大石边或坐或立,十几人分开站立,将路堵住了,当头一中年汉子,光着头,头皮十分油光,抱着一柄大刀,后面是大大小小十多个绿林汉子,都手执兵器,看着两人。
后面传来一陈子窸窸窣窣的声音,后面也奔出十几个汉子,都手执后器,将两人的退路给断了。
胡学传抢将出来,上前道:“可是天子山当家的马铨掌柜么?未学华山派二弟子胡学传见过掌柜的。”
那光头的汉子正是马铨,马铨笑道:“华山派,好大的名气,不过华山派是名门正派,与咱们做无本买卖的向来没有什么交情,你且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快快将你的身边的妹子送上,你身边的妹子长得也太可口了,不尝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胡学传道:“不如马掌柜卖华山派一个交情,日后江湖见面,也好说话,我华山派可不是任人欺辱的,这位是华山派掌门的女儿……”胡学传还想说下去,那光头大汉一声暴叫,站了起来,叫道:“你却那里来的那么多话,等我做你们华山派女婿,想必岳怀风那卖老婆的绿头龟公定然认下我这个现成女婿,到时我们便是一家人了,他怎么舍得对他女婿下手。”
岳大小姐一头有人骂他父亲,脸色顿时变了,抽出身边的软剑,指向马铨道:“你当是人不是人也可以说我爹爹,你不过是张帆手下一逃魂,一张脏嘴怎么配说我爹爹,等我爹爹来了,将你全家再杀一个光净。”
此言一出,马铨脸色发青,心中极怒,当时张帆杀上门来,多亏几个兄弟为他拼死挡住,他的亲人挡住张帆,才让他和马庆有逃命的机会,岳大小姐一句便骂到他的痛处了,他这些年日思夜想,便是想着找巴山剑派报仇,但想到张帆破天裂地的剑光,便知道自己这辈子也报不了仇,手下也不敢再提当年的事情,不想这岳大小姐一张口便骂了出来。
马铨站立起来,叫道:“兄弟们上,拿下这个小妞儿,大家一起用,用完之后送到青楼里,也让岳怀风这老龟公卖了老婆再卖一次女儿。”他的手下一声嚎叫,便一涌而上。
岳大小姐一声娇喝,便抽出长剑,她出身华山派,是岳怀风的亲生女儿,岳怀风当然将最好的东西全都给她,他使的剑名“忘秋水”是华山派的神兵,相当于金蚕衣在武当派地位一般,是华山派的镇派之宝,岳大小姐一剑既出,四个使长兵器的绿林汉子手中的兵器一齐断了,一个绿林汉子的手让岳大小姐一剑切下来,那汉子捂住手大嚎起来,岳大小姐伤了那个汉子之后,踢了他一脚,将汉子踢到了一边。
此时便有六个汉子一齐围攻胡学传,胡学传抽出长剑,与一众绿林汉子乒乒乓乓打了起来,只看到兵器翻飞,好不热闹。胡学传可没有宝剑,一时间好似与众人打成平手。
马铨上前,加入围攻胡学传人中,两人眼睛对视一眼,胡学传点了一下头,马铨也阴阴一笑。
便看到后面一众汉子突然一齐闪了开,马铨突然舍了胡学传,跳到岳大小姐面前,岳大小姐武功本就不差,加之手中宝剑,伤了几个人后,看到一众人不敢跟自己对战,心中对这些绿林汉子颇有轻视之意,胡学传跳到她面前,她正想上前杀,不想站在四周的几个绿林汉子一齐一扬手,一大包药粉洒了开。
马铨笑道:“这是马爷走江湖独门暗药,中了这药,小妞儿,你就倒吧。”
岳大小姐吸了一口,她是女子,内力本就不如男子深厚,只感到手中的“忘秋水”越来越重,剑终于“哐”一声落在地上。
最后一眼只看到胡学传正在和数个对手拼斗,身上似是带了血,岳小姐心中道:“这下糟了”便昏睡过去。
一行人将岳大小姐拖向山寨,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将马上的岳小姐绑得如同一只粽子子一般,胡学传也和马铨走在一起,两人说说笑笑,十分友好。
行了半个时辰,穿过了许多密林,便到了一处易守难攻的小道前,一面是百丈高的深悬,下面云雾乱翻,深不见底,一面是两尺的小径,如果不是有人走过的足迹,旁的人还以为这是无人的地方,胡学传拾起一块石头朝下面的云雾中扔去,过了半饷才听到石头撞击之声。
胡学传笑道:“马大哥,你这个山寨如此隐蔽,安全是安全了,但是兄弟们的水食一干事物要运上山来,想必是十分不容易的,何必如此?“
马铨冷声道:“你以为我愿意,若是张帆那杀才杀来了,这地方易守难攻,想必他便杀不上来,我也好逃命。”
胡学传笑道:“马大哥何等人物,现下两湖绿林张老大、段老大都要巴结马大哥,想必用不了多少时日,马大哥便能声势大涨,招更多兄弟,早晚杀上巴山派,砍了张帆那杀才。”
马铨道:“我曾几次向张百年和段德义这两个怂货说道,只要他们两人谁答应攻打巴山派,我手下这山头,这一百多号人便归他指挥,听他号令,谁知这两个人嘴上说得好听,一说这事,便做了缩